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这就有些过了。”
杨顶天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衬衫,压着无名怒火,很是不满的横了刘丙天一眼。
叶盼秋是金陵市公认的美女,精明能干,同时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整个金陵市还没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打她的主意。
如果这小子有那嗜好,等下带他去某种场所完全没有问题,但想动叶盼秋,绝不能答应。
另外,事情只做了一半就敢敲诈提条件的,杨顶天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遇见过了,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扶着墙的刘丙天一愣,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杨总,叶姐,你们别误会,贫道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
问话的是叶盼秋,声音跟她的气质一样,干净利落。
“古语有云,秀色可餐,绝色养眼。刚才那个阴魂有点超乎了我的意料,导致我用眼有些过度,想要拔针还得用到我这只左眼,所以我的眼睛要补充点灵力。”
刘丙天的这句解释还是容易让人想歪,但却意外地将杨顶天、叶盼秋的目光移到了他的眼睛上。
刘丙天的左眼眼角还渗着血,眼皮耷拉,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显得极其的无神与疲惫。
而他的右眼却完全正常,目光灼灼,充满了侵略性及似乎能看穿一切的魄力。
就刘丙天现在的模样,你要说这是两个人,杨顶天跟叶盼秋都会完全相信。
“我不需要叶姐你做什么,只是我等下会盯着你看,这可能会有些不太礼貌。”
刘丙天稍有些尴尬,搓了下鼻子,接着补充,“这是我眼睛奇怪的地方,我师傅跟我说要用美女来养眼的时候,我比你们更加不理解。但是那十八根阴魂针最好快点取出来,以免节外生枝。”
这个补充基本有等于没有,更加让人觉得刘丙天在用阴魂针的事做文章。
叶盼秋出于对杨顶天的关心,藏好心里的不满,看了刘丙天一会,开口问道:“你要盯着我看多久?又或者说要我具体怎么做?”
“嘿嘿,叶姐你这么站着就是一道养眼的风景,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尽量放平常一些应该就行了,具体要多久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很久。”
刘丙天得到大美女的回复,完全就当叶盼秋已经答应了处理。左眼一闭,单独睁着右眼盯着叶盼秋这个带着成功气息的大秘书。
杨顶天也没发现太大的不妥,加上有求于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是跟着刘丙天坐到了旁边的高级沙发上,拿过叶盼秋的手机开始看刚才拍的录像。
这边的大秘书叶盼秋职业使然,曲腿坐到了茶几对面,准备给刘丙天两个泡功夫红茶。
刘丙天进入到养眼吸收能量状态,直接忽视掉房间里的尴尬,身体不自觉的进入到了打坐状态,只留下时不时动一下的右眼追踪叶盼秋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像他整个人只剩下一个眼球还活着。
叶盼秋人漂亮,手也美,职业的秘书小西装,再加上专业不失美感的泡茶动作,坐对面这么看着,那真真的是一种极佳的视觉享受。
夸张一点来讲,她现在就是在泡毒药,相信都不会有男人能拒绝。这或许也就是武大郎会被毒死的真正原因。
“刘先生,请喝茶。”
叶盼秋将刚倒上的一杯小茶双手递到刘丙天面前,心里却已经骂开了,真是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的。
刘丙天抬起眼球,看到叶盼秋那职业化的微笑,整个人一个激灵,原先紧闭的左眼噌的一声睁开。
那眼里蹦发出来的无形精神力,直接在将茶杯里的茶水跳起一个大水珠。
“能量补充完毕,哈哈哈!”
第一次用美女养眼成功,刘丙天感觉浑身舒坦充满力量,乐得大笑,结果接过叶盼秋递过来的茶,却差点烫掉了舌头。
“这就好了?”
杨顶天收起刚拍到鬼的手机,虽然刘丙天的精神状态已经判若两人,但还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主要是秋姐泡茶的样子太漂亮了,养眼功效一流。”
夸了叶盼秋一句,刘丙天直接叫杨顶天趴到沙发的贵妃椅上,取出一套精致的玻璃火罐,一个个准确的扣在杨顶天的后背上。
刘丙天当时只叫杨顶天去弄一套小一点的火罐,但没想杨顶天买来的如此小巧,简直就可以说是艺术品了。
这边的叶盼秋刚从包装盒里拿出酒精跟棉花,却见刘丙天已经排好了火罐,忍不住问道:“你不用点火煨烫吗?”
“本来是要用摄鬼符点火,但现在不是没有吗?所以还是用我的眼睛快一点。”
刘丙天说着,摆在杨顶天背上的十八个玻璃火罐已经升起了雾气,隐隐还能看到丝丝的黑气腾绕。
“阴魂已去,等于是已经破了这个邪术,现在阴魂针里残留的鬼气会往外泄,用这些鬼气来制造负压,效果会更好一点。”
刘丙天专业的补充了一句,伸手挡起右眼,左眼微眯,神光荡出。
按刘丙天的意想,那些鬼气本应该被摄消于无形,但却没有想到那些鬼气透瓶而出,居然被自己的左眼完全吸收。
火罐瓶里的鬼气被抽走,负压产生,杨顶天皮肤往罐口挤的同时,正中间缓缓渗出一个血滴,颜色暗红如墨,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的血。
不消一会,一根根灰色的针头从血滴里升起,最后‘叮叮’脱落击靠在瓶壁上,看着旁边拿手机拍摄的叶盼秋头皮发麻。
“十八根阴魂针,是想让杨总你下十八层地狱的意思,你的对手是铁了心想要你的命。”
刘丙天一边用餐巾纸收集砂印上的黑血,一边将十八根银针卷起耐心交待,“杨总你将这些银针随时带在身上,对方不站到你面前,就很难发现这邪术已经被我破解,七天之后,谁来碰你的腰,就算是不是施术者,也必定是施术者派来的。”
杨顶天郑重的接过用血纸包起来的银针,感激之情流露于表,“老弟,你真是神了。刚才我还怀疑你,这是老哥的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还别说,刚才我真怕你们会把我当流氓给胖捧一顿。”
刘丙天开了一句玩笑,接着很是自来熟的将杨顶天拉到一边,压了压声音,“那个杨总,恕贫道我多句嘴,你现在的唇纹微微向右倾,右眼上还多了一道如针的血丝。”
杨顶天闻言,忙小声问:“这又是什么兆头?”
“所谓男左女右,我有比较大的把握肯定给你施邪针的是个女人。再者那血丝是从外眼角往里伸,此为红颜心嫉所化,可以理解为眼红、眼热。故排除是正室所为,所以具体是谁,我想杨总你心里已经有了数,找这个凶手我可能不太方便参与。”
杨顶天微一皱眉,随后又乐了,“这你都看得出来?”
“卦相全写杨总你脸上了,这要看不出来我就要丢饭碗了。”
刘丙天嘿嘿一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八卦,“我还看出杨总你离异已久,不然你左眼也会出血丝与那谁对抗。换个解法,右眼还可以解释为杨总你有个千金,这个千金应该知道你不常见面那位,她不怎么待见那位,对吧?”
“先跟老弟你声明,我杨某不是那种人,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丙天忍着笑,别有深意的竖起一根食指,“全在杨哥你脸上写着呢。”
“咳咳。”
杨顶天一阵尴尬,才知道刘丙天年纪轻轻,相面这一块已经有了如此造诣,想打个马虎眼都不行。不过这也更加让他相信刘丙天是有真本事。
“行,她的事就我来处理,不知道老弟你现在能不能跟我回公司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那个妖道?”
“能将杨哥你气运改成这样,绝非一朝一夕,你常驻的地方肯定也被做了手脚。这种妖道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作正义。”
刘丙天说得大义凛然,跟着杨顶天就往外走,准备再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