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柔也只好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简直是胆大包天,杀了大长老的孙子,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聂家的长老会,他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事到如今,聂雨柔也只好帮着李宇翔糊弄过去了,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出手杀人的。无论怎样,都要保护他的安全才行。
聂雨柔想着,出去之后要怎么样才能帮李宇翔瞒过长老会的人,加上一天的疲惫,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而李宇翔经过一场战斗之后,已然是困意全无,索性拿出了五行石,开始修炼起来。
……
第二日一大早,等聂雨柔醒来,李宇翔才收起了五行石,结束了自己的修炼。
他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高级咒士的境界,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到咒术师境界。
在天水城这么一座县城之中,咒术师,就已经是最为顶级的高手。
聂雨柔一睡醒,见李宇翔竟然是还在修炼,不由得笑道:“我的执事大人,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竟然一夜都在修炼!”
李宇翔面无表情地收起五行石:“修炼一道,只争朝夕。若是不能全力以赴,就永远不能成为强者。”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往往就是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想要成功,首先要战胜的,就是自己的惰性。
李宇翔能拥有如今的实力,可不仅仅是因为一本神级法诀。他用在修炼上的时间,要比其他人多得太多。
聂雨柔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这臭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目空一切的样子。但聂雨柔却总觉得,他的内心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不过李宇翔不说,她也自然不会去问。而是若无其事的笑道:“那我的执事大人,今天我们可是要前往三阶凶兽的地盘,你这么厉害,可要保护好我哦!”
李宇翔微微一愣,聂雨柔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已经改变了不少。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吧,不过是三阶凶兽而已,你能对付得了。”
“这个臭家伙,态度还真是冷淡!”聂雨柔轻轻哼了一声,正准备往前走,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雨柔姐姐,雨柔姐姐!”
聂雨柔回头一看,惊喜地叫了起来:“是雨安妹妹!”
“聂雨安!”李宇翔轻轻眯起了眼睛,眼中浮现出点点杀机。
聂雨安!在聂中天交给李宇翔的名单之中,此人也赫然在列!
聂雨安的年纪,与聂雨柔差不多,但是前凸后翘,简直就像是个成熟少妇一般的身材,而且眼波流动,骨子里透出一丝柔媚的味道。
她朝着聂雨柔跑了过来,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执事。
“天啊,雨柔姐姐,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昨天在与聂天斗交手的时候,赤金四龙术破坏了周围成片的树木,而地上,还有影子留下了一个巨大坑洞。这里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凶兽洗劫了一般。
聂雨柔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昨晚遇到了凶兽群,发生了一场战斗。”
“天啊,凶兽群!”聂雨安捂起了小嘴,眼中闪起了小星星:“姐姐你好厉害,竟然连凶兽群都能对付!”
她拉住聂雨柔的手:“雨柔姐姐,你这么厉害,咱们合作去猎杀凶兽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怪怕的。”
聂雨柔有些为难道:“这个……”
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向旁边的李宇翔。她虽然不介意带上聂雨安,但是依照这个家伙的脾气,多半是不会同意的。
聂雨安嘟起嘴,眼泪汪汪的样子更显得楚楚可怜:“姐姐,就带上安安嘛,安安绝对不给你拖后腿!”
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就算是心肠再硬的人,恐怕都不忍心拒绝。
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小妹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聂雨柔终于是心软了:“那好吧!”
“嘻嘻,姐姐最好了!”聂雨安开心得在聂雨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聂雨柔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还不时偷瞄着李宇翔这边,生怕他不开心。
李宇翔冷眼旁观,心中不停冷笑,能让聂中天列在名单之上,这聂雨安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也只有聂雨柔这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会带着自己的竞争对手一起上路。若是换成聂天斗那样的人,恐怕就要先抢了聂雨安的乾坤袋了。
聂雨柔这丫头的性子,就算是这次赢了,今后难免会遭人算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对方不安好心,李宇翔也不介意捎带手全部一起铲除了。
反正已经杀了两个,李宇翔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个!
李宇翔冷笑一声,一步上前,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不能带着她一起!”
聂雨安委屈得眼泪直打转,更是抱紧了聂雨柔的手臂,楚楚可怜的看着李宇翔:“执事哥哥,就让人家一起嘛,人家保证不给你们托后腿!”
这丫头,还真是魅到了骨子里,若是其他男人被她这样一说,只怕是骨头都会轻上三两。
但是李宇翔却冷漠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聂雨安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流了出来,聂雨柔可以感受到,她那娇小的身子,都在不断颤抖,似乎是被李宇翔凶恶的态度给吓到了。
“臭混蛋,你干嘛吓唬安安妹妹!”见聂雨安被李宇翔吓得浑身发抖,聂雨柔再一次同情心泛滥,一边安抚着聂雨安,一边对李宇翔说道:“雨安妹妹不是像聂天斗那样的人,带上她也没有什么!”
“这个笨蛋!”李宇翔心中不禁骂道。
“聂天斗?”聂雨安眼睛一亮:“姐姐,他怎么了?”
聂雨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掩饰道:“没什么,他想来抢我的乾坤袋,被我打跑了。”
聂雨安若有所思地再度低下头去,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