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吃馒头,抱着腿坐在墙角哭得伤心欲绝。
我感觉头痛,手指冰凉,生活经验告诉我,我可能发烧了。
这么冷的天,慕容寒把我剥光关在他房间里,没有开暖气,也没有给我留一件内衣,我要是怕冷,那就是躺到床上去。
我问他拿过衣服,他无情地回答:“恬不知耻的东西,你还需要衣服遮丑吗?”
要不到自己的衣服,他还把他的衣柜锁了,我白天想找件他的衣服穿都不可能。
这么大的城堡,我如今就像一个囚徒被关押在这,跟牢狱不同的是,这间房装饰的低调而奢华。
我对这儿的一切很熟悉,也熟悉慕容寒的味道,他的喜好。
他一直很喜欢黑白色的东西,但为了我粉红的少女心,他曾经把这儿的黑白条窗帘换成了嫩粉色,柜阁上摆满了我喜爱的各种布娃娃,窗台上养着我喜欢的多肉植物。
这次回来,我发现窗帘又成了黑白条,窗台空了,布娃娃没了,连我挂在上面的一串星星风铃也不见了。
而且,我们准备结婚用的新房就在隔壁,却一直锁着,我回来十天了,一次也没见他打开过。
回想着与他一起的甜蜜过去,我的脑袋越来越沉重,我开始发抖,感觉很冷,所以,我不得不上床紧紧地裹起被子……
隐隐约约,我又听到了女儿的哭声,那声音穿进耳朵,扯起我的心脏,疼得我大声喘息。
我努力想爬起来,可丁点力气都没有。
试了几次,我还是瘫倒了,盯着水晶吊灯,我泪雾弥漫,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团棉花似地在空中飘浮,意识模糊成一团。
我又睡去了,再醒来是因为手臂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我皱了皱眉,隐约听到家庭男医生的声音:“大少爷,她醒了。”
“很快会退烧吗?”慕容寒冰冷的声嗓。
“会,睡一觉就好。”
“出去吧。”
我闭着眼,脑袋浑钝,模模糊糊地喃了声:“我……我怎么了?”
没人回答,但空气中有一股冷气压朝我的脸压过来,我感觉到了那抹凉丝丝,尔后,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了。
“不要!”我彻底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五官立体深刻,油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双深邃的墨眸如鹰隼般锐利冷酷。
“想死是不是?”他莫名其妙地问。
我戒备地看着他,机械般地回答:“不想。”
“不想你睡浴缸做什么?你故意让自己感冒发烧,想逃避侍候我?”他冰冷的俊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
冷暴的气息喷薄在脸上让我感到窒息,不着寸缕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皮底下让我涌起一股恨意。
我别转头,无力又冰冷地回答他:“你放心,我不会死,要死也会跟你一块死!”
我第一次这么大胆回敬他!
显然,我语气里的恨意又把他激怒了,他一把掐住我的脸颊,凶狠地瞪大眼眸,“在心里咒我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