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产业尚且没摸透就又起炉灶是很危险的,梁耀栋若是殚精竭虑好好管也还罢了,结果又爱玩,被人带进赌博圈。
十赌九输,到头来不仅没赢钱,还借了高利贷。
赌博和高利贷是绝对不可以沾染的东西,梁耀栋两样都染上了,泥足深陷,他几次找季柏,就想谈卖公司的事。
他也发现自己不是做所以的料,只想让季柏收购了他家的公司,还清赌债以后,给父母留笔钱养老,自己浪迹天涯去,赌是戒不掉了,他这辈子就是要在吃喝玩乐里死去,结果还没开始谈正事,就差点被收债的人打死。
季柏之所以选择收购这个亏损中的公司完全是看在梁家二老与季家有旧情的份儿上,况且他也有能力扭亏为盈。
如果他不出手,两位负债累累的老人就只能和梁耀栋一起睡马路了,季柏把麻烦一肩全担了,而这家被经营得稀烂的公司要怎么盘活,是他目前要解决的第一件事。
………
季柏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五天后拆了纱布,就是头发还没长长,一时盖不住伤口。
不过隐隐泛疼的伤口一直在提醒季柏: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季柏再次致电杨宫宇:“五天前我被一群混混袭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杨宫宇作为中兴组的少当家,自小在组织里长大,打打杀杀在他眼里就是家常便饭,而他性格冷静沉重,饶是如此,还是被这个消息震得手上的笔都掉了。
他只有一个疑问:谁找死找得这么彻底啊?
面对杨宫宇的沉默,季柏自顾自地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杨宫宇十分清楚,季柏那么有主见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想问他的意见,分明就是要他办事罢了!
作为哥大法学系高材生的杨宫宇什么都懂,但是他从不直接参与组内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于是努力装傻,一派淡定地说:“季少,您是想请律师吗?您家的律师就好优秀的,用不到我啦~”
季柏知道杨宫宇不可能那么简单地接招,干脆挑明了说:“我想知道是谁干的,既然是道上的人,就用道上的办法解决。”
杨宫宇感到很痛苦,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好不容易带领中兴组的人在金盆洗手的路上走得“一骑红尘,绝不回头”,为什么突然要他用道上的办法解决问题?
中兴组转型后经营的正当行业几乎都有季柏的注资,面对自家最大投资人的要求,杨宫宇说不出拒绝的话,应道:“有消息了马上向学长汇报!”
这就称呼“学长”了,还以为要叫“季少”到什么时候呢,杨宫宇学弟真是见外。
林君画难得见到杨宫宇一脸惆怅模样,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杨宫宇把季柏的事情一说,林君画差点尖叫出声:“打季柏哥哥的人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杨宫宇无力地吐槽道:“大概没读过书吧。”
林君画撇嘴,就算混社会的门槛极低,也该多读点书,这样至少知道在动手前先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