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洁嘟嘴,“你能告诉厉宁哥,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了呢?”
陆续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他是男的,你是女的。”
阮奕洁吐了吐舌头:“小气鬼,你不告诉我也行,那我我今天住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
“好嘛,好嘛,我就住一个晚上,我已经跟干妈请过假了,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阮奕洁用老办法,一边撒娇,一边晃动着陆续的胳膊,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陆续推开她的手,没理她。
阮奕洁嘟起小嘴,委屈道:“那……这么晚了,我只能让二哥来接我了。”
陆续眼神一厉,回过头去看她。
阮奕洁装腔作势去拿电话,一边用眼睛去偷偷看陆续的表情。
她都把二哥搬出来了,三哥应该会心软吧。
果不其然,陆续收回视线,冷冷道:“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滚蛋。”
阮奕洁大喜,“三哥放心啦,我一定很早就滚得远远的,让你看不到我。”
陆续强按住自己脱T恤的冲动,指了指二楼:“你睡上面。”
“我不要,那是厉宁哥睡的地方,我要睡你房间。”
“那你就睡沙发吧。”
陆续冷冷丢一句,走进自己的房间,脚一勾,门重重关上,顺手又反锁起来。
阮奕洁皱皱秀挺的小鼻。
哼,陆续,你等着,看我怎么一步步把你吃下去!
……
宋年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沙发上。
破天荒的,昨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竟然没有吃安眠药就睡着了。
她冲了个澡出来,去厨房拿牛奶。
忽然,眼角一转,发现电饭煲边上安静的躺着一只黑色的皮夹子。
昨天她掏出来后,他忘了再装回去吗?
鬼使神差的,她把皮夹子打开来。
放眼的,一张老旧的照片。
眼片上的少年青涩英俊,边上的妇人头发花白,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应该是他所说外婆吧。
宋年夕看了看时间还早,决定在上班前把东西给人家送过去。
半个小时后,她按下公寓的门铃。
门被打开,阮奕洁一看面前的女人,剩下的半个哈欠都吓了回去。
“你,你怎么来了?”
宋年夕太阳穴突突的疼,瞬间心跳加速。
女人穿着男人宽大的白T恤,T恤包裹住了臀部,路出白皙笔直的两条长腿,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年夕很快就平静下来,她从包里掏出皮夹子:“昨天陆少去医院探望病人,丢下了这个,麻烦你给他。”
阮奕洁狐疑的接过皮夹子,目光渐渐阴狠,审判似的看着宋年夕。
“宋年夕,我的短信看到了吧。明白着告诉你,我是陆家认定的媳妇。我知道你想勾搭他,他这么出色,哪个女人不想勾搭。不过还是要劝你一句,做人要点脸。”
宋年夕嗤笑,“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去抢别人的男人。”
“记住你自己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年夕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轻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转身的瞬间,眼眸流露出一丝伤感,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心痛。
“一大早的,谁啊?”
阮奕洁关门,转身,把皮夹子往陆续怀里一扔,“一个女人送来的,说是你拉下的。”
“宋年夕?”
陆续瞬间反应过来,眉头一皱:“她人呢?”
“人走了,三哥要是舍不得,这会还能追上去。”阮奕洁口气酸酸的。
陆续愣了愣,冷笑道:“我舍得,舍不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可以滚了。”
“你……”
阮奕洁瞬间变了脸色,两行泪哗哗从眼底落下来,一跺脚,泣声哭道:“陆续,你欺负人!”
……
宋年夕刚把车停好,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突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是陆续打来的。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心下还没有办法坦然,决定不接这个电话。
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执拗,一遍不接又打了一遍。
想着总是要面对的,她也不再磨蹭了。
“喂?”
“……”
电话接通了,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宋年夕深吸口气,手抚住了额头,“陆续,我马上要开始工作了。”
“宋年夕,我记得昨天好像跟你说过一句话吧。”
宋年夕:“……”
他昨天的说的话太多了,哪一句?
陆续迟疑了下,“对你,我不屑说谎。”
“所以……”宋年夕迟疑了下。
“所以,你别误会,虽然家里确实有这个意思把我们俩撮合在一起,但我只当她是妹妹。”
男人的话说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反倒让宋年夕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是,从他家出来的路上,她就已经给自己做好了百分百的心理建设,也下定决心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做人,不仅要点脸,还要有自尊和自知之明。
“陆续,你和她什么关系不用向我解释,我只是来送个皮夹子而已。”
“宋!年!夕!”
女人冰冷淡漠的口气,让陆续心里无端的起火。
自己怕她多想,等阮奕洁一离开,就打电话给她解释。
这个女人倒好,要么不接电话,接了电话一副“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的口气。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难道就体会不到,自己对她是不一样的?
“陆续,我这个人呢,非常的一根筋,是我的东西,我会牢牢抓住,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肖想。我真的要上班了,再见。”
话一说完,宋年夕就迅速挂断上了电话。
不做人小三,是她对感情的底线,这个底线来自于方慧。
方慧和爸爸离婚后,曾经做了盛志国两年的地下情人。盛志国每次白天来,晚上回去,从不在别墅过夜。
有一次方慧酒喝多了号啕大哭,小初吓得不行,偷偷打电话给她。
她匆匆赶过去,看到方慧独自坐在幽暗的房间里,对着一面梳妆镜,精致美丽的脸上,优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像个怨妇一样嫉妒,恶毒的面庞。
她当时就想,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有什么资格摆出这副怨天尤人的面庞。
该哭的,是人家盛志国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