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花妈妈的话,而是语气略带威胁,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了一句。
花妈妈刚刚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被这么一问,果然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薛止寒。
“薛大公子,我们可都是良民啊,万万不敢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花妈妈就一直在这喊冤枉,可是苏沐七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这不是她的潜台词么?
“我只是想问你关于张公子的事情,他是这里的常客吧?”
如此直白的问话,苏沐七只是感觉深深的无奈,谁一上来就问关于案情的事的,而且他的身份都摆在这里,用官威来问出来的话,多半都是很不靠谱。
果不其然,花妈妈的脸色一变,转而就笑了,“这些客人你来我往的,周围这几家的生意都经常光顾,张公子也就偶尔来一两次罢了。”
话说的有些模糊,虽然他是官,但人家也知无不言,只是不说实话而已。
薛止寒办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苏沐七一时间就疑惑起来。
不过他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拍拍花妈妈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给本大爷来十个姑娘!都要你们这当红的头牌!”
花妈妈高兴得不像话,来消费的都是上帝,她自然乐意效劳。
“薛大爷您请,您抬脚哎,小心楼梯。”
苏沐七不知道这货跟花妈妈说了什么,一转眼就把这个老女人给哄得高高兴兴的,而且还将他当做上帝一样对待。
薛止寒在前面走着,时不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苏沐七,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气得她恨不得此时就上去揍死他。
花妈妈将两人领到一间包厢,“薛大爷您先等着,我这就让姑娘们过来。”
挥舞着帕子, 那些能让人窒息的脂粉味,让苏沐七都受不了。
等着花妈妈出去之后,捂着鼻子问道,“看来你官威不小啊,你叫了姑娘上头给报销么。”
一屁股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咕咚几声就喝了下去,从昨天晚上醒来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而且身上还是这么一声衣服。
仔细看看着衣服还真是丧得慌,难怪刚刚那些姑娘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待会你就将这身衣服换下来,即使是青楼的衣服,也总比你身上的这件好。”
薛止寒皱着眉头,貌似很不喜欢苏沐七身上的衣服。
但是苏沐七却不知道这衣服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丧了些,也不至于比青楼里的好吧。
“这衣服.....”
“是配阴婚的喜服。”
苏沐七还没有问出口,话音就被截断,一字一句,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落在她的心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居然是配银婚用的喜服!
她还穿了那么久!
“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看着我穿这衣服在大街上溜达你很爽啊!”
气急败坏,直接抡起装满茶水的杯子就朝着薛止寒扔过去,杯子不但没有砸到他,而是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