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送货的工作人员走后,叶楷文随手就把画筒扔在了墙角。
力气用得大了一点,这一扔,本就残破的画筒开裂了,画卷从画筒里掉了出来。
比起在北京看到它的时候,这张屁画似乎又残旧了许多,而且有了水渍,不知是否曾被雨淋,或是有人不小心将饮料打翻在上。
于是画面一角翘了起来。怎么,下面似乎还有东西……过去看看仔细,原来下面还有一张画。
这当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古人也好,倒腾书画的商人也好,经常如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见冰山一角,叶楷文后背的汗毛霎时就竖了起来。
就像谁将一把寒气逼人、凌厉无比的刀架在了他的后颈上,可又不急于切下,只将锋利的刀刃在他后颈上游来游去。那刀刃似乎在深深地呼吸着他的肌肤、血液的气息,并在这呼吸中辨识着什么。
又像面对一位他追逐已久的美人,此时却变作厉鬼,在缭绕的云雾中忽隐忽现、似见非见。而事实上,他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女人。
明明面对的是一幅画卷,和女人有什么关系?——怪不怪,他那突然间失去了的对女人的感觉,似乎又突然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