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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城却并没有放松，转过头去，依旧注视着她的双眸，伸手抚上她的唇。
林清音原本紧咬着下唇的动作被强制性松开，下唇上赫然一排牙印。
顾惜城指腹轻轻抚摸，语气嘲讽无比，“不是已经睡过了吗，还装什么纯情？还是……你已经被抛弃了？”
林清音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再次别过头，然而这时，手腕上的力道却突然加重。
顾惜城双眸凝重，一字一顿，“回、答、我！”
林清音只瞪向他，眼圈都红了，似乎随时就会落下泪来。
顾惜城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心疼，但又被他飞快地掩饰住。
他冰凉的大手抚过脸颊不断向下，手掌所经之地让林清音不由得一颤，心底的恐惧之意一触即发。
心底越恐慌，手脚上挣扎的动作越激烈，而挣扎过后却无能为力。
顾惜城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林清音做着无谓的挣扎，冰冷的手掌落在她的脖颈处，林清音浑身一个激灵，顾惜城却没打算放过她，再次向她靠近，靠近到两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感受到两人的体温。
林清音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故作坚强地轻笑，“你不是，不喜欢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吗？”
顾惜城眸子一滞，勾起唇角。
“你说得没错。”
顾惜城又凑近了两分，那双薄唇，骤然吐出最伤人的话语。
“我嫌你脏。”
话音刚落，林清音顿时怔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本应该感受到报复的快意，可是顾惜城此时只觉得烦躁不已，林清音的每一滴泪，都像砸在他的心上，每一颗都是重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本意。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这样痛苦，又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快活？
“那……抱歉了，脏了你的手。”
林清音自嘲地一笑，强忍着心底的酸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衣服，再次打算离开。
只是还没等走出房间，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清冷男声。
“据我所知，你现在很需要钱吧？”
林清音应声回头，男人从裤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按在了桌面上。
“刚刚我用一百万帮你还掉了债务，我再给你五十万，足够你的母亲住院费还有手术费。”
林清音没有动，目光静静盯着桌面上的银行卡。
“你有什么要求？”
她不傻，两人早已分手，也早已用最残酷的语言伤对方至深，顾惜城不会白白给她钱。
“做我的情妇。”顾惜城的眸子冰冷得近乎残忍，“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以最屈辱的方式，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林清音心口痛得无法呼吸，面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容：“好啊，承蒙你看得起，反正我卖给谁不是卖，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顾惜城没有说话，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他本是想找林清音不痛快，怎么感觉到头来却变成自己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