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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酒店，南雅看着南婉像蝴蝶一样扑过来。
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南婉变成了一条青色的蛇，吐着红艳艳的蛇信子，正冲过来打算在她身上咬上一口。
南雅下意识地躲开，让南婉扑了个空。
南婉和南雅错身而过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然后变为深深的厌恶和彻骨的憎恨。
南雅回过头的时候，南雅也稳住了身形，回过头看着南雅，脸上带着感激和谄媚：“南雅，你真好！”
“好？哪里好？长得好？命好？活好？”南雅看着南婉，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南婉嘴角的笑僵硬了一秒后，硬生生将笑容再度扯开，嘴角都好似要扯到耳后：“南雅，你……”再怎么努力，南婉都再也说不下去。
南婉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恨不得立即挥在南雅脸上，打碎她这副让人见了就生恨的模样。
“在赌场输了一千万，你可真厉害。”南雅目光如冰，看着眼前的人，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对方。
她六岁进南家，那时候南婉十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像个真正的小公主一样。
她不会讨好人，但那时候她真心喜欢这个会把HelloKitty玩偶送给她抱着睡觉的姐姐，她觉得自己这个声音温温柔柔的新姐姐真的像是天使，浑身发着光。
在昨天接到电话之前，她从未想过。
自己这个姐姐，竟然会是个赌徒，还欠了赌场一千万。
南婉昨天在电话那头哭得厉害，数着她从前送给她的每一样东西，让她现在把一切都还给她。
利滚利之后，她要还一千万。
她没有钱。
她有身体。
有个人愿意替南婉还这一千万，只要她陪那人睡一晚。
一晚一千万，多划算。
“南雅，我以后不会再赌了，我保证。”南婉敛了笑，举起手发誓，表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南雅面色冷然地看着南婉：“南婉，你以为我是来陪睡的？”
听到南雅的话，南婉神色惊惶：“南雅，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愿意为了你让陌生男人睡？”南雅平静地看着南婉，瞳孔里没有一丝晃动。
南婉给过她的所有东西，用旧的玩偶，闲置的裙子，剩下的彩带，合起来的总价，不会超过一万块。
她为什么要为了不到一万块的东西，出卖自己的身体？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她天才，她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生意？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雅从斜挎的白色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很厚实。
南雅把信封递给南婉：“这里是两万块，你给过我的东西，我算上利息换给你。”
南婉用力打开南雅的手，信封被甩开，信封口子封得并不严实的，钱的一部分甩了出来，落在木地板上，颜色很抢眼。
“南雅，你把我当要饭的了吗？”南婉瞪着南雅，眼睛好似随时会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南雅神情淡漠地看着南雅：“一直以来把对方当做乞丐的，难道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