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曾抱怨:“没有什么能力像说话一样,被人们如此严苛地对待。”确实,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说话时,“我”和“我们”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比如,我们在听演讲时,演讲者说“我认为……”带给我们的感受,将远不如他采用“我们……”的说法。前者只能让人感觉是你在自我表演,而后者就会有效缩短与他人之间的心理距离,更容易让人有参与感,产生团结意识,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卷入效应”。试想,把对方纳入同一个战壕,他当然会倾向于支持你!
小孩在玩耍时,经常会说“这是我的玩具”或“我要去游乐园玩”等等,这是自我意识强烈的表现。在小孩子没有杂念的单纯世界里,这么讲或许无关紧要,但在复杂、敏感、讲究的成人世界里,如果仍然满口不断的“我”,就会给人突出自我、标榜自我的坏印象,人际关系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福布斯》杂志上一篇名为《良好人际关系的一剂药方》的文章中,总结出与人交际时最不重要的一个字,就是“我”。正如福特二世在描述令人讨厌的行为时说:“一个满嘴是‘我’的人,一个随时随地‘我’的人,一个独占‘我’字的人,一定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在与人聊天时,他们总是对自己的工作、生活、经历、想法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在他们的谈话中永远是用的最多的一个字,“我觉得……”“我建议……”“我买了……”等等,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他们总以为这种方式能最大程度地让别人了解自己,获得朋友,殊不知他们已经犯了说话的大忌——蔡康永先生曾经说过:“聊天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朕。”
以“我”字当头,说话从来只围绕自己,不顾及对方感受,向来都是人际交往的大忌。所以,会说话的高情商者,在与人说话时,总是会有意识地避开那个容易让人产生“大独裁者”印象的“我”字,而更多地使用“我们”来制造彼此间的共同意识。
有位心理学专家曾经做过一项有趣的实验。他让同一个人分别扮演专制型、放任型与民主型三种不同角色的领导者,而后调查其他人对这三类领导者的观感。
结果发现,采用民主型方式的领导者,他们的团结意识最为强烈。同时研究结果也指出,这些人当中使用“我们”这个词的次数也最多。
说“我”跟“我们”的差别,其实就是让听者心里高兴与否。说“我们”,让人听得舒坦,心里高兴,更乐意接受观点或选择合作,对自己有益无害;说“我”,听者心里不高兴,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既然这样,聪明人就应该多说“我们”少说“我”。
在一些表彰大会上,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发言:“我没有做什么,同事们和我一起奋战在工作岗位的第一线,尤其是领导,经常亲临现场检查工作并提出诸多宝贵性的指导意见,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功劳是大家的。所以,今天大家给我的荣誉,不能简单地归于某一个人,这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荣誉。”
其实,这些话多半言不由衷,但是把“我”说成“我们”,既让同事们听着舒服:“这人够实诚,懂得有福大家享”,在团队中树立了威信;又没有抢了领导的风头:“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得到领导的赏识,离晋升、加薪还远吗?
那么,是不是不能说“我”呢?当然不是,只要掌握一定的运用分寸和使用技巧即可。当不可避免地要讲到“我”时,你要做到语气平淡,既不把“我”读成重音,也不把语音拖长。同时,目光不要逼人,表情不要眉飞色舞,神态不要得意洋洋,你应把表述的重点放在对事件的客观叙述上,而不是突出做事的“我”,以免使听的人觉得你自认为高人一等,觉得你在吹嘘自己。
关于说话当中细微之处显情商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在真人秀节目《极限挑战》里,王迅说:“啊?原来红雷在我们当中是最老的啊?”黄渤马上说:“会不会说话,人在我们当中是最大的!”最大和最老,一字之差,立马会给人不同的感觉,用词语一定要小心啊。
此外,作家、编剧、知名自媒体人咪蒙老师还总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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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谢谢”的时候,在“谢谢”后面加上“你”或者对方的名字,会比单说“谢谢”更能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和友善。因为“谢谢”是泛指,而“谢谢你”是特指,更走心。对于陌生人,你说“谢谢你”,对于认识的人,加上对方的名字,会友善很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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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人帮忙时,在句子末尾加上“好吗”两个字,那种略显强硬的命令语气立马就变成了委婉得多的商量语气,对方会觉得更被尊重;尤其是对待世俗意义上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在交待对方做某事时,加上“可以吗”“你方便吗”“好吗”,会显得你更有教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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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用“我们”“咱们”,可以迅速拉近关系。比如跟刚认识的人约见面,比起问“明天在哪儿见面啊”,换成“明天咱们在哪儿见面啊”,只是一个细节的改动,就显得更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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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了一两个字,或者换了一种说话方式,就能迅速拉近你和对方的关系,促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交流,让对方愿意听你说话。这就是一个说话让人舒服的高情商者的说话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