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雅的许诺,木白对南雅的态度好上了不少,最明显的改变是,木白不会在叶从挈到来的时候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他,也不会故意翻身弄出大动静打扰两人。
可惜对于这点变化,南雅根本没发现。
叶从挈来的时候,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叶从挈的身上,根本没分半点心思给木白。
倒是叶从挈发现木白消停了不少,颇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你这个朋友今天很安静啊!”
之前叶从挈和南雅好不容易有点气氛,总是被这人捣乱,叶从挈含蓄问过南雅是不是和木白关系不好,得到否定答案后,他一直以为木白有多动症。
不过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叶从挈到觉得自己最初的猜想是对的,无论这人和南雅关系如何,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到来是肯定的。
南雅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木白,轻笑道:“大概是今天比较累了,她睡得比较安稳。”
在被子里听着这对男女谈情说爱装睡装得很辛苦的木白:……
“我们小声一点。”南雅趁机靠得叶从挈又近了一点。
听到南雅这话,很辛苦的木白略微得到了点安慰。
南雅对着叶从挈说道:“你最近来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好多?”
南雅最近有种小时候过年的感觉,平时吃不到的得不到的,在过年的时候都能得到满足。她之前一直想见叶从挈却见不到,现在叶从挈时时来看她,她不能更加满足。
“嗯,之前太忙,最近好了些。”叶从挈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他最近时常来看南雅,是突然间想明白了。
他之前真的是魔障了,他向来来去随意,竟然会因为自己起的一点小心思而可以躲避,说出去简直丢人。
和南雅能不能有后续发展随缘就好,他现在顺从本心,想见南雅便过来见一见,他开心,南雅也开心,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家里多了个人帮他挡了父母的唠叨,他时常外出也不会惹得家里人不满。
“你的工作很忙吗?”南雅有些紧张地问道。
她其实很清楚,叶从挈只要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纨绔,肯定是很忙的,分时间来这里看她的确是很浪费时间的行为。
这样一想,南雅觉得自己之前的难过都变得毫无道理起来。
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都不像自己的,任性,还自私。
叶从挈倒也没敷衍南雅,轻笑道:“遇见你的时候,我才回国,很多事以前虽然接触过,但都没有真正学着掌握过,那时候我需要立即上手,的确遇见了一些困难,但好在我足够聪明,都很好地化解了。”
叶从挈说着,颇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极了求偶时的公孔雀,炫耀着自己颜色漂亮的羽毛。
看着叶从挈脸上生动至极的得意之色,南雅忍不住扬起嘴角。
带着些许骄傲的面庞,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嗯,知道你厉害。”南雅眼睛里闪耀着崇拜的光。
叶从挈和南雅认识久了,发现南雅并不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只是个浑身散发着哀伤气息的寡言少女。南雅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同样有着女孩子迷人的青涩和动人的娇俏。
叶从挈摸了摸南雅的脸,突然间又想感慨如果两人认识的早一些就好了,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有个朋友有点关系,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
叶从挈没有言明周崇啟就是送南雅去母亲墓地的那个人,算是将南雅的心情照顾得足够细致。
“嗯,我记得他。”南雅自然感受到了叶从挈的这份体贴,心里不由有些暖。
叶从挈继续说道:“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他,问了问你的事,他说他哥哥或许能够帮上忙。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见见他哥哥,或许能让你早些离开这里。”
“真的?”南雅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从挈。
叶从挈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南雅的脸:“我当初说要带你离开都没见你这么开心,现在不过是一个减刑的希望而已。”
“名不正言不顺地出去,和名正言顺地出去,完全是两件事。”南雅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从挈知道南雅的意思,忍不住拍了拍南雅的头:“只要了解你的人,都不会觉得你能干得出杀人这种事。可惜他们抓住了漏洞想要置你于死地,而法官看的是证据。”
听到叶从挈的话,南雅心底有些感动。
虽然别人都不相信她,但眼前这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