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流行赋,并且汉赋的特点比较多,根据特点,又分几个种类。
如骚体赋、汉大赋和抒情小赋这些被后世划分的种类。
汉赋的包容性很大的,这便给了秦川很大的抄袭空间了。
秦川在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适合在汉末读出来的赋,不过自屈原以来,所记载的辞赋少之又少。
后世对诗词的喜爱又原高于赋,秦川实在是想不起来几首赋!
“有了!”秦川突然想起来了杜牧的阿旁宫赋。
现在距离杜牧出生还有几百年的时间,希望杜牧大大能不向古人计较抄袭吧!
秦川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罪过,抄袭是十分可耻的事情的,能把抄袭说的冠冕堂皇,粉饰的高大上,秦川可做不到,毕竟秦川不是某唐和某郭。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
……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秦川一口气给念完了阿旁宫赋,同时在心底暗暗心惊,自己这个记忆力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要记不住这么多,打算念个一小段,却想不到自己脱口而出,记得清清楚楚!
“莫非是穿越的金手指?我能对前世的记忆记得清清楚楚?”秦川心中想到。
这让秦川打算趁着时间还短,很多前世记忆没有消散,得记下许多汉末知识点的念头打消了,这记忆都开了金手指了,还记个毛线啊。
秦川的阿房宫赋念完,如简雍刚刚讲完的笑话一般,全场寂静。
很多士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在品味着这篇辞赋。
也有士子,在奋笔疾书,想要记录下来秦川刚刚所念出来阿房宫赋。
终于有人吸了一口冷气,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站起来,朝着秦川长长作揖:“此赋当奠定荆州赋冠!”
“不敢当!还望诸位莫要捧杀我!”什么狗屁赋冠,自己几斤几两秦川还不清楚?以后要是一有酒宴就让我自己作赋,秦川往哪儿抄去?
众士子们还在品味着这篇阿房宫赋,很多人都在念叨着阿房宫赋中的句子。
“当真是一篇好赋,这样的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有人赞道。
简雍朝着秦川竖了了下大拇指,悄声问道:“厉害啊,小川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能作出如此磅礴气势借古讽今的赋出来,佩服,佩服!”
“你以后再坑我,我可就坑你了!”秦川对简雍说道。
简雍哈哈一笑:“甘拜下风!”
刘备一气呵成,将秦川的阿房宫赋写在了缣帛上,对秦川问道:“小川,此赋为何名!”
“阿房宫赋!”秦川答道。
刘备有唰唰在文章的末尾写上了阿房宫赋,最后落款写上了秦川的名字。
“此赋当名闻荆州,传遍天下!”刘备正色说道。
杜牧的才华冠绝古今,一片阿房宫赋能让杜牧之后的数百年的古人折服,并不是一件难事。
“主公,我才疏学浅,当不得如此名声!”秦川说道。
“哈哈哈,有什么当不得。单凭这赋,你完全当得起!”刘备说道。
刘表回味着秦川刚刚的这一片阿房宫赋,然后对秦川说道:“开篇先用四个三字短句领起,音节紧凑,气势不凡,达到了先声夺人的效果。这十二个字,既写出了秦始皇一统天下的豪迈气概,也写出了阿房宫兴建营造的非同凡响,语言简练到不能删削分毫的程度,笔力千钧。开篇便已达到了千古文章的境地!小川,不可谦虚!我居荆州十余年,荆州天下士子云集,能做出这样的赋的,根本没有!庞士元当得起荆州南冕之冠,而你也当得起荆州赋冠!”
刘表的话算是一锤定音了,秦川也很无奈啊,只得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随便参加什么酒宴了,尤其是和文人士子的。
有士子对秦川说道:“荆州云集天下士子,常有辞赋作出,但在秦川小友的阿房宫赋面前,简直就是米粒之珠!秦川小友未及弱冠,便有如此学识,真是让我等羞愧啊!”
秦川在酒宴上,被夸赞了一个时辰,秦川实在是难以应付了,使劲打眼色给刘备,想要撤退。
刘备见秦川如坐针垫,倒是很体贴,在秦川被一些问题问的快要哑口无言的时候,起身和刘表告辞。
“怎么就急着走,多喝几杯再走嘛!”刘表挽留道。
“这几日就要忙着前往新野了,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不敢再过多的耽误了,还请景升公见谅!”刘备对刘表说道。
刘表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有玄德你坐镇新野,替我戍守襄阳大门,我也能睡个安稳觉!玄德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
刘备谢道:“多谢景升兄了!”
出了镇南将军府,秦川松了一口气,这些士子是真的很难应付,最开始只是问问阿房宫赋关于遣词造句的一些问题,慢慢的变成了如何作赋,并且询问秦川如何评价屈原的《离骚》,还拿出了《离骚》中的句子请教秦川该如何理解。
秦川知道个屁啊,《离骚》整篇下来,就记得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直都是敷衍回答,再在里面待下去,秦川真的怕露馅了。
“大哥,我们去替刘表守新野这个襄阳大门,我怎么就这么不爽”张飞有不爽的说道。
“三弟不可有这样的想法,如今我们寄人篱下,景升能收留我们,便是我们的幸运了,断不可再有奢求!刘景升待我们不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们替他戍守新野,也是应该的!”刘备说道。
秦川心中一笑,这还是刘备刚刚来,没有露出有丝毫威胁到刘表在荆州统治地位的变现,所以刘表才如此的客气。日后在荆州久了,以刘备的名声,拉拢一批人的人心,都不要刘备刻意去做什么。
史书就记载,刘备在荆州的时候,人心归附,刘表的反应是“疑其心,阴御之”,所以现在说刘表对刘备不错,还为时过早。
同时,秦川也是不得不佩服刘备的人格魅力,在徐州的时候,陶谦送刘备四千丹杨兵,到了荆州没多久,刘表不仅送了刘备数千士兵,现在又送了五百匹战马。
秦川觉得刘备才是小说主角,身体一震,王霸之气外露,便有人过来送钱送粮送兵,还有猛将来投。
张飞唠唠叨叨的几句,不再说话。
刘备对秦川说道。“小川,你今日这篇阿房宫赋,让我眼前一亮啊。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叹,这绝对是一篇如同屈原的《离骚》那样的传世佳作!今日之后,小川你的名字恐怕就要被全荆州的士子们知晓了!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啊!”
“虚名而已!”秦川笑了笑。
“小川,你别的都好,就是太谦虚了!我本来想训诫你几句勿要骄傲,看来没有必要了!”刘备对秦川说道。
回到军营之中,各自散去,秦川可没有忘记找简雍的麻烦,简雍也知道秦川会过来找麻烦,到了军营,就暗搓搓的跑开了。
“雍叔,别跑啊,小子要和你讨教几个问题啊!”在军营中找了一圈,正好看到简雍缩进了一顶帐篷中。
秦川赶忙喊住,简雍只当做没有听到,径直进了帐篷。
秦川走进帐篷,发现孙乾、糜竺、糜芳都在,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喝酒,看到秦川走进来,孙乾招呼道:“来来来,小川来的正好,坐下一起喝酒!”
“我去,军营中不能喝酒的,这要是被三爷或者主公知道了,咱们可就要挨棍子了!”秦川一边说一边在孙乾和糜竺腾挪开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我说雍叔怎么跑的这么快,原来这里是酒喝呀!”秦川看着简雍说道。
简雍嘿嘿一笑:“来,喝酒,喝酒,不要说那么多。刚才在刘景升府上,喝得太不过瘾了!”
糜竺笑问道:“刚刚主公回来,一脸的笑意,在刘景升府中发生什么啊?”
简雍吧唧了下嘴巴,喝了一口酒,将酒席中的事情缓缓道来,一干人听得是津津有味,秦川也不好让打扰兴致勃勃的众人去找简雍的麻烦。
最后简雍说完,孙乾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对秦川说道:“看不出啊,想不到小川还有如此文采!”
孙乾继续道:“这是一件好事!主公来荆州的时候,看到荆州云集天下士子,早有想法招纳一批士子为己用,但是奈何一直无法和荆州的士子圈子交流沟通。小川的这一篇阿房宫赋算是彻底的打入了荆州的士子集团了。能让主公开心的不是刘景升的五百匹战马,而是小川跻身而入了荆州文官士子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