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的脚能脱离拐杖后,这个女人除了画画外,每天又多了一样健身的活动。
第一次看到这女人健身,他大吃一惊。
标准的动作,循序渐进的康复训练,力量的缓慢推进……种种迹象表面,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健身高手,而且受过专业的训练。
而且,从她匀称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来看,这个女人有很久的健身史。
似察觉到什么,安之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一个心头颤了颤;一个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安之此刻的心,乱成一片。
他这些日子很忙,几乎很少看到他在别墅里出现,更别说这么闲情雅致的品着酒。
安之想着那两次的经历,瞳孔微缩,心里像打鼓一样。
还有三天。
他会不会再一次强暴她?
厉宁端着酒杯走过去,在离她还有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倚在了机械上看她。
男人不说话,安之便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只能垂下眼帘,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说,冷静,要冷静。
一组杠铃动作结束,她喘着粗气把停下来,又走到垫子上,开始做平板支撑。
这个动作,面朝地板,可以完全忽略他的目光。
厉宁原本就冷锐的眸子,看到她做这个动作后,一瞬更是冷沉了许多。
聪明啊,这样一来,就可以把他当成空气,反下她听不见。
他唇角极淡的勾了勾,走过去,蹲下。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由上而来,他幽沉的呼吸,扑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心跳有些无法自控的混乱。
汗,一滴滴落下来。
突然,腰间多出一只手。
安之没有挣扎,顺着手的力道顺势往下一趴,整个人便趴在了垫子上。
她抬起头,看着他黑沉的目光,眼中都是询问。
他从上而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喜怒不变,腰上的手慢慢往下,落在她性感翘挺的臀上。
安之瞬间明白了,也不做无谓的反抗,“我身上全是汗,你让我洗个澡。”
厉宁冷笑:“你很希望我睡你?”
安之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借坐起来的动作,摆脱了那只手,“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厉先生。”
话音刚落,下巴被钳住。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像张天罗地网的将她罩住,她暗吸口气,指尖都绷紧了几分。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眼中的对方。
厉宁不由自主的小腹一紧。
安之随性妩媚的撩动了一下秀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我先上去洗澡。”
反正逃不掉,与其被弄得伤痕累累,不如顺从一点,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
说完,她从地上爬起来,挺直了腰背走上楼梯。
厉宁将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眼神如同锐利的箭矢。
……
安之冲完澡,换了套干净的睡衣,然后像僵尸一样躺在床上。
三个月,整整九十天,他只睡了她两次。
虽然每次都被他折腾的快要死过去,但论良心说,他对她不算苛求。
本来她以为他的报复,是每天都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门,被推开。
安之深呼出一口气,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统统呼出体外。
紧接着,一巨滚烫的身体靠过来。
她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唇,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言语。
奇怪的是,他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和她一样,直挺挺的躺着。
像两具尸体。
然而,她完全能感受他身体的紧张。
她紧张的咽了口水,支起身体,对上男人那双看不穿情绪的眸子,“厉先生,你是在暗示我,要我主动吗?”
厉宁指了指身下,斜魅的勾唇,“你会吗?”
安之的神思晃了一下,眼睛愤然地盯着他。
他的意思是,让她用嘴?
“还有三天,看来,你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了?”厉宁冷笑。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口。
片刻后,她突然嫣然一笑。
那笑容,性感明媚,极有风情,像一个诱惑人的妖精。厉宁感觉那一处,又大了不少。
“厉先生,我是不会,不过我可以学。”
安之的手滑到他性感而充满力量的胸前,微凉的指尖轻轻打了个圈,吻,落在好他的颈脖处。
幸好,这个男人的颜值和身体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如果自己得罪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她真的宁肯死,也不想以这种方式获得自由。
厉宁身体微僵,呼吸顿重,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头皮骤然被揪得生疼,安之望着他,语气里有轻佻的讥笑,“厉先生,脸,可以让我活命吗?”
你制定了游戏规则,却还要在让我在这个游戏规则里保持女人的脸面,太可笑了吧?
我有选择吗?
她这话,似引爆了一颗炸弹。
最后那个字落下,厉宁的眸色骤然冷下来,眼底迸射的暴戾,几乎能让胆小的人,立刻双腿发软。
几乎同一瞬间,他就像只豹子一样,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安之心底的害怕呼之欲出,却无计可施。
她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松软下来。
等了几分钟后,男人没有任何动静。
她睁开眼睛。
突然。
他的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女人,现在,我们要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安之心中一震,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长指勾住她的下额。
此刻,他已经守全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上半身,还有两条充满力量感的长腿。
“还有三天,我们之间的帐就完了。”安之大着胆子反驳,虽然她心里怕得要死。
“两条人命,十个亿的损失,你说完,就完吗?”厉宁看她的眼神残酷而又邪肆。
“你,混蛋,出尔反尔。”
安之心里深藏的愤怒再也压不住,低咒了一句后,拼命挣扎。
她就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只是强了她两次,就抵消了两条人命。
他肯定是要她死,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