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知情不报是何等的大罪,而且小青本来跟张公子就有关系,这事迟早会被暴露出来。
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苏沐七深刻地感觉到这句话的意思。
薛止寒让花妈妈走了进来,三人将房门关上,薛止寒这次化被动为主动,没有之前的献媚,冷然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花妈妈憋屈着一张脸,自从张公子出事之后,她可是夜不能寐,心里慌张地不行。
“也就是两日前,张公子忽然在万花楼晕倒,回去之后就传出已经身亡的消息,他原本就是小青的恩客,所以一害怕就回了老家,我也是害怕万花楼受到影响,所以帮她善后。”
居然还有这一出,张公子在烟花之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个姘头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什么小青要走,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拒我所知,张公子得的是花柳病,难道跟小青有关?”
除非这个女人也得了花柳病,不然的话就是她传染给张公子的。
花妈妈一脸不情愿,眼神有些躲闪,心中惴惴不安,“床笫之事,我怎么清楚,不过小青的确是得了花柳病,但我劝过她的,她不听啊。”
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谁愿意让一个有着花柳病的花魁呆在这,花妈妈肯定也想过让她走,但是小青却唯独榜上了张公子这块金子。
为了钱,她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青现在在哪?”薛止寒也听出了个大概,沉声问道。
“阳城东边,她家中就只有她一人,薛大爷啊,这事情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花妈妈焦急地往薛止寒身边爬去,她估计以为张公子是小青害死的,所以她会成为间接的凶手。
薛止寒起身,躲开她的手,走到墙边将一幅画摘下,细细品味,“这画的画工不错,不知道出自谁之手。”
刚刚问完,眉头一紧,忽然摸了摸画的丝绸质地,错了!都错了!
“这些一般都是小青让外面的书生画的,我也不知道哪幅是谁画的,只有小青自己知道。”
这些事情她一般都不知道,虽然她是个老板,但是只要上了万花楼前三甲,她一般都管不了了。
心里虽憋屈,这事情她也的确有帮着隐瞒的嫌疑。
“行了,以后随传随到,直到这个案子破了为止。”
见薛止寒没有要抓她的意思,花妈妈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将他们送了出门。
此次到万花楼也只是知道张公子有个姘头而已,但是这些应该跟张家十几口的命案没有关联,还有花轿中的碎尸,到底是谁的?
事不宜迟,阳城离这也不是很远,雇了辆马车,两小时就会到。
“你从画上看出了什么。”
一直沉默的薛止寒忽然开口,闭着眼睛问了句话,苏沐七一直撩开窗帘看着窗外,眼神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薛止寒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睁开眼睛盯着她的后背,微微瞥到了一边的小桌子,拿起桌上的糕点便直接扔了过去。
“哎哟!你这人有毛病吧!”
苏沐七捂着被砸中的脑袋转身,气鼓鼓地盯着他,见这个男人居然还一脸淡定,十分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