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要走,脖颈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掐住,龙战一身冷气出现在他面前,将那人拎起来与自己平视,“你刚才,说谁是疯子?”
“好,好汉饶命……”
“饶命?晚了。”
用力一甩,那人就被龙战从三楼围栏甩了下去。
砰!
一声重响,那人摔到一楼大厅中央,瞬间血流成河。
人群发出惊慌的尖叫声。
天清紧跟着赶到,看到这一幕,心惊不已。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怒气了!
龙战眸色复杂上前,“南凌耀人呢?”
慕容裳握住他的手腕,祈求道,“有人要杀我!南凌耀为了救我受伤了!你能不能救救他?除了你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了!”
说到刚才的事,慕容裳再次激动起来,龙战立刻将她抱在怀里,“放心,有我在,没事。”
凤凰城,蟒蛇的房间门紧闭着。
慕容裳,龙战,坐在门外石凳上,一干护法站在他们身后,等着里面的动静。
看她目不转睛的样子,龙战担心道:“你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吧?”
慕容裳抽回呆愣的眼神,摇摇头,“没有。”
“你很担心他?”
她趴到石桌上,叹息之余微微点了点头,关键时刻他猛然挡在她身前的举动确实震撼了她。
看到她这个反应,龙战的心情说不出的丧气,起身离开了庭院。
一干人等见状,赶紧跟着离开。
慕容裳没有抬头看龙战。
她有些不敢直视他深情又神伤的眼睛。
经过蟒蛇四个时辰的全力抢救,南凌耀捡回了一条命。
刚醒,就抓着蟒蛇的手一直吵着要见慕容裳,蟒蛇真想掐死他。
最后在龙战的允许下,愤恨的将慕容裳叫进屋。
门口,蟒蛇媚眼如丝,冷嘲道:“慕小姐,做人要讲良心,主人对你可不薄。你若真的想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蟒蛇第一个不答应!”
慕容裳无语,“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说罢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松软的床榻上,南凌耀上身赤.裸,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许多白纱布,有鲜红的血迹印出来,触目惊心。
关上了房间门,慕容裳做了个深呼吸,走到他的床边。
“你的伤很严重,暂时怕是回不了京都了。”
南凌耀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可胸口疼的厉害。嘴.巴张了半天也没有发出半点音符。
握着慕容裳手的力道倒是重了许多。
她继续说:“龙战在追查那批杀手的下落,一旦查到,我一定给你报仇。”
南凌耀噗嗤笑出声,伤口差点裂开。
琴房。
龙战坐落在窗下,非常有雅致的抚着古琴,潺潺琴声如流水,温婉悠长,格外动人。
天清和飞鹰守在门外,听的毛骨悚然。
飞鹰说:“我头一次听主人弹这么温柔的曲子,看来这次他真的被慕小姐气的不轻,天清,你进去劝劝吧!?免得爷怒火攻心我们这些属下备受池鱼之灾啊!”
天清真想呵呵他一脸,“这个时候你想起我的重要性了?跟我抢肉包子的时候怎么没有半点谦让精神?”
“那你瞧瞧,各事各论嘛。”
“论个屁!我不去!”都什么时候了,他才不要去送死呢!
飞鹰:“……”
慕容裳从远处走来,老远就看到守卫的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但因为隔的远,听不清他俩说什么。
走近的时候,俩人已经采用非常自然的方式暂停了炙热的争论。
双双对她颔首,“慕小姐。”
“王爷在里面?”
“是。”俩人异口同声,难得没吵嘴。
慕容裳略微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琴声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是。”俩人再次非常默契的点头。
“里面有女人?”
“没有!”再次异口同声。
“骗人。”看他们的反应也知道里面不同寻常。
天清冤枉,“主人可是禁欲系王爷,这点别人不清楚,慕小姐您还不清楚吗?”
“别编了好吗?龙战弹琴我又不是没听过,他那双握剑的手怎么可能弹出这么柔美的琴音。”
上前推开门,正想抓个现行,可水墨画一样的房间里,哪里有所谓的香粉气息?
琴声戛然而止。
龙战骨节分明的手悬在空中。
天清和飞鹰互看一眼,十分有默契的退到老远的地方守卫。
慕容裳怔住两秒后,轻咳了两声,走进房间。
“大白天的干嘛突然跑琴房弹琴啊?怪吓人的。”
看到她,龙战心里很高兴。
可心中的惊喜敌不过脸上的小傲娇。
“你不去照顾受伤的人,跑来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手指落下,琴声再次悠扬而起。
慕容裳两步上前,噗通坐到龙战对面的木凳上,小手拍落,按住了琴弦,发出嗡的一声重响。
“我其实是过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救了南凌耀。我知道,依你的行事作风,即便不杀他,也绝不可能出手救他。”
“你知道就好。”龙战揪住她的手指头,甩到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或者说,隐约的在担心什么。
慕容裳将脸笑成一朵花递过去,“我都知道啊,你的心意,你为我做的事。所以你放心,即便没有立刻喜欢上你,我也不会再去喜欢其他人。”
心跳声,如雷贯耳。
龙战暗自吞了口口水。
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小女人,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面容,可爱的笑。
他屏住呼吸抬头,强装镇定,“莫名其妙说这个干什么。”
“让你放心啊,也不希望你因为胡思乱想迁怒别人。”他的心情糟糕,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所以这些能影响他心情的事,她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龙战低头看她,俊眼邪孽,“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当然!绝无半句虚言。”
“本王要怎么相信你?”
怎么相信?
慕容裳撇了撇嘴,“这种事情只能看我表现啊,你现在要死活就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她本要起身走,手腕却被大力拉住。
拉回到木凳上,他恢复了往日那个如狼一样的龙战。
邪孽的视线透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欲.望。
他口吻轻佻:“你吻我。”
慕容裳错愕,“你,你说什么?”
“你吻我,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