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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雅捏了捏手里的房卡，手指骨节分明，脸色苍白如纸。
最终，南雅还是抬起手，刷了卡。
几分钟之前，南婉对她说：“南雅，如果你不上楼，我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你妈妈。”
南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不再掩饰的恶意。
南雅第一次觉得冷，她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她挥出去的拳头在南婉太阳穴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她知道，南婉说的是真的，绝不掺杂半点假话。
那个温柔的女人，习惯了逆来顺受，为她和南霆吃了很多苦。
如果南婉想，那个女人会很辛苦，比以前更加辛苦。
门开了，南雅深呼吸之后迈步踏了进去。
进入房间，南雅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坐着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
南雅认识这个男人，学校出了名的公子哥儿，看上谁了就砸钱，上个月向她表白，她拒绝他。
“学姐，你来了啊。”
南雅没有应声，楚盛楠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笑出了声：“你比我小了三岁，竟然会是我学姐。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南雅并不觉得有趣，所以没有笑。
“学姐，你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楚盛楠站了起来，走向站在门口的南雅，手从南雅肩头伸过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可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冷得像块冰，让人想要把你压在身下，看你呻吟，看你流泪。”
楚盛楠向前，南雅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背紧紧地贴在门上。
楚盛楠继续往前。
就在楚盛楠马上就要亲上南雅的时候，南雅偏过了头：“我没打算陪你睡。”
楚盛楠放下撑在门上的手，皱眉看着南雅：“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雅往旁边走了一步，离楚盛楠远了一些后，才说道：“南婉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
“还？”楚盛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拿什么还？”
南雅皱了皱眉：“假设我毕业之后年薪五十万，我不怎么花钱，算一年能剩下四十万，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后，我就能还清。”
楚盛楠愣了半晌之后，勾起嘴角：“南雅学姐，你似乎忘了利息。”
“我的年薪会逐年增加，我每年只用十万，其余都给你。”
楚盛楠呵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阴骘冷厉，再度将南雅圈在手臂之间：“学姐，你觉得我是要你还钱才答应帮南婉的？”
南雅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有一种反胃的冲动，用力将人推开。
楚盛楠没有设防，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南雅，你这是什么意思？”楚盛楠没想到南雅会直接动手，脸上浮现出怒意。
南雅转过身，打算开门，却被再度近身的楚盛楠按住手：“南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雅不敢转身，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才开口：“我后悔了。你如果没给那一千万，就别给了。如果你已经给了那一千万，请找欠你钱的南婉。”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
她无法为了任何人，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