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芳就趴在原来不远的地方,她看到陆昊那么温柔的抱起云开,带着她离开。
明明她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只要陆昊回一下头就能看到她。
为什么他那么焦急的抱起云开,每个动作都满是疼惜,却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她
那一瞬间,夏芳芳觉得眼睛又涨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是,她的心就好像陆昊丢下的那把黑色的雨伞,撑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她没有办法说话,嗓子里只剩下了呜咽。
好痛,好疼。
陆昊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突然凄凉一笑。
陆昊,你不爱我,就对我狠至此吗?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是云开?
为什么是我最好的朋友!
夏芳芳觉得胸膛都快要被撕裂了,好像有人在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划她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爱一个人是一种错吗?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夏芳芳绝望睁着眼,趴在泥水里,怔怔的望着陆昊离开的地方。
陆昊抱着云开,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向他的车走去。
只是,漫天的雨幕中,有一男子撑着伞走来。
那人身上带着夏雨没有的寒气,走到陆昊的面前。
“把她给我。”
不容置疑地话语带着王者之气。
陆昊盯着他看了许久,就像一只蛰伏的野兽一般。
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云开昏迷的时候那一声容锦,早就宣判了这一场对峙的输赢。
向来是他换女人如换衣服,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陷得这么深。
云开换到容锦的怀抱,没有了刚才的温暖,她的眉毛不安的皱了起来。
可是她的头好沉好沉,感受不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向有热源的地方靠近。
容锦睨视了一眼陆昊,眼底带着腥风血雨。
生日宴那日他就看出了陆昊对云开的心思,只是旁的都可以,唯独怀里的这个可人儿不行。
“你看我干嘛?怪吓人的。”陆昊一秒深沉之后又恢复了往日了吊儿郎当。
他看着容锦怀里的云开,在心里苦笑。
今天他偶然在女伴口中得知云开有难,于是火急火燎地丢下合作伙伴跑了过来。
如今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就像隐藏在暗无天日的臭虫,抱着云开走的那一小段路,他竟然希望永远也不要走完。
“除了她,别的都可以。”容锦看着陆昊,眼神晦暗不明。
陆昊莫名的笑了起来,他的手插在裤兜里,那里是他从云开那里拿的手链。
容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你一样。
“冷,容锦,冷。”
云开向容锦的怀里钻了钻,陆昊捏紧的拳头渐渐放了开。
他挑嘴一笑,好像他天生就适合游戏人间一般,每个笑容都诱惑至极。
“人交给你了。”
容锦抱着云开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站在原地,说道:“是夏芳芳发消息给我过来的,她应该也在。”
说完,他阔步离开。
陆昊的脑子轰的一声,有点麻木。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回走,可是等他走回去的时候,那里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绕到石桌旁的时候,看到地上明显的一个身形痕迹,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而容锦把云开带走之后,带她去了锦绣公寓。
云开是闻着鸡汤的味道醒来的。
她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
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点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她揉揉眼睛,下床。
屋里太暗了,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容锦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露天台的藤椅上喝着茶。
袅袅升起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而容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的上面撑着一把巨大的伞,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从伞上流下来。
佳人烟雨图,甚好。
云开看着他,心里是欢喜,是甜蜜。
她将窗帘拉到一半的时候,整个屋子开始有了变化。
光线开始明亮,调节到适宜的亮度,墙上的壁纸也换了一种。
唔,大神果然会享受,屋里的东西都是智能的。
她打开门,轻轻的唤了一声,“容锦。”
容锦睁开了眼,望向她。
他起身走过来,“怎么不穿鞋子,他抱着云开坐到床边,拿了拖鞋来给她穿上。”
容锦握住云开脚踝的那一刻,她突然抵住了容锦的肩。
“我,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入口即化的冰淇凌。
容锦不听她言,给她穿好鞋子之后,说道:“你睡着的时候已经叫医生看过了。”
“谢谢你。”云开捏着裙摆说道。
她醒来的时候就闻到身上有一股药膏的味道,受伤的地方也不那么疼了。
只是她咬咬唇,身上这件睡衣是真丝吊带的,领口特别低。
若是站着还好,可是容锦把她放到床上坐着,这衣服都快遮不住里面的春光了。
她又不好直接用手去拉,这样岂不是更尴尬。
她只盼的容锦赶紧走开些,她好把衣服向上拉一拉。
容锦看出了她的心思,撑着床和她对视。
只要他一低头,就能顺着弧线看到里面的风光,云开又羞又恼。
怎的帮她换衣服的人给她拿了这么一件露骨的睡衣。
等一下!
换衣服的人!
容锦向来独住,哪里来的其他人帮她换衣服!
“你,你,你,我,衣服——”云开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脑袋里像炸开了烟花一般。
谁帮她洗了澡?
谁给她换了衣服?
啊!!
容锦看光了她?
容锦看着她的小眼神,萌生了逗她的趣味,他侧过头,伏在她的耳边。
“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你说——”
“啊!!”云开把他推开,拉起旁边的被子裹在身上,她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一般。
容锦给她洗了澡,还换了衣服?
那他岂不是把她看光了,还摸了她。
云开被她脑袋里的这个想法惊住,一时间身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她羞愤的把头埋进蓬松的被子里,嗷呜一声。
容锦被她鸵鸟一般的动作逗笑,他拍拍鼓起的被子说道:“桌子上温着煮好的鸡汤,你身子有点虚我还给你煮了中药,喝完之后下来。”
“我不要喝中药。”
云开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她掀起一角,发现容锦还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