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星力灌体而入。
只是一瞬间,就把张角体内的筋络、血脉、骨骼冲了个七零八落,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爆豆般的响声。
张角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冷汗滚滚落下。
星球的力量实在太过庞大,哪怕只是一丝,仍远超过张角的想像,只是这一刹那,就将张角体内原本的构造产生巨大的破坏,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他的骨骼一点点打碎,把血脉、筋络、逐一撕碎。
但是张角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强大的星力刺激身体潜能,无法形容的庞大生机,瞬间就将足以致人死命的重伤给恢复。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接下来,又是一波毁灭,骨骼、内脏,体内一切组织再一次粉碎。
张角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巨大的铁锤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星力就像是最强力的胶水,再强行又将一切粘合起来。
修炼《星空炼体决》入门就是如此可怕。
这是一个从破坏到重建的过程,通过一次次的毁灭、重生,将张角的身体一点点的改造成最适合修炼者的身体构造。
从某方面来说,这是一次全面的进化!
如果现在有人用显微镜观察张角的身体,会震惊的发现,随着不断的破坏和修复,张角体内每一分每一寸,都比过去强大了十倍。
在重生的过程里,就是一种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就像是百炼精钢,通过星力的反复灌注锤打,把所有的杂质都剔除出去,只剩下最完美的精华。
完美体!
当然,这个过程绝对是充满了痛苦,据说人类最极限的痛苦是女人生孩子,相当于折断十几根肋骨。
但是,张角想说,那种痛跟自己现在所受的苦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只是,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连张角也没法停下来,如果他还有精力的话,一定会指着系统破口大骂:你妹!坑爹!
他现在连半分多余的精力都没有了,在巨大的痛苦中,连想昏迷都做不到,只能苦苦煎熬着,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每一处肌肉、血管,甚至细胞,不断毁灭和重生。
这个过程不知道有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只是短短瞬间,但是对于张角来说,却犹如经历了数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他听到自己体内发出一声嗡鸣。
星辰共鸣!
意味着星力淬体成功。
经过星力洗髓锻骨之后,他的身体才能承受住强大的星力,才算是真正踏入修行的门槛。
到了这一刻,张角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力,感觉自己身上滚落了无数的汗水,低头一看,何止是汗,还有血红的液体。
他估计是自己的血水都被逼出来了。
身上散发出一种异样的臭味,对这一点,张角倒是心里有些准备,按过去看到的知识,一般易筋锻骨之后,身体因为排去杂质,都会散发些难闻的气味。
回想刚才遭的罪,张角此刻真想忍不住仰天大笑几声,老子终于挺过来了!
从此老子就不是凡人了,哇哈哈!
张角之前选择在河边修炼,就是为了万一自己身上排除污垢后,可以方便洗一下。本来他还想多修炼一会,不过自己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
而且张角发现,修炼星空炼体决有一些奇妙的地方,似乎身体淬炼过以后,不用特意去冥想,都保持着和身下地球的某种联系。
来自地球母星的星力,时时刻刻都在涌入他的身体,对身体做进一步改造。
尽管,这个过程很缓慢,不细心去体验的话,几乎都感觉不出,但是张角还是感觉心情大好。
先把身体清洗干净再说,洗好了上来再试试自己现在的力量究竟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连衣服都不脱,直接一脚跳进河里,把整个都沉浸到水里,任河水洗涤着身体。
说也奇怪,以前洗澡就是洗澡,但是今天淬体过后,好像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有了呼吸的能力。
一进到水里,就自动张开“呼吸”,从河水里汲取清凉的气息,张角发现,自己现在如果把鼻子闭住,似乎也不觉得憋闷,好像一口气能潜在河水里憋好久。
张角甚至想,自己就算家里没田地了,就靠着这一手闭气的能力,在水里摸鱼大概也能养活家人吧?
这个当然是开玩笑了。
既然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就不会再甘于平凡,之前那些欺压张家,想害他张角的人,都会一一付出代价。
飘浮在水里,感受着星力和水元素包裹的感觉,张角全身都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远处有人过来了。
张角把脑袋从水里钻出来。
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刚才自己可是在水里,居然能感觉到远处有人接近,这份感知能力,应该是“高手”才有的吧?
他看到有四个人走到树林里,看起来面生的很,大概是西河乡外面的人。
这四个人是一个老人,一名年轻的少女,还有两名孔武有力,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青年。
老人身上衣着不凡,须发皆白,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张角留意他身上戴着一些玉饰,左手拇指戴着玉扳指,感觉像是世家大族里的人。
除此之外,张角还从老人走路的动作里,感觉到一丝丝奇妙的韵味,似乎,这老人也是练家子。
这要在以前,张角肯定察觉不出来,但是在修炼星空炼体决后,张角的感知力大大增强,自然而然就能知道这些。
在老人身边的少女,年纪大概和娥娘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比娥娘要高上不少。
少女面容秀丽,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挽起,被一根玉簪束起。
她身上穿着习武的红色劲装,走路如同狸猫般充满矫健感,身上的气质也有些英武不凡。
至于另两名黑衣劲装的青年,一个身形宽厚,双掌孔武有力,腰上佩着一把刀。
另一个身材高瘦,两眼精芒外露,腰边佩的是短剑,透着一种干练的气息。
这四人的组合有些奇怪,在张角过去的记忆里,从没在西河乡见到过他们。当然,也可能人家经常过来这边,但是张角没来这里,自然就没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