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嘴角牵起微凉的笑意,残忍至极:“慕小姐,你在威胁我?”
天清吓的后背冒冷汗,暗中扯了扯慕容裳的衣袖,“慕小姐!你疯了吗!?快把玉佩还给王爷!”
这个国度,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吻和龙战说话。
一是因为他长年征战,却战无不胜,在大梁地位举足轻重。二是因为他杀人不眨眼,真正得罪过他的人,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即便是当今皇帝龙文轩,也要给这个儿子几分薄面。
可慕容裳并不在意,“这不是威胁,这是你该给我的报答。我救了你的命,不是吗?”
她拿玉佩只是顺手,很单纯的觉得这个东西很漂亮。
可是现在既然这么重要,想让她就这么还回去,当然不可能。
她救了他的命,三更半夜的又被他这么折腾,还要乖乖的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这天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
天清噗通一声单膝跪下,俯首道:“王爷!您息怒啊!慕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吧!属下保证,一定会将玉佩完好无损的给您带回来!”
天清对慕容裳很有好感。
也许是刚才去她家抓他的时候,她的敏锐让他欣赏。
也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着实好看。
龙战笑容僵住,“天清,你今天废话很多。”
“王爷!”
“滚下去。”
他不敢再多言,只能可怜巴巴的说了句是,给了慕容裳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大殿内,恢复了与平日无常的清冷。
龙战伸手掐住慕容裳的脖子,直接将瘦小的她拎了起来,速度快的惊人。
脖颈间的空气被瞬间剥夺,慕容裳一阵阵干咳,拍打着他的手,“你放,放我下来!”
“玉佩,给我!”
“放我下来!”
他手上的力道越掐越紧,很有想直接掐死她的意思。慕容裳抖动着双.腿,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她拿出玉佩,朝旁边的空地上,狠狠摔去。
果然,龙战在捕捉到玉佩飞出的瞬间,直接将她丢到地上,飞身去接那块破玉佩。
她稳稳落地,愤怒的拔出靴子内潜藏的匕首就往龙战后背处招呼。
她要杀了他!
可惜,大梁堂堂战王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刺杀的话,那岂不是死了一百次了。
龙战都没有动,慕容裳高高举起的手被暗中闪出的影卫控制,由于身高和体能的悬殊差距,她分分钟就被制衡在原地。
“你居然敢对王爷动手!”暗卫一掌劈向慕容裳的肩头,巨大的内力震的她五脏都跟着抽动,满腔血腥味,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本以为那个看起来就残忍至极的男人会将她五马分尸。
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眼中满是手心里的那块玉佩,笑着说:“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允许再对她动手。”
暗卫怒不可遏,“王爷!她要杀你!”
“她如果能得手,只能说明你无能。”
“……”暗卫觉得好委屈。
慕容裳擦掉嘴角的血,眯着眸犀利道:“我白天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既然救了你这种人!”
龙战不以为然,“你如果没有救我,现在就和刺杀我的那些人一个下场了,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本王说话?”
“那些刺杀你的人?你已经抓到他们了?”
暗卫补充:“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已经被剁成一块块的,送去太子府了。”
“……”
慕容裳被押送到战王府后院,一处奢华的厢房内,前后都有暗卫把守。
身处绝境,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正四周观察着怎么能逃出去,暗卫不屑道:“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只要王爷不发话,即便是死人也休想从战王府出去。”
慕容裳无语,她相信暗卫说的是实话。
“玉佩我已经还给你们王爷了,为什么还要关着我?合着我救人还救错了是不是?”想想她就委屈,这是救了一只白眼狼啊!
难怪现代的时候组长一再叮嘱他们绝对不可以多管闲事,以免耽误时机丧了小命。
当时她一身能力,仗着自己出行千日从未失手过,人也比较自负一点,听到这样的言辞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屑的,是不是多管闲事要看心情。
如今看来,组长说的真对!
不听组长言,吃亏在眼前啊。
“放与不放是王爷说的算,你有委屈可以等到王爷想见你的时候,自己与他说。至于这救命之恩,能有机会救王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砰!
一声巨响。
暗卫不爽的把唯一的出口,房门关上,还上了大锁。
慕容裳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红松木椅子,在心里将龙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她一定要杀了他!
心里立了目标后,终于松快了一些。
她叹息一声,盘腿坐在床边,打量周围的环境,慢慢没了逃跑的心思。
就凭她现在这体魄,顺利走出这间房间都难,怎么跑出这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到处都是暗卫的战王府啊。
倒在软枕上,慕容裳翘着二郎腿,大脑飞速运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刚才用力过猛,这么一躺着,她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
丞相府。
正厅高位上,南召香一边品茶一边招呼身边的管家侯世勇:“侯管家,再有两日就是大婚的日子,这两天老爷该回来了,府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
“回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下人的嘴都给我管好了,别在老爷面前乱说话,否则的话……”
她刻意的停顿吓的侯管家脖子一缩,立刻恭敬颔首,“夫人放心,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都是自己不懂事离家出走的,因此还打伤了少爷!”
“嗯,这就对了。”
南召香放下茶杯,甚是满意,锋利的五官露出一丢暖意。
可管家依旧心惊胆战。
南凌耀头顶着纱布,一身青色锦袍加身,脚步急匆的从主厅穿过往外走。
见到儿子,南召香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口气都变了,和蔼道:“凌耀,你不在房间里躺着养伤怎么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