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对于这次的册封太女的大典算是十分的重视的,宁熙也是因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就算是之前的朔月皇女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善罢甘休的。
全程大典之上看着宁熙的神情都是嫉妒和不甘的。
她筹划多年,没想到就被宁熙这个突然间杀出来的亲生女儿给打败了。
“既然是人齐了,那么册封大典腺癌久开始吧。”
朔月的女君看着那么多人都在等着,自然是不会让大家继续的等下去了。
一旁的礼官听到了女君的吩咐,连忙的站出一步。
“女君策喻:建立储君,崇严国本,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时惟典常,克享天禄。兹有皇女熙,体乾灵降,温文得于天纵,又得大梁主国审,震位虚宫,地德可尊,是以册为太女,愿恪尽职守,不负君恩。钦哉!”
礼官念着早就准备好的册文,看着已经是盛装华服等在一旁的宁熙:“请殿下到正殿跪下接册。”
“授尔宝册,以证祖宗!”
一旁的女官端着明黄色的宝册,跪在宁熙的身边,示意宁熙接过宝册。
宁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云卿,就算是她再不愿意,现在她都没有退路了吧?闭上眼,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路是她自己选择的,现在就算是再艰难,她都要咬着牙走下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抖着手接过了册宝,交给了另一旁的女官。
“授尔印玺,以证东宫。”
一边的女官陆续的端上了印信。 看着不大,但是宁熙却觉得有千金万金的重量,甚至觉得自己是接不稳的。
“儿臣叩谢母君的恩典和厚爱,不敢辜负期望!”
宁熙含着泪,双手交叠,拜了下去。 这一拜,长久不起,让大臣都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熙儿,快起身吧?”
女君皱着眉头,看着依旧再跪着的宁熙,心里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感觉是她强逼着宁熙去接了太女之位一样,虽然事实好像是这样。
“谢母君。”
宁熙最后起了身,脸上的表情比刚刚的还要冷若冰霜,甚至有些阴冷的样子。
“今日我儿荣登太女之位,感谢各位能够前来观礼,孤深感荣幸,今日再太和殿设宴,还请各位务必赏光。”
女君一脸的笑意,算是十分的满意这一次的册封大典的。
“不敢,能够来到朔月,还能够观礼才是我们的荣幸呢。”
谢云卿浅浅一笑。
她现在是想不清宁熙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对于历怀朔的事情怎么解决?
“我有些不胜酒力,出去走走。”
看了宁熙的方向,看着她正在看着自己,谢云卿干脆的找个借口离开了宴席。
她在朔月的王宫中住了许多天,总是对这个王宫有些熟悉的,不会出门就会迷路。
看了离金殿不远的一个凉亭中,并没有什么人,谢云卿干脆的就到了那里去坐了一会。
就在谢云卿刚刚坐下不久,宁熙就出来了。 看到了凉亭上坐着吹风的谢云卿,宁熙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殿下,您不能离开大殿太久……”
身后的女官正想提醒着宁熙,却被宁熙挥退了。
“我知道,你不用一直的跟在我身后,你下去吧。”
宁熙自顾自的往凉亭的方向。
她还欠他们解释呢,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算是有再多的解释也是于事无补的。
“卿……” 宁熙知道谢云卿知道自己来了,但是就是没有说话,恐怕就是为了等着自己开口的吧?
“我今天本来想着怎么也要去见他一面的,但是母君……她和我说了今后的事情。你知道,我接了这个朔月的太女的位置,就是要绑在朔月,哪都不能离开了的,要是我和他在一起了,那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她怎么舍得他留在朔月,埋没了他的才华呢?
想到这里,宁熙也是很难过的,眼里的泪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即使在眼中打转,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抬头看看天空,不肯透露半分自己难过的样子。
“唉~”
“熙,你这又何必呢?你怎么知道历怀朔不能陪你一起在这朔月中相伴终老呢?”
谢云卿还是不解宁熙的想法,她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历怀朔愿不愿意也是要他自己去选择啊,而不是宁熙单方面的帮他选择的。
“卿,如果陪着我的代价是放弃了前程,折断了羽翼,那不会是我想要的,更不是他想要的。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放他自由,未来遇上的那个人,会比我好上百倍千倍。”
宁熙看着远处的景色,有些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沉重的悲伤。
她现在就是不想拖累他,当成不认识也是好的。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要前程而不要你呢?”
历怀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凉亭之外,他的突然出声,吓到了正在小声说着话的人。
他不过是看到了谢云卿和宁熙都出来了,想着自己也出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些话,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傻。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熙有些惊慌的看着历怀朔,刚刚她说的话,他到底是听到了多少?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谢云卿很是识相的带着跟在她身边的女官离开了,毕竟她迷路的性子似乎是天生的,出门总是要有人跟着才好。
一时间,凉亭之中就只有宁熙和历怀朔两个人了。
“熙,你怎么会认为我不愿意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呢?你怎么就以为我会为了前程似锦就会离开你呢?”
历怀朔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质问的意思,明显的就是对于宁熙这种一厢情愿对他好的想法不认同。
他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会为了这点事情就抛弃自己看上和认同的人呢?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宁熙看着他堵在门口的样子,也不指望自己能够出去,干脆的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历怀朔心里没来由的一团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