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哼笑了一声说:“我爸对你比对我都好,他还真没当你是儿媳妇,完全当他的亲姑娘在对待。”
台下的宾客算是听懂了,墨老爷子这是在对外宣布:安陵香从此就是我墨家的人了,你们要看清楚她的背景再行事。
墨少君对安陵香的爱宠之心,可以说是全城皆知了。
徐佳美妆发整齐,容颜精致,穿着优雅的旗袍,端庄地坐在那里,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听完墨少君的赋,她就起身扶住了他,慢慢引着他坐下,然后对他轻轻拍掌说:“什么时候写的啊?写得可真好,就是太伤神了,又把你给累着了吧?”
墨少君摆摆手说:“不碍事,是我自己想写的,真写出来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徐佳美包容地望着他,笑言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墨家的儿媳妇地位尊贵得很了,你满意了吗?”
墨少君轻笑一瞬,潇洒无比,仿佛年轻了许多,他轻声说:“本该如此,把别人家的姑娘娶回家来,就该好好珍重。”
墨少君这几十年,待徐佳美甚好,她既不缺宠爱,也不缺尊重,更重要的是,还给了她许多自由选择的权利,可以说是身体力行地践行着他的爱情观。
婚礼如常举行,从这一刻开始,再无人议论新娘子的艳照,既然墨家不希望事情继续扩大,那宾客就该学会闭起嘴来,当做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仪式的最后一环是新娘要扔捧花,日本铃兰的价格很高,细长的花径,小小的花朵,一把铃兰捧花,价值五位数,可以说是相当奢侈了。
用同一品种的铃兰扎成的花球有100多束,被放置在会场的想花海洋里,用玻璃盒子小心地保护着,彰显着绝对主角的身份。
当初决定以铃兰作为主题花的时候,花艺师提醒过墨楒白,铃兰有毒,在婚礼上使用要小心孩童误食,大人最好也别摸,花径上的汁液是有毒的。
墨楒白还是毅然决定用安陵香的幸运花,不管它有多少危险,他都能攻克,最后决定用玻璃盒子装起来,防止触碰。
现在俩人肩并肩站着,安陵香手上的捧花有胶带和丝带的裹缠,她拿在手上也没有危险,她提起精神来,用力往后一甩。
台下的未婚姑娘们,已经为抢到那束昂贵的捧花,挤了半天前排的位置了。
台下是哄闹声,墨楒白望着存在于任何地方的铃兰花,心道:“我不是误食,是主动服毒啊。”
仪式结束以后,一对新人就要坐上飞机,飞往美丽的海岛去度假了。
临行的时候,墨少君对着换好了休闲衣服,准备出发的新人,临别叮嘱:“楒白,你已经是香儿的丈夫了,从此以后要尽到作丈夫的责任,要关心她、包容她、爱她,忠于彼此,忠于你们的婚姻。”
安陵香闻言,脸都烫了起来,她总觉得那话不只是对墨楒白说的,好像也是对她说的,她当然也想要忠于丈夫,忠于婚姻,于是轻握他干瘦的手说:“好的爸爸,我们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