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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刑越顿了顿，“正是傅总您二十年前的那场手术，时秋夜他，是为您准备的样本之一。”
“什么？”
傅焰黝黑的眼底再次闪过记忆中，那个男孩天真灿烂的笑颜。
心中深埋的恐慌被狠狠撕开。
二十年前的手术日，也是他弟弟傅燎的七岁生日。
他做梦都盼着手术早日成功，甚至躺在手术台上麻醉的最后一刻，他都幻想着和弟弟争抢生日蛋糕，相互追逐嬉戏的画面。
他们的感情向来好的如同双胞胎。
可出院之日，他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进傅家的一刹，看到的却是面目凝肃的警察，和瘫软在地哭到崩溃的母亲。
“搜查工作截止今日就全部结束了，抱歉傅太太，我们警方已经尽力了。”
那日刺破耳膜的警笛，仿佛宣告着弟弟的死亡，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傅焰回过神，目光犀利地刺向暗处的刑越，厉声质问，“苏绝不是说，当年所有的样本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出现，而且这个人还成了UDA首席？”
这一次，刑越也不敢说话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傅焰整张脸都透着骇人的惨白，连眼角都布满猩红的血丝。
邢越硬着头皮道：“二十年前那场手术的知情者只有两人，一位是如今圣诺瑞的副院长苏绝，还有一位……就是您的父亲，元启集团，傅云闲董事长！如果连苏绝都不知情，恐怕……”
傅焰呼吸一顿，向后一个踉跄，撞上墙壁才不至于跌倒。
难道当年的手术另有隐情？
不，不会的！
父亲是绝不会欺骗他的，这一定是时秋夜的诡计，想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别信！别上当！
这男人身份既然如此神秘，一言一行又为何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魅瞳危险眯起，傅焰望着燕城黑压压的天，“你竟然都敢抢我的女人，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说着，一拳狠狠砸向墙壁，鲜血沿着指缝溢出。
时秋夜一定是知道了傅燎是他的软肋，所以才会处处有这么多的巧合，一定是的！
“苏芊芊怎样？”
提起这个名字，傅焰声音更沉，隐有怒意。
“身体倒是没大碍，但情绪非常不稳定。”
“废物！”
VIP病房。
一群黑衣保镖站在走廊上，轮流挡住伺机闯入的狗仔。
而病房里苏芊芊的声音近乎失控，带着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
堂堂苏家千金，居然对一个声名狼藉的野种学狗叫。
这个笑柄瞬间在名流圈传开。
苏芊芊向来自视甚高，对方却选择了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撕开她骄傲的皮囊。
在全燕城最有名的娱记镜头前，在圣诺瑞近百号工作人员前，将她的自尊完完全全踩在脚下！
难怪她会发疯。
“啪！”
一阵花瓶打破的声响后，满地都是碎片狼藉。
苏芊芊暴怒起身，尖锐的声音颤抖不已，“爸，我忍不下这口气！”
亏她想方设法找来那些娱记，本来是想借着古霆的东风对付苏璃，最后反倒用在自己身上。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够了！”苏绝肃容，一掌拍在桌上，低声斥道，“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今日做的这些事，一桩桩简直叫我颜面无存！如此大好形势都被你一手毁掉，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二十多年来，父亲第一次这么严厉地斥责她。
苏芊芊后背一凉，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