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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凡俗案】乌衣寻梦(21)

一番动静后,果真是那“养猫”女奴被带上公堂。而县令按照徐出尘说的那般,只提了一句她家中病重老父的话,她便什么都招了。

骁紫跪着瑟瑟发抖,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是奉命做事,只要奴用马钱子毒杀了棠言,徐老板就会给奴一笔钱财,可保奴父亲治病……奴真的只是听话做事而已,饶命啊大人……”

骁紫不停磕头,奈何最终也只有被带下去关入牢狱的结果。

而在公堂之外,目睹了一切的木管家当即吩咐身边下人,“按照约定的那样,给她老父治病,隐秘找个人去照料。”

昨晚木管家去牢狱探视木柒柒时,是木柒柒交代了他这些事情。

去覃府买通骁紫,只要她将毒杀棠言的事情推到徐出尘身上,只要她甘愿入狱,她家老父便能得到最好的医治且后生无忧。

骁紫一心想保住父亲性命,加之她确实做了那等亏心事,良心实在不安,也就咬牙应下了。

她会忘记之前是木柒柒差她用马钱子毒杀棠言,将一切都说成是徐出尘所为。

公堂之上。

“大人看,骁紫已然承认将棠言的尸身抬去乱葬岗之事,是不是可以定徐出尘的罪了?”灵动女子再开口。

县令一听可以定罪了立马欢腾一分,这案子他着实摸不清,眼下这些道理好像很说得过去,那,定罪便定罪吧!

县令朗声开口:“木柒柒与徐出尘合伙毒杀木子易,鉴于木柒柒神志不清,先行继续收押日后再审。而徐出尘,先是毒杀了木子易,后又企图毒杀棠言,罪证如山,两日后就地处决!”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白卿酒一直瞧着徐出尘,为何他好似松了一口气?

太师又提醒县令,“大人,还有这位书童。”

县令顺便道:“棠言是吧,既然真凶已抓到,你又是被害者,那,那就准你择日出狱。”

太师结巴,“大大大人……这是不是,太,太草率了?”

县令瞪他一眼,咋舌道:“这不是没证据嘛,总关着别人也不是个法子……”

太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得点点头,不做争论。

“谢大人。”棠言冷静开口。

判决一下,百姓也就散了。讨论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徐出尘被处死之事,二是这位灵动女子好生聪慧之事。

白卿酒拦了灵动女子,道:“你有什么目的?”

女子一笑:“怎么,你对我感兴趣了?我这是在破案做好事不是么?”

“一个突然冒出来探听了我所有推断之人,这是做好事?”白倾酒直言。

女子依旧带笑:“原来你是怪我抢了你的风头啊,不好意思啦。”

话音才落,便有一端庄公子上前对这灵动女子恭敬开口:“在下顾岚,是城中一位学郎,闻得姑娘近日名声大噪,遂冒昧前来邀请姑娘去在下与友人一同打理的郎士阁指点一二。相信以姑娘的聪慧,定能为我们这群不得志的学郎指出一条明路。”

顾岚说完,又有人凑上前来,很是自然将白卿酒往边上一挤,对着灵动女子笑言:“姑娘姑娘,在下是城南酒馆的老板张仁,与这位兄台一样,闻名姑娘的聪慧,想请姑娘稍作指点……”

“姑娘姑娘,还有我!我是……”

一时之间,衙门周遭又热闹了起来,纷纷向着这灵动女子而来,且都是慕名聪慧而来。想必这都是些前路受阻之人,见这女子只一眼便能看出案件端倪,都很是佩服,遂想着让女子指点指点。

女子笑得明朗端庄,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欣赏模样。

闻女子言:“官人们莫要着急,若官人们信任小女子,小女子定当尽一分绵力。是这位顾岚学郎先来,小女子便解决了顾学郎的眉头之急。”

“先来后到嘛,理解理解,那就等候姑娘啦!”

这些个要寻帮助之人很是乐意等待。

将这些人打发得差不多之后,女子也就向着白卿酒直言:“其实你说的很对,今日我所说都是你的推断。”

“你是段轻月什么人?”白卿酒一下防备起来。

忽觉这么问好似有些怪怪的,而她刚想开口再补上一句,这灵动女子便已先开口:“好奇的话,你何不亲自去问他?”

灵动女子笑得很是无邪,一拂衣袖,与白卿酒擦肩之际,她道:“我叫慕画,是大荒大言山的主人。”

大言山……

白卿酒眼瞳微有一紧,七十年前,她还未离开大荒时,大言山的主人分明是段轻月。

而,没有人能从段轻月手中夺走什么东西,除非是他自愿给出去的……也就是说,段轻月将他曾经誓死守护的大言山给了这名为慕画的女子。

女子接着说:“也就差那么一点,梨山曾经也有可能归入我手了呢……”瞧一眼白卿酒,她道:“可千万别觉着心里不舒服啊,谁叫当初你这个梨山之王离开了呢……”

“慕画姑娘认错人了。”白卿酒的话语异常淡漠,“我并非梨山之王。不过,慕姑娘不曾成为梨山的主人也是幸事一件。梨山一氏全数石化,若成为梨山的主人,想必负担很重吧。”

“有道理。”慕画接着往下说:“这么说来,他不将梨山给我倒是心疼我喽。”

白卿酒一笑,忽然释怀:“慕姑娘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了,这桩案件,我也不要了,权当让给了姑娘。就此告辞。”

白卿酒这会走得干脆,倒是让慕画意犹未尽,瞧着她离开的身影良久,眸中的笑意始终未退。

新月上西空,白卿酒在牢狱门前守了两个时辰,终于将木管家等了来。

木管家一见她便赶紧加快步伐,白卿酒不急不缓开口:“于宛灵已经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木管家骤然顿住脚步,身形微有颤抖,回转来看她。

白卿酒上前一步,道:“带我一并进去,这个秘密永远不会从我嘴里泄露。”

木管家苦恼,终究还是点了头。

站在木门外侧,里头的木柒柒看上去格外无神。

“你真的很聪明。”木柒柒的视线不曾聚焦,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除了我那日在大街上被诱导说出实话之外,在此之前明明没有丝毫证据牵连到我,可你却从没将疑虑从我身上打消。”

白卿酒沉默一瞬,再是道:“你从八年前覃言溪为棠言披上一件乌衣开始生恨,因她有覃言溪的关怀与视线,甚至还冠了他的名字。而你,即便为他断了腿,可他的心却始终不曾给你。”

木柒柒微有一颤,扶在轮椅边上的手也稍有一紧。

“八年间,你的心情无人清楚,但能肯定的是在这八年间你对棠言的恨只增不减。失心疯也好,情绪变化不定也好,都是因为求而不得,爱而不得。除去情爱一事,或许只有权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所以你觊觎兄长木子易的继承权。在药商之中作梗,却仍旧不被木老爷子考虑,你因不平而再次生恨。年复一年的假装虚伪让你不堪重负,终于在棠言随着覃言溪来木府的那一日,你打算动手杀人,栽赃嫁祸。”

白卿酒再冷静不过道出所有推断:“乌衣并非你亲自差人去做,而是徐出尘所为。马钱子之毒并非你从药商购入,而是徐出尘在去于家药商为你取药时偷来的。马钱子是剧毒,只有少数大药商买卖,即便于家丢了马钱子也断然不敢声张,但凡他们一声张又给不出任何解释,杀害木子易的嫌疑便会落到于家。这么想来,借着取药的借口去偷马钱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做法。”

言至于此,木柒柒嘴角微有抽动,却是没有再反驳任何一句。

白卿酒接着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木府时你那串断了的木珠手链么……在将木珠给徐出尘时我才怀疑,为何堂堂木家小姐所戴的手链会这般轻易断?想来原因只有一个,这并非出自巧工师傅之手。”

“是你拜托木子易为你做一串木珠手链,而从来不曾做过这般活的木家公子自然会伤了手指……借用你亲口承认的那般手法,只要借机在木子易受伤的手指上浸入算好量的马钱子之毒,便能让毒流窜血液之中,导致他的尸状呈全身中毒之象。”

那件乌衣,并不是凶器。 WjSaMfK7mHBEkdQ4/Fl/2uW/pkk+/5dxs0rdy+mEVosbLkr5QXUNdLiqDJ7qnK7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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