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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独自走进来，众人看到纷纷行礼，他大手一挥，“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天清搬过椅子，放在莫娘的床边，“爷，您这边坐。”
“主人……”病床上的莫娘虚弱的叫了一声。
几个正在说话的男人听到声音，立刻围了过去。
龙战对莫娘虽然没有儿女私情，但毕竟这么多年共患难过来的，情感的复杂不是一句不喜欢就能撇清。
淡笑道：“醒了？”
蟒蛇在一旁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有没有觉得哪里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天清说：“莫娘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么没出息的事情。”
飞鹰立刻给了他一撇子，“这个时候你说这个干什么？”然后看向莫娘露出明媚的笑容，“不过莫娘，以后你可不能做这种事了，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银魂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担心也是满满的。
看着身边几个一起经历风雨的人这么关心自己，莫娘心里丢失的信心慢慢回来。眼泪蓄满了眼窝，伸手抓住了龙战的手。
“主人，对不起。”
龙战指尖抽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心推开她，“别再做傻事了，好好配合你师傅养伤。”
她重重的点头。
又寒暄了几句，看到莫娘的情况基本稳定，几个护法相继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蟒蛇虽然一百个不放心，可他知道，莫娘盼来和龙战独处的机会有多不容易，识趣的离开。
顷刻之间，房间里只剩下莫娘，和坐在椅子上的龙战。
莫娘拉住他的手，一直不肯松开，惨白的脸色气若游丝，却始终挂着幸福的笑意。
“主人。”她虚弱的说。
“怎么了？”
“你能抱抱我吗？”
他微怔，随即浅笑，“你的伤还很严重，不要折腾。”
“对不起，我让您费心了。”
“既然怕我费心，以后就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
她看着他，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可莫娘就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
眼泪好像豆子从眼角冒出来滑落下去，她明显看到了他眼中负担的情绪。
一直以来，她最害怕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
“主人，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龙战拉了拉被子替她盖好，柔声说，“好好休息吧，你就是因为想太多了才会这样。”
“我真的挺讨人厌的，是不是？”
“莫娘。”有些话尽管难以启口，可终归是要说的，“等你的伤痊愈了，就回死亡谷好好做你师父的助手，不要再来凤凰城或者京都找我。”
“不要！”她挣扎着起身扯住他的双臂，“主人，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要一直待在谷里整天期盼你回谷的那寥寥几日，太难熬了。”
“无果的感情要懂得及时割舍才是智者，本王想要娶的人是谁，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我知道错了。”眼泪滴滴往下落，莫娘半支在床上，痛苦不堪，“我以后不会再痴心妄想了，主人，求您不要放弃我，就让我陪在您身边，有没有身份都不重要，我只想陪着您！”
“你冷静一点！”龙战抓住她的肩膀，“我培养你，让你成为江湖杀手榜上屈指可数的女杀手，不是为了让你如此作践自己！”
“我接受所有的培训都是因为你！”她的梦想从来都不是做什么顶级杀手！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龙战无奈，“算了，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
冰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他起身就要离开。
莫娘一下子扑上前拉住他的手，手腕处的伤痕撕裂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她哭着说，“主人，莫娘所求的并不是一个人独占你，我只是想陪在您身边，哪怕做一个小小的婢女也好，即便是这样，您也要对莫娘如此狠心吗？”
龙战转身扶着她坐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将你从尘埃中拯救，废了多少力气你又吃了多少苦？付出那么多，最后你的目标就是做我身边的婢女？”
“我……”
万千情丝，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龙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好休息，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他起身就走，再也没有一丝留恋。
“主人，主人！”房间里，莫娘悲戚的吼叫着，掀开被褥就要下床追。
可她绝食好几天，加上流血过多，一点力气也没有。
刚站起身，咚！一声，重重倒了下去。
走到门口的龙战身影一怔，可还是头也没回的开门走出去。
蟒蛇一直守在门外，眼睛通红。
“进去看看她吧，多陪陪她，身体允许立刻带她回谷。从今天起，不准她知道本王的任何消息，更不准她来见我。”
蟒蛇吃惊，“主人，您这是要撤了莫娘的职务吗？”
“算是吧，她的确需要时间冷静。”
“可是，”
“行了。”龙战脸色阴黑，“你的责任是照顾好她，其余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可这时候把莫娘的职务撤掉，莫娘肯定伤心死了。
他救的了她的人，却救不了她的心。
蟒蛇想要替莫娘说情，可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启口。
犹豫了不过那么三五秒，龙战已经背手离开了面前，穿过一道铜门朝前院的银杏树下走去。
房间里传来莫娘绝望的哭声，蟒蛇很担心她的状况，只能先去照看她，推门走了进去。
不远处，慕容裳从长廊深处走来，老远就看到龙战落寞的身影。
看他坐到石凳上，慕容裳小跑过去，询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莫娘没事了吗？”
“没事了。”
“她刚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你应该好好安慰她。”
看到她这态度，原本揪心的龙战有点生气，“你很希望我这么做？”
坐到他身旁，她说：“这怎么能是我希望不希望的事？她可是你的手下啊，斩断情丝是一回事，如此决然对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龙战邪魅的眸瞟向她，“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
“这种事我自己都处理的一团乱麻，你还指望我能给你什么意见？”
她这话，让龙战想到她和南凌耀。
白天的事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居然敢为了那个男人，伤心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