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寒光掠过,黑衣人胸口中了一箭,鲜血开始涓涓的往外流。
黑衣人紧捂胸口,吃痛之后他明白此地不可久留,反手抽出插在小腿部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掷向浴室的水晶灯,想趁机逃跑。
浴室一片漆黑,柴訾却双目炯炯有神,眼前的一切亮如白昼。
黑衣人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站在了眼前的是一位都市修真者,柴訾的双眼已经具有穿透黑暗的能力。
“嗖”
又是一箭,直击黑衣人的左膝盖骨。
“嗖”
柴訾再补了一箭,黑衣人的右膝盖骨同样粉碎性骨折。
“嗖”
“嗖”
接连再发两箭,黑衣人的脚踝骨已经被击得粉碎,他居然没有哼一声。
“有种!居然不怕痛?”
柴訾冷哼一声,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硬的骨头,对黑衣人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伸手拽掉了他脸上的面罩,盯着眼前这位陌生人。
长得还真难看,一看就是为了躲避追捕而故意毁了容。
柴訾一脸嫌弃的飞起一脚,将黑衣人踹到了浴室外面的阳台上,顺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他的身上全是沐浴露,黏糊糊的,超级难受,打开花洒,冲洗干净全身的沐浴露之后,柴訾这才裹着浴袍,准备好好审一审黑衣人。
咦?
人呢?
黑衣人刚才双腿双手已废,他已经丧失了逃跑的能力,这到底是如何逃走的?
一连串黑人问号挂在柴訾额角。
柴訾研究了一下浴室阳台,初步判断有人接应黑衣人,翻越了阳台直接坠落在楼下,被外面望风放哨的同伙开车救走的。
调阅了一下朗月阁四周的监控,证实了柴訾的猜测,黑衣人此次前来确有同伙,而且不是一个人。
都怪他刚才大意了,如果先将黑衣人来个五花大绑,也不会让他借机逃跑。
柴訾有一丢丢的懊恼。
门外警笛声声作响,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深城特警队李亚男率领四位警员来到了朗月阁楼下,按响了门铃。
奇怪!是谁报的警?
柴訾探头一看,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惊动了特警队。
“你好!我是李亚男,刚才接到报警,有人入室打劫对吗?”李亚男望着柴訾,出示了警官证,走进别墅。
柴訾终于明白,应该是高媛报的警。
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本不想惊动了警察,反正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特警来了,也就是录一录口供,做一下笔录,不可能帮他把案子查得个水落石出,反而扰民又浪费表情。
可是,既然人家已经率领特警赶了过来,柴訾勉为其难配合录一个口供。
李亚男带队勘察完现场之后,调阅了柴訾安装在朗月阁的红外线监控摄像,通过图像比对,认定今天晚上前来犯案的是一级通辑犯刘比通,人称B哥。
“一级通辑犯刘比通?他为什么要杀我?”柴訾一脸懵逼,看来又是姚氏兄弟干的。
姚氏想要亡我之心不绝啊!
“极有可能是谋财!”李亚男笃定的认为。
“不可能是谋财!”柴訾坚定的予以反驳,他发现黑衣人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这是想要一箭要他的命。
“何以见得?”李亚男美眸一挑,斜了柴訾一眼,她可是从特警队经过专业训练的女警官,难道还能误判不成。
柴訾明白,言多必失!
就算他说是姚氏兄弟干的,无凭无据,李亚男也不可能会信她。
“美女,不管刘比通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谋害我,你们得赶紧想办法将他抓起来,而不是浪费时间陪我录口供。”柴訾认为,只要调取监控系统,一定不难跟踪刘比通的去向。
深城毗邻公海,一旦被他逃出国门,再想抓捕就会难上加难。
李亚男翻了个白眼:“需要你教怎么办案吗?不录口供,我凭什么去抓人?”
面对这么脑残的女警,柴訾很快失去了交流的兴致。
李亚男已经将刘比通潜入深城作案的消息共享到了警察系统,现在深城特警已经全城出动开始追捕。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你话呢?”李亚男发现柴訾不再配合录口供,气得差点炸毛。
“菇凉,你这些问题应该是抓到刘比通之后去问他,我是个合法商人,八辈子也不认识他,懂,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柴訾伸了个懒腰,开始下逐客令。
“不行!今天开始,在没有抓到刘比通之前,我们需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李亚男俏脸一寒,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神马?你们今晚还想在我别墅过夜?菇凉,你不会是想泡我吧?”柴訾戏谑的望着李亚男制服下面绷得紧紧的部分,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
难怪智商这么感人,原来又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你!”李亚男气得脸色绯红,差点想爆粗,没好意思当着四位下属的面发飙,如果不是李局要求她留下来保护柴訾的安全,她早就扬长而去。
刘比通三年前在前粤犯下灭门命案之后,成功潜逃出境,从此销声匿迹。这一次他突然出现在深城,而且找柴訾下手,应该是手里缺钱花了。
今天,银行的监控系统提示,刘比通的家属收到了一笔来自国外的巨款。
重案调查组开始追踪这笔巨款的来头,没想到柴訾成为了刘比通回国猎杀的目标,保护柴訾的安全,才有希望钓到刘比通这条大鱼。
李局已经下了死命令,刘比通没有辑拿归案之前,李亚男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柴訾的安全。
“什么?李局是谁,他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生活?”柴訾狂汗,他表示自己的安全完全不用李亚男操心。
“如果不是陆子涛一个晚上打十几通电话到省局和市局,李局怎么可能兴师动众?”李亚男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这些二代,四处惹事生非,才会招至杀身之祸。
“好吧!你们随意,我先睡了,事先声明,书房禁地不得入内,你如果困了,客户随意享用。”柴訾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到在床上,实在无力陪着李亚男扯淡了。
李亚男晃了晃拳头,真想将这个嚣张的家伙扁成肉泥,她强忍着怒气,歪在柴訾卧室的沙发上开始整理卷宗。
远在京城的高媛再也无法淡定,联系不上柴訾,她只好连夜乘坐陆子涛的私人飞机赶往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