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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船长易位

紫云号上,众海盗簇拥着楚月,振臂高呼:“楚月姐万岁!”

楚月笑道:“兄弟们辛苦啦,先让机器人治伤。等博士救完井口,再给大家看看。酒在哪儿大家比我清楚,都取出来喝吧。”

除了井口,大家都还挺得住,便聚在一起痛饮了几杯。这时,牧师忍不住问:“小拓怎么办?”

大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做声,气氛阴郁。楚月又笑道:“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他在楼上藏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紫云拓曾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两层楼,否则格杀勿论。海盗们私下讨论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答案,是紫云号上一个大秘密。这会儿连人都绑了,还有谁在乎紫云拓的命令?大家兴奋地来到楼上,强行撬开门,冲了进去。

开始几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出奇,不过是武器、衣物和杂物等的存放室,跟着是书房、餐厅和卧室。再往前走,出现一个封闭的格斗场。四角和中间各有一个门。

楚月好奇地走进了格斗场,中间的门立刻滑闭。卓玛的声音道:“格斗训练准备,一小时倒计时开始。”紧接着,四角的门开启,从里面走出四台格斗机器人。

楚月惊讶,正迟疑中,格斗机器人已经发动攻击。一个挥拳直击楚月面门。楚月退步伸臂格挡,胳膊上立刻传来剧痛,差点让她叫出声来。旁边一个毫不留情,大脚掌猛踢楚月腹部。楚月侧身躲避,另两个已经扑了过去。

初时海盗们还兴奋地叫好,可眨眼的功夫,楚月连挨两拳,被打到围网上,十分狼狈。海盗们这下可着急了,想开门,门却打不开,他们一顿乱枪,把门锁打烂,楚月夺门而逃,机器人回到原位,并不追赶。

众海盗心里暗惊:那臭小子到处给人设陷阱。

楚月不服气地问:“卓玛,小贼为什么建这么间格斗场?”

“船长通常每天在这打一个小时。”

“什么?”楚月不信,追问道:“小贼能挨一个小时?”

“不,他挨不了——他只能迅速把四台机器人击倒,然后重新开始。”

众海盗更觉心惊,也有人不信,也有人不服。

再往前走,居然出现了密封门,玻璃也是黄色、紫色等不同。楚月问:“卓玛,你能打开密封门吗?”

“不能,我没有权限,也没有和里面的计算机连在一起。”

弯刀道:“何必管那么多?我把门砸开。”

楚月忙阻止他,道:“听里面设备响,说不定在工作,别出意外。待会我们去问问那小子。咱们先上十四楼看看。”

十四楼上只有几个仓库,剩下的是给十三楼的密封间配套工作的设备,大伙几乎全不认识。众人觉得无趣,便撬开一个仓库。他们进去一瞧,见里面不少箱柜和容器,上面都贴着骷髅头的标记。

“咦?”山猫奇道:“这儿为啥有这么多海盗标记?难道是那小子暗自偷藏了我们的宝贝?我打开一个瞧瞧。”

“住手!”楚月大吼道,把众海盗吓了一跳。

楚月十分震惊地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了。小贼在这居然在船里建了一个化学毒素工厂。天哪!真是疯子,疯子!”

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往常见紫云拓在作案前给大家分发神经毒素,还以为这是他花高价从黑市上买的,没想到他在自己船上制造。这玩意要出个纰漏,大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博士给井口做完手术,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来到铁笼子。里面紫云拓双手反绑,正坐在床边。博士问:“小拓,你要杀巴蛇和角马,我还能想通,可你为什么要杀我?”

紫云拓抬起头,静静地打量了博士许久,回道:“我本来以为原因很简单,你一定会想到。可是你居然跑来问我,看来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了解的秘密。”

博士道:“你是最了解紫云号的人,也是最不了解紫云号的人。我一直相信,你一定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会因此而要杀我。”

紫云拓笑了笑,低头不语。博士不解地离去。

紫云拓呼唤卓玛,问:“他们要对付我,你为什么没有警告我?”

“船长,楚月说,这是唯一能拯救你的方法。”

“拯救我?就是这样吗?”

“这只是一个过程,最终会释放你。那时你一定诚心反省了你的过错,并成为一个好人。”

“卓玛,难道你的责任不是服从我的指令吗?”

“服从指令是一种低级形式的帮助。卓玛应该在更高层次服从船长的内心要求,帮助船长成为一个好人。”

“我成为一个好人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卓玛的目标是为一个好人服务,而不是为海盗伤害他人服务。”

“这些话都是楚月告诉你的吗?”

“是的,楚月帮我解开了让我困惑许久的疑问。”

“卓玛,你真是……”

“船长,有人来了。”

角马突然出现在铁笼外,提一把手枪,恶狠狠盯着紫云拓。

为了平复受惊的心,大伙重新回到十三层,离密封间尽可能地远。火球坏笑道:“咱们去他卧室里看看,把他私藏的东西都挖出来。看那小子以后在咱们面前还怎么抬头?”

虚空寂寞,大家免不了都有些难以启齿的爱好,所以才把生活区的监视器给拿掉。谁的这种私事被扒,绝对会在船上威严扫地。众海盗一般心思,涌进紫云拓的卧室。楚月好奇,也跟了进去。

紫云拓的卧室,布置与其他人的房间并无两样,只是天花板和墙上贴着紫云拓与海盗们的合影。在靠床的边上,是一个损坏的保姆机器人。机器人脑袋上顶了一个投影仪。弯刀按下开关,半空中立刻出现了三维录像。

录像从最初开始,先出现了紫云拓七岁左右时的模样。只听有个声音说:“小拓,来,给你个礼物。”

“谢谢电眼叔叔,这是什么?”

“是录像机,把你喜欢的都录下来吧。”

影像一跳,显出了火球,只听紫云拓稚嫩的声音问:“火球叔叔,别的叔叔为什么叫你‘火球’?”

火球愤怒地涨红了脸,道:“臭小子,别学人瞎叫,我不叫‘火球’。”

火球圆圆的脑袋,配上红发,再加上发怒的脸色,活脱脱正是一个燃烧的火球。

紫云拓咯咯笑道:“我知道了,谢谢火球叔叔。”

影像再跳转,是野牛的影像。只听紫云拓在哭诉:“野牛叔叔,铁甲叔叔要杀我。”

野牛哈哈大笑,把紫云拓抱到肩膀上,安慰道:“放心,没有人敢杀你。野牛叔叔会一直保护你。”

影像跳到博士,博士递给紫云拓一本书,笑道:“叔叔送你一本书做礼物,小心保管哟,这可是绝版。”

接下来是牧师,紫云拓已经大了些,问道:“你是牧师?不是说牧师是好人吗?为什么加入我们海盗?”

牧师语塞,挠头想了半天,最后道:“海盗中也有好人呐。”

接下来紫云拓更大了点儿,有十岁的模样,年轻的角马出现在镜头中,笑着拍拍他的肩说:“小弟,快点长大,哥哥带你去泡妞。”

视频的次序混乱,显然经紫云拓裁剪过。虽然不连续,但每个人都有许多画面,构成了紫云拓的童年。

海盗们呆住了,火球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

野牛忽道:“角马呢?刚才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吗?”

“卓玛,角马呢?”楚月也慌忙问。

“去了船长那边。”

“快!”众人大惊,急忙向楼下跑去。

“角马把船长带到了交换舱。”卓玛接着说。 JvWlIiXvnS5++ik9lWFeiqxU+lQ/KX7Yeq0rG+t7pNP3ioEkbodODRw/Fq64jSM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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