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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件破衣服？”他冷寒的气息圈在我头顶，让我呼吸一窒。
感觉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我咽了下喉头，双手抵在他胸前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穿过了，你还让赵芳婷穿，那……那不是破衣服吗？”
我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女人，就算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怕得浑身发抖也不会否认的。
“所以，你因为嫌弃才要出去找新衣服对不对？”他语气变得冷冽，气势吓人。
我后悔自己之前跟赵芳婷磨叽了两句，以至现在拖延了我看望女儿的时间。
所以，不该理的人真的不要理，免得晦气上身。
“我念旧！”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愣了愣。
这绝对是脱口而出的，没有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话。
但脱口而出的往往是最为真实的，从心底里喷发出来的话，没有虚假成分。
慕容寒似乎也懂得这个理，他静默了。
空气又变得安静！
我硬着头皮慢慢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蠕蠕唇，“恭喜你要结婚了，我……我去看囡囡。”
真不该恭喜他，他很快被我“恭喜”出了寒气，一把扣住我的脑袋，狠狠地咬了我嘴唇一口……
血又出来了。
我恨恨地瞪住他，他却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眯起那双黑幽冷酷的锐眸，轻轻地舔舐着我的血，阴冷冷地说了句：“喜新厌旧的家伙，我绝不会放过你！”
语罢，他气恼地一把推开我，冷硬着背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抬手抹了下嘴唇，呲了呲牙，怨气重重地哼了声：“混蛋。”
来到我自己的陋室，发现兰姐和家庭医生正站在床前，我惊讶，急忙过去问医生：“你怎么来了？”
家庭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戴着金丝边眼镜，身形消瘦，但看去很精明。
他托了下眼镜，淡淡地回我：“大少爷叫我过来给你女儿看病。”
囡囡还在睡觉，听到说话声，她微微地皱了下眉又咳嗽了两声。
“我给她配了点药，等她醒了，你喂她吃。”他指了下桌子，那上面放着两盒中成止咳药，还有一包消炎药片。
他说他给囡囡量过体温了，现在还没什么事，如果有事让赵管家或大少爷通知他。
他说完就提着药箱走出了门。
梅姐看我一眼，我突然脑子一激灵，转身跑了出去，“曹医生，请等等。”
曹医生停下脚步，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目光微闪，“还有什么事？”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我从伦敦回来的第二天，你给我女儿抽了血，那血……期间有没有人碰过？”
我紧紧地盯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可他摇摇头，“没有，送达医院时一直是我保管着。”
我心里一沉。
但女儿是自己生的，我会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我一把抓住曹医生的手臂，情绪激动，“肯定有人碰过！请你好好帮我查查行吗？囡囡她是大少爷的亲生女儿啊，亲子签定怎么会……会不是？”
曹医生没有直视我的眼睛，他垂下眼帘掰开我的手，表情冷淡了，“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曹医生，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