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再撒点娇:“楒白,我们是夫妻啊,可以不要互相伤害吗?我知道我错了,我想补偿你,直到你消气了为止。”
墨楒白哼笑了一声说:“夫妻?如果不是父亲执意要我娶你,你凭什么做我的妻子,如果我不娶你,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你真是我人生中的耻辱!”
安陵香本以为,夫妻之间总会经历一些磕坎,如果有足够的勇气,总会跨越过去,他生气,她便哄着,他攻击,她便忍让,他说狠话,她便不计较,软磨硬泡,温柔以待,他总会消气的,会再变回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人。
可是,她成为了墨楒白的耻辱,在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或许她要跨不过去了。
墨楒白一上飞机就准备睡觉,安陵香试图跟他说点什么,结果他声音冰冷地说:“昨晚上我整夜没睡着,就想着今天在婚礼上不能出错。现在我已经很累了,请你闭嘴吧。”
安陵香昨夜也没睡好,但是她心中满满都装的事儿,沉甸甸的,虽然头昏脑涨,但是此刻依旧睡不着,墨楒白却是呼吸渐渐的平稳了,果然是太累了。
他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眉头紧蹙,想来睡得并不安稳。
她就那样望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这张脸她很熟悉,扣问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依旧很爱他,可他只要一睁眼,一开口说话,就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了,她不熟悉那个口出恶言的人是谁,就如她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墨楒白对她又冷,又凶,总是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不耐烦神情。
蜜月旅行的行程是墨楒白安排的,和土老帽安陵香不同,墨大少爷这一生走过很多地方,由他来安排路线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一下飞机就有当地人拿着花环前来迎接,那花的香味很清雅,安陵香很喜欢,如果一切如常的话,这趟蜜月旅行她真的会非常享受,但是现在,就算是在炎热的岛国,墨楒白也像是一座不会融化的冰山一般,又冷又硬!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将她甩得远远的。
当地人讲的不是英语,安陵香就连沟通都做不到,十分害怕墨楒白将她一个人丢在异国他乡就不管了,于是小跑步追上去,厚着脸皮贴近他,试图挽他的手臂。
墨楒白嫌恶地甩开安陵香的手,转脸看到她委屈又害怕的小脸,吼人的话就咽了下去,换成了一句:“很热。”
安陵香怯生生地望着墨楒白,心中百转千回之后,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只是轻轻牵着,不敢用力,她说:“我怕走丢了。”
墨楒白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大脑皮层上的大脑沟回是不是都被烫平了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他提前雇了这么多工人来鞍前马后地伺候两人的旅行,如果她还能把自己给弄丢了的话,他就敬她是条汉子!
两人乘坐一辆豪车到了酒店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