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透过边上的镜子,看见自己又红又肿的脸,就像个猪头一样,又呆又傻。
这么重口味的脸,亏他刚才在海边,还下的去口吻她。
“还有哪儿疼吗?”时秋夜温柔地问道。
苏璃被他宠昏头了,立马接口,“哪儿都疼。”
时秋夜知道她在骗他,也不生气,笑了笑道:“也对,脸都被打的像猪头了,哪儿都疼也是应该的。你明明可以躲开傅焰那一巴掌的,为什么不躲?”
一想到傅焰居然敢打他的女人,时秋夜就一肚子的火,手劲不由重了一分。
“嘶,疼疼疼,你轻点呀。”苏璃真真假假地喊了几声。
时秋夜忙将手收回来,紧张地捧着她的脸,“弄疼你了?真的很疼吗?”
说着,他又拿起棉签,更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红红的脸颊。
药膏冰冰凉凉的,他动作轻柔如羽毛掠过,苏璃快被他宠上天了,一点点感觉也放大了喊痛,弄的时秋夜一头雾水。
苏璃继续接着他的话道:“要躲自然是能躲得开,只是想到马上就能把他们那对渣男贱女,搞得焦头烂额,一时太开心,忘记了去躲。”
“笨!”
时秋夜丢了一句,突然倾身靠近她,热热的喘气喷薄进她耳朵里,“所以,我要惩罚你。”
惩罚?
苏璃脑子里一片混乱地坐在原处,不敢动弹,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眼底更是不知所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时秋夜翻身压倒在床上。
苏璃撑大了眼,可是水床太软了,他又太沉了,高大的身躯紧密地覆盖着她,她扭来扭去也逃不出他的身下。
而他已经一把扯掉身前的领带,快速绑住了她乱挥的双手,又牢牢地固定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他全身滚烫地撑在她上方,饶有兴致地锁着她紧张又羞涩的表情。
看他这副恶劣的样子,苏璃身子明显一僵,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不会又要被吃了吧?
不要啊,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时秋夜你干嘛!虐待狂啊?”苏璃挣扎几下。
时秋夜低头,舌尖在她的美人裂上轻缓地一掠而过,比起之前海滩上激烈的亲吻,这一浅浅的力度,却更充斥着浓烈的暗示。
苏璃闭上眼睛,浑身一颤,耳边他的声音低低的撩人心扉,“乖,什么时候不挠我了,什么时候就替你松绑。”
“我错了,我把指甲剪了总行了吧?”苏璃委屈道,小鹿般的大眼颤颤地睁开,慌张地望着他。
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笑的更加为所欲为,“不行,剪了就不漂亮了,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一举两得,你说老公我是不是很贴心啊?”
苏璃知道,时秋夜一旦腹黑起来,那就是天下无敌!
她认栽!
她也好想像凌鸿轩那样,直接一头撞墙上,装死算了!
时秋夜紧紧锁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一寸寸绯红起来的红晕。
他真是喜欢极了她现在这副害怕羞涩又楚楚可怜的表情,简直激发了他心底所有的坏念头。
他俯身想要去吻她,她却冷不丁高喊道:“关灯!”
“害羞?”时秋夜似笑非笑。
“废话。”苏璃别过头,闷闷道。
“好,都依老婆大人的。”
话落,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苏璃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绑着她手腕的那条领带,她紧紧地抓着,也不敢问时秋夜打算进行到哪一步。
他开始褪去她的衬衫,苏璃闭着眼,也没有反抗。
黑暗中的时秋夜,就像是沉睡中的火山,随时都会蓬勃爆发,融化吞噬一切生灵。
“小璃,小璃……”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深情呢喃着她的名字,双手握着她的腰肢,落在她眼角眉梢的吻透着急不可耐的掠夺。
苏璃只觉得热,鼻尖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声音又不敢太大,只能压抑着发出浅浅的嘤咛。
直到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她开始像鱼一样不停地在他怀里扭动,游曳着想要逃跑。
而他紧追不舍,回敬她更多的战栗与柔情。
苏璃觉得这次一定是死翘翘了,逃不掉了。
算了,要不就从了吧,反正也不吃亏。
没想到,即将到最后一步,他的动作忽然顿住,翻身从她身上离开。
而她被绑在头顶的双手,也被他轻柔地解开。
苏璃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停住了。
但好像,她逃过一劫了?
时秋夜躺在一侧,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明亮的光泽。
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捞过苏璃的腰肢,将她拉到怀里。
“怎么了?”苏璃不解地回头看向他。
“没事,惩罚结束了,睡吧。”
时秋夜凑上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看苏璃没有排斥,又轻轻在她唇上浅尝了一下。
他不想让她害怕,除非她主动想要,否则他绝不会因为贪图一时痛快,而强迫了她。
“记住,以后不要再一个人逞强,什么都交给我,我会一一处理干净。”时秋夜握紧苏璃的手心,认真道。
“恩。”苏璃轻轻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也窝在他怀里,手臂搂上他的腰,缓缓闭上眼,“睡吧。”
他这才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搂着她,一脸餍足地合眼睡去。
但苏璃却一直没睡。
直到听到时秋夜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梦香甜,她才小心翼翼地再次睁开眼。
黑暗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她却准确地找到了他的眉眼,轻轻地印上一吻,久久不离。
如果她不是Winner的间谍,他不是UDA的首席,或许他们早已成婚,成了一对简简单单的小夫妻,过上了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可现在,再完美的掩饰与依恋,也无法逾越他们之间这层敌对的鸿沟。
“时秋夜,没能与你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我很抱歉,但无论隔了多少重身份的阻隔,都请你相信,我爱你。”
翌日清晨。
飞机划过云层,留下一条长长的银尾,又被风吹散,最终消失在了苍穹的尽头。
三天两夜的南岛宴会正式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