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里的巷子并不是很黑,可刘丙天怎么都没有想到巷子的另外一头居然是个奥林匹克广场,里面散步的、约会的、溜娃的一大堆,哪还有半点刚过去一个鬼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妖道给自己下套的可能。就跟银发老头通过傀儡所说的那样,自己才刚得到高人的传承,所有本事都只学了个皮毛,这种情况还不适合跟妖道正面硬碰。
刘丙天正想着回去,背后的巷子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高跟鞋磕地的声音,出现在巷口灯光下的正是千娇百媚的叶盼秋。
“秋姐你怎么跟来了?”
如果来的是杨顶天,刘丙天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来的是叶盼秋这个成熟风韵的大秘书,刘丙天就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杨总要等交警过来处理事故,所以就叫我跟过来看看,他怕刘先生你会有危险。”
叶盼秋不着痕迹的撒了个谎,恢复了稳重性/感的猫步往前走,“这里离那个老头家不远,我们也许能从他家里找到些线索。”
刘丙天闻言不作他想,跟着叶盼秋穿过奥林匹克广场,这才发现马路对面又是一片别墅区,只不过那别墅明显要小很多,年头肯定也不低。
“刘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叶盼秋伸手将被微风吹乱的秀发顺到耳后,这一动作引得不远处两个小伙差点撞电线杆子。
“咳咳!”
刘丙天也是被迷得一呆,忙强行收回心神,“那个秋姐,你叫我小刘就行了,在生产线的时候他们都这么叫,你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
叶盼秋掩嘴大方一笑,用修长的食指指了指四周,“好吧,我想问的是,你给我改的唇相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秋姐你会这么问,就已经说明了所有问题,不是吗?”
刘丙天开了句玩笑,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叶盼秋拥有千娇百媚唇后魅力会提升到这种地步。
本来叶盼秋职场精英的气质就无限加重她的御姐气息,现在于这冷傲的御姐之上加上了层千娇百媚,盯着多看两眼分分钟觉得叶盼秋会换上紧身皮衣甩皮鞭,然后巴不得自己能有幸挨上几鞭子。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叶盼秋的气质,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绝大部分男人心里的那根贱脉,不想去征服,而只会想着被叶盼秋征服。
“气质运势这个东西,就如穿衣打扮一样,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秋姐你只要知道杨总因为看你都撞了个老头就行。”
“咯咯……”
叶盼秋再次被逗笑,“看你把我给夸的,我都差点忘了真正想问你什么了。”
刘丙天跟着傻笑了一下,“那秋姐你想问我啥?”
叶盼秋脸色正了正,“我想问你的是,你为什么对我们事这么上心?姐看你不像是贪财的那种人。”
刘丙天叹了口气,“有几个方面吧。那个妖道理论是已经杀了一个保姆一个老头,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他说要把我炼成傀儡就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我抽身而退,毕竟我帮了你们就是坏了他的好事。”
“往大了说我是身不由已,往自私上说,我就是势单力薄,想要活命就不能放弃杨总跟秋姐你们这两棵大树,至少有你们在,我不用担心老头来碰瓷不是?”
叶盼秋忽有了种对刘丙天刮目相看的感觉,“想不到你还挺实在的,那除了这个原因,还没有其他的?”
刘丙天目光飘向星空,感慨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碰到了你们,你们给了我信任与希望,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另外一种活法。不知道我这么说,秋姐你能不能理解?”
“我能理解,我刚毕业那会找不到工作,然后碰到了杨总,我当时的心情就跟你一样。”
说话间,叶盼秋已经带着刘丙天来到了栋小别墅前,这别墅小院的铁门大开,显然是刚才银发老头出去的时候忘了关门。
叶盼秋开了别墅的灯,忍不住将多年来的疑问给问了出来,“小刘我一直好奇一个事,杨总送了这老头一套别墅,为什么他不把他的家人接过来一起住?”
刘丙天搜寻着脑子里的记忆,眉头微微眉起,开口道:“世间万物因果循环、生死轮回,皆有天律法则。看相算命属于窥探天机,利用天机人为地改变事物的运行轨迹,所以无形之中要承担一些因果,从而受到上天的惩罚,也就是我们相师术语里的五弊三缺。”
叶盼秋不解,“五弊三缺这是什么说法?”
刘丙天解释道:“所谓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缺福、禄、寿。说白了就是缺钱,权,命。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算命先生能算出别人大富大贵,而自己则一生落魄只能在街边摆小摊。”
“可那个老头只是个风水先生,他跟算命没多大关系吧?”
叶盼秋忽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刘丙天哈哈一笑,“所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老头看的风水也属天机一脉,虽然情况没我们相师这么严重,但他收了这么一栋别墅就已经破了三缺里的规矩,所以这房子只能他一个住,无形之中就对上了五弊里的‘独、寡’,他家人要是住进来肯定多灾多难浑身不舒/服,其中酸慡谁来谁知道。”
叶盼秋恍然,“听小刘你这么说,我相信你帮我们不是为了钱了。”
唉——
刘丙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自己得了高人的传承要吊丝逆袭登上人生巅峰呢,谁知道高人的记忆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五弊三缺,好死不死的自己现在还就完全信了,那自己以后还玩个屁啊!
叹气间,刘丙天跟叶盼秋已经来到了二楼,一股黄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顺着味就找到了银发老头的房间。
打开灯,一个充满了单身老年人气息的房间出现在眼前,但谁也不会想到这房间的墙上居然挂满了白娘子赵雅芝的画纸,一屋子的违和。
更加违和的是地上摆着个大香炉,香炉上的黄香已经燃尽,前面还摆着个小纸人,地上土纸黄钱成片,没将这房子烧起来真的是奇迹。
刘丙天再次皱眉,目光停在了靠香炉前的纸人身上。那小纸人只有巴掌高,身材臃肿,用黑墨涂黑当头发,上头两个黑包,正是典型的丫环纸人,这一点倒与被害的保姆给对上了。
“不对,这纸人被画上了眼睛,快出去!”
刘丙天发现了不对第一时间就喊叶盼秋出去,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身后的防盗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天花板上的钨丝灯炮更是‘啪’的一声直接炸开。
四溅的火星与玻璃渣散去,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