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不知道容锦做了什么,但是这几天任朗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一点遗憾。
贪婪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丑陋的魔鬼。
容锦告诉她,任朗绑走她的那天服用了精神性药物,所以导致他心性混乱。
心魔如此,他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他。
“滴——”云开的手机响起。
她打开发现是邮箱里来邮件了。
【您好,云开,这里是C&E高智商协会。本协会将于下周末举办团体活动,特邀您参加。】
云开打开附件的活动详情表,正好那天她有空。
她找了处亭子,坐下来,思量了一下,回复道:好的,感谢邀请。
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她眯着眼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伸出手去感受着微风。
比起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她更喜欢这种自然的清凉。
这次协会的活动是去山里,正好她也去散散心。
“喂!”
云开睁开眼,看到是何馨儿的时候,迟疑了几秒看着她。
“你找我?”云开指了指自己。
“哧,不找你,这里还有别人吗?”何馨儿双手环抱的站在她面前,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云开被她的样子莫名逗笑,她扬着头,微微一笑。
“嗯,你找我做什么?”
“找你做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任朗被学校劝退了!”何馨儿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掐着腰,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开。
云开心里一惊,任朗被劝退了吗?
难道是容锦做的?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都查到了,我们在酒吧玩被抓到就是容锦举报的,要不是你,容锦会多管闲事?”
云开冷笑,玩?
怕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吧。
“那你怎么没事呢?”云开站起来,因着身高的优势,高低立马见了分晓,她慢慢的靠近何馨儿,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你们家没有捞他啊,东窗事发他被推出去了?”
“你!”何馨儿被戳中痛点,扬起手来要打她,被云开拦下。“你,你放开我,痛。”
“我猜你今天来找我是来求我的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云开一把甩开何馨儿的胳膊,气势逼人的看着她,。
何馨儿握着手腕处被云开捏过的地方,不甘心的瞪着她。
他们一群人都被护住了,只有任朗不行。
这摆明了就是算计任朗。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她最讨厌的人。
“你说吧,怎么样才可以叫容锦放过任朗?”
云开的手指敲打着手机,做思考的模样,几秒后,她娇俏的歪头看着何馨儿,缓缓地吐着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虽然,她大概也觉察到了,容锦这么做是在替她出气,但是她的心里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容锦会听她的。
而且,任朗之前的作为实在让人难以原谅。
“你!”何馨儿被她气到,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吐不上来,心里憋屈的很。“你要多少钱才肯帮忙?”
云开冷笑,又是钱。
何馨儿的三观和任朗还真是契合的很。
“你以为世界上所有事都是钱能解决的吗?”她推开何馨儿不想再和她废话。
“你站住!”何馨儿追上来,她咬着牙,继续开条件,“5万!”
云开觉得好笑,她转过头来看着何馨儿,“5万?你何大小姐倒是开的了口?这和剧本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是500万吗?”
“500万?你狮子大开口!”何馨儿也不顾形象,竟然硬生生掰断了她新作的一只指甲,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没有啊,何小姐连500万都拿不出,怎么衬托你豪门的气质。”云开转身离开,却被她拽住衣服。
“他怎么说也是你前男友,你这么做良心过的去吗?”
“良心?”云开怒极反笑,“任朗若是有良心的话就不会迷晕我,还威胁我。我告诉你,他任朗怎么样,都是咎由自取,我不是圣母。”
她说完,丢下何馨儿一个人站在原地,离去。
何馨儿愤愤的看着她的背影,今天的耻辱,他日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她走出A大,躲在不远处等她的任朗就跑了过来。
“怎么样馨儿,她答应帮忙了吗?”任朗焦急的看着何馨儿,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些。
“你弄疼我了。”何馨儿揉着被任朗捏着的手腕,心里烦躁至极。
今天一个两个的都和她的手腕有仇吗?
“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说什么?你自己惹的烂摊子你不知道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喜欢上你这个废物。”何馨儿大声的吼回去。
街上还有行人,任朗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忍着一口气,好言好语的说道:“好馨儿,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云开她到底愿不愿意帮忙啊。”
“不愿意。”
“怎么会?”任朗大惊,他连忙抓着何馨儿的手问道:“你没把我给你的记事本给她看吗?”
“你还有脸提记事本?”何馨儿推了他一把,恶狠狠的说道:“我要不看记事本,我还不知道你对她情根深种啊。记事本?我撕了!”
“你撕了?”任朗大声的叫道,看到何馨儿凶狠的眼神的时候,又软了下来。
现在他一无所有,只能抱着何馨儿的大腿了。
他忍气吞声的说道:“撕了就撕了吧,那个贱人,我现在对她只有恨。”
“你那天为什么要绑架她?”何馨儿用手扇了扇,觉得热的很。
任朗的自行车还停在路边。
以前,她觉得任朗骑着骑行车载着她很浪漫,现在她嫌弃的看了一眼路边的自行车,心里更加烦闷了。
“不是我要绑她,是有人——”任朗左右看了两下,凑近何馨儿的耳畔。
听了之后,何馨儿心里大骇。
片刻之后,她的嘴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
“行了,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离她远点,就算你没有文凭,凭我家的关系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也很容易。贱人自有人收拾,我们看好戏就是了。”
任朗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