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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姗姗往苏锦的方向轻扫了一眼，身子轻轻依偎过去，将凌墨抱住，语气内疚得让人心生怜意。
“师兄，这些年难为你了，为了给我寻找适合的换心血，我……”
吴姗姗话没说完，捂着嘴猛地咳嗽了起来，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凌墨的怀里。
屋里的景象，让外面的苏锦头上像是炸开了一道天雷，将她的魂魄都要惊散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才经历过蚀骨的疼痛，此刻，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疼痛半分！
因为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噬心灵散灵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身为云药阁的弟子，她怎么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噬心灵散……
换心血……
那是一种能让人身体里的血液变得纯净，纯粹，足以让任何人接纳的灵药，极为难得，也极为危险！
噬心灵散和换心血这两个名字，总是同时出现，被噬心灵散洗练过的人，身体里的血会变得非常纯净和“营养”，能够极快地提高修为，并且有让人获得新生的能力。
换心血根本就是在吞噬别人的生命！所以才会成为云药阁的禁术，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会提到这些，又会提到自己的名字？
屋子里，凌墨小心翼翼地拍着吴姗姗的后背，温柔的动作看在苏锦的眼睛里，却好像锥心一样的疼。
她听说过吴姗姗的身体不好，似乎是从娘胎里带的什么病，可她不知道，大师兄跟吴姗姗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那，大师兄表现出来对自己的温柔和特别，又是什么？
苏锦的身体僵硬着，她虽然笨，可事情已经如此明显了，她怎么还会听不懂？
凌墨说特意给她找来的洗髓散，她每隔七日都要泡一次的，让她痛不欲生，每次都会生生疼昏过去的所谓的洗髓灵汤，就是他们口中的噬心灵散？
就是为了，将自己做成药人去治吴姗姗的病？
不，她不相信，苏锦不相信，大师兄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
可是苏锦却没有勇气走进去质问他们，凌墨和吴姗姗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让苏锦心生退却。
然而她才后退了一步，“咔哒”一声，她的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响，下一秒，门被迅速拉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苏锦的面前。
“师兄……”
苏锦仰着头，看向这个从来对她温柔有佳的男子，他是那样的风姿俊朗，如天边的云一般让人不敢高攀。
可是这一刻，苏锦却从未觉得，凌墨那样陌生。
凌墨看着苏锦眼里的迷茫，心里某个地方微微收缩了一下，可是屋里姗姗频繁的咳嗽声，让他的心里的软化冷硬如冰。
“阿锦，你不该来这里，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必再瞒着。”
凌墨慢慢地开口，声线一如既往让人沉醉，像是带着无尽的柔情，然而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苏锦往后退了半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凌墨，他在说什么？这个让她痴恋了几年的男子，为何此刻，她都不敢认了？
“师兄……”
苏锦还想开口问什么，却猛然后颈剧烈疼痛，下一瞬间，她已经陷入了一团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