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孕妇灵巧蹦上驾驶座,一个漂移,飞快逃离现场。
“靠!”
傅焰火道,踹翻了脚下的花盆,还不解气似的补了几脚。
他这次被坑狠了,眼底沸腾起嗜血的精光。
时秋夜你有种!
“呼,还好我出门前算了一卦,今日宜怀孕。”
车上,凌鸿轩一把扯下红绿大花头巾,瞟向后视镜,“哭的我嗓子都哑了,你两没事吧?”
后座上,时秋夜让苏璃趴在他腿上。
出乎意料的,她并没反抗,像只小猫咪一样软软地窝着。
原来,她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看她浑身湿透,长发如海藻黏在脸上,显得小脸更为清瘦苍白,时秋夜目光隐隐心疼,柔声,“暖气开到最大。”
男人大腿的肌肉很结实,充满力量又让人感到安心。
苏璃闭上眼,渐渐放松戒备。
“已经没事了,我们出来了。”
时秋夜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猛然发现她的脊背竟然在发抖,伸手探向她脸颊,惊觉她全身肌肤灼热如火烧。
“你发烧了?”
就算身体再差,也不可能前脚落水,后脚就发烧。
以她现在的情况推测,至少在三天前就已经有了感冒症状。
真是乱来!
“我……好冷。”
许久,苏璃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本能抱住他温热的大腿,小脸贴了上去。
“笨女人!”
后视镜映出男人更拥紧了女人一分,正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干她湿润的长发。
凌鸿轩桃花眼里迸出八卦的精光,一脚油门,直奔年宅。
老弟,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
大钟敲响第十二声。
经历了连环风波后的圣诺瑞,犹如笼罩在黑夜中的孤城,死寂充斥着每个角落。
傅焰负手站在窗前,半眯着眼,睫毛掩住了眼底跳跃的肃杀,整个人仿佛一座阴寒的冰雕。
“刑越,查了一晚上了,可有什么线索?”
“我已出动所有手下,但都未能调查到时秋夜的过去。”
刑越站在暗处的角落,嘶哑汇报。
他已经习惯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生活。
傅焰眼中掠过一道利光,狠声,“再去查,就算翻了整个燕城,也得给我挖出来,我傅焰的未婚妻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今天在场这么多人,他敢保证,如果没有时秋夜搅局,光凭苏璃一己之力绝不能金蝉脱壳。
这男人究竟什么来路?
元启集团与UDA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好事?
刑越全身一震。
他上司这是……吃醋了?
也难怪,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强取豪夺,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淡定。
何况是占有欲极强的傅焰?
傅焰面色冷凝,声音一沉,“恐怕他还隐藏着更深的身份。”
“啊?”刑越抬头,难以置信。
UDA向来在全球享誉着谈者色变的威名,而身为其首席的时秋夜更被奉为国家一级机密。
借着这层掩护,他可以完美地掩盖过去的一切,出生、家乡、年龄,甚至是他的真名……
“总感觉时秋夜神秘的就像是……地狱中爬出来复仇的鬼。”
刑越一顿,突然眸光一亮,“不过近日有传闻说时秋夜曾是燕城生人,幼年被生母卖进实验室,在一场肾移植手术后销声匿迹。”
“燕城?这么说他回来是为了报仇?”
傅焰唇角一动,似笑非笑,说完像猛然想起什么,“你说时秋夜也参与过肾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