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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加深。
“离儿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郑嬷嬷说道：“离公子从来没有让夫人失望过， 这次也是一样。夫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另一边，凤瑶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来。砰咚一声，有人撞门进来。
正在整理腰带的凤瑶抬眸看了一眼，见到凤亦庭心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做什么？”
“听说你杀人了。”凤亦庭打量着她。“没受伤吧？”
“嗯。”凤瑶面色如常地化着妆。“问完了就走吧！我要出门，没空陪你练剑。”
凤亦庭坐在凤瑶的对面，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上下打量着。“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狠。府里的人都传开了，说是你杀了家丁，还把家丁制成了花肥。”
“这么快就传开了，看来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他们的速度倒不慢嘛！”凤瑶冷笑。
“那女人最会耍阴招了。你为了几株花杀了这么多人，以后算是臭名远扬。”
“怎么感觉你有些兴灾乐祸？看着我倒霉你就这样开心？”凤瑶侧头看向他。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变得不像你了。以前你没有修为，为人又懦弱。别人欺负到你的头上，你还在为他们说好话。现在竟敢杀人了。我真的很难想象你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彻底。”
啪！一只金步摇被拍在桌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眸阴沉：“如果你的弟弟就在你的面前遇见危险，只要你足够强大就能把他救回来，然而因为你的弱小根本就救不了他，你也会变得这么彻底。”
凤亦庭脸色沉了沉，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凤瑶轻叹：“你也是我的弟弟。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刚才不是说要出门吗？你去哪里？”凤亦庭被凤瑶一句‘你也是我的弟弟’弄得有些羞涩。
“听说百兽阁新来了一批灵兽蛋，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灵宠。”
“那我也要去。说起来你以前不能修练，无法契约灵宠。要是那时候能修练的话，大伯父肯定会给你找个最好的。而现在凤家的大权在三房手里，我们两房想拿点银子来用都很困难。你想买太好的灵宠是不可能了。”
“无妨，只是去看看，能不能挑到合适的再另说。”凤瑶将金步摇插在头发上。“好了，走吧！”
凤亦庭看着她的脸：“感觉你脸上的胎记浅了些。”
凤瑶摸了摸脸颊。这块胎记跟了她十几年，让她受尽嘲笑。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会变得这样懦弱。然而现在的她不但没有遮住它，反而将它光明正大地显现出来给别人看。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逃避的可怜虫了。
姐弟两人乘着马车出了府。马车停在多宝阁门口。
凤亦庭一见这地方，轻咦一声：“不是要去百兽阁吗？”
“换点银子。”凤瑶说道：“等会儿不要说话，不要坏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