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
“三总管竟然输了?”
“天啊,李护院,当真只是一个咒法学徒?”
……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三总管聂林后背上的咒力纱衣,已经完全被李宇翔一个火球术给打穿,就连衣服都被少出了一个大洞,焦黑的皮肤冒出缕缕黑烟。
在人们的常识之中,咒法学徒的咒术,是根本无法打破咒士的咒力纱衣的。但是李宇翔的五轮大转,可以瞬间爆发出高达五倍的咒力,弥补了咒法学徒和咒士之间的等级差距。
再加上,五行之中,火行,本身就克制木行。
聂林趴在地上,显得痛苦不堪。火行咒力,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
李宇翔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居高临下,就像看着一只蚂蚁一般:“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差距?”
聂林气得浑身发抖,被一个区区咒法学徒踩在脚下,简直是人生当中的奇耻大辱,但是此时,他根本就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狂暴的火行咒力,正在燃烧着他的经脉,让他浑身刺痛无比。
“臭小子,你,你胆敢这么对本总管,今后在聂家,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虽然不能动弹,但聂林还是狠狠地说道。
李宇翔轻轻一笑:“这就不劳三总管担心了。反正,你也看不到了。”说话间,李宇翔已经将踩在聂林身上的那只脚,高高地抬了起来。
聂林的眼中,终于是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小子,竟然真的打算杀了自己,他是疯了不成?
“你,你要干什么!”聂林惊恐得连声音都变了形,嘶哑地吼道:“我是聂家的三总管,你不能杀我!不然天涯海角,你也躲不过聂家的追杀!”
李宇翔的嘴角,挂起一丝冷冽的笑容——他,又何尝是一个会被人威胁的人?
眼看着李宇翔的脚,已快要落到聂林的头上,忽然在围观的人群之外,响起了一声娇喝之声:“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见过七小姐!”
无论是下人,还是那些护院们都朝着来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并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来人身着一身粉色劲装,五官生得极为美丽,但是一头长发却是盘了起来,看上去反而是显得英气勃勃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柔弱。
此人,便是聂家的七小姐,家主聂中天之女——聂雨柔。
看见聂雨柔的出现,聂林的心中,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样,小子?你不是要杀我吗?当着七小姐的面,你敢吗?”
然后朝着聂雨柔的方向大声喊道:“七小姐救命,这个该死的下人,要造反了!”
聂雨柔从人群之外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眉头就是一皱。虽然她也经常听说三总管聂林一党作威作福的事情,心中不喜。但一个家族之中,总有自己的规矩。一个区区护院,踩在总管的头上,这成何体统?
“把三总管放开!”聂雨柔娇喝一声,随即想起三总管也不是什么善类,又补充道:“若是有什么隐情可以说出来,本小姐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听见没有,臭小子,还不赶紧将脚拿开?”地上的聂林也是狐假虎威地说道。
李宇翔轻轻将脚移开了一些,直勾勾地盯着底下的聂林,忽然开口说道:“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你。”
聂林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只见李宇翔刚刚移开一点儿的右脚,重重地朝着聂林的头上踩下。这一脚,已经带上了李宇翔自身的五行咒力,就算是一块石头,都会被踩得粉碎。
“砰!”有如一个西瓜,被铁锤砸开一般,聂林的血液和脑浆,洋洋洒洒地喷了一地。那些胆小的下人们,捂起了嘴,甚至忍不住吐了出来。
聂雨柔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神色中难以掩饰的厌恶之意——面前这个男人,明明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是手段之狠辣,简直是比家族中那些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宇翔喊道:“大胆,你竟敢当众击杀我聂家的总管!你难道没听到本小姐的话吗?”
李宇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让别人来为我做主,尤其是女人。”他瞟了一眼地上聂林的无头尸体,淡漠地说道:“自己的公道,我自己讨回来。”
“你,你!”聂雨柔被气得娇躯乱颤,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因为她是个女子而看不起她:“你今天不给本小姐一个解释,本小姐就马上让长老会来处决你!”
“解释吗?”李宇翔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下人们,忽然抬手一指:“李大虎,你过来!”
被他叫到名字的李大虎,就是那个被聂林收买,陷害他的下人。
李大虎被李宇翔叫到名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走到李宇翔面前,低着头,不敢说半个字。
李宇翔的手段,简直是他们这些下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就连三总管,都是说杀就杀了,更何况是他这个下人?
“李大虎,你告诉七小姐,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宇翔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李大虎的耳中,却有如一把利刃一般,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七尺大汉,竟然是被李宇翔一句话,给吓得直接哭了出来。
他紧咬着牙关,低着头,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一丝恶臭的气息,从他的两腿之间传了出来。他虽然怕到了极致,但是却始终不肯说出一个字来。
李宇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还要嘴硬吗?如今聂林已经死了,他就算答应过你什么,恐怕这辈子都办不到了。你实话实说,他答应你的事,我给你办!”
看着地上聂林的无头尸体,李大虎终于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来:“大,大护院,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