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变得很热,便带麦稻去交大校园看樱花。去年就听人说,交大的樱花好看。校园里,看花的人不少。花已老了,老得疲倦,仍很繁盛,团团簇簇拥满枝头,艳得有些甜腻,在行道的两旁,拱出了一个花的走廊……便问麦稻,“稻稻,樱花好看么?”“不好看。”他应付,他说的不是真理,他只惦念着对面兴庆公园里的碰碰车呢。不怪麦稻,一个三岁半的男孩子……也确实,这里的樱花没有青龙寺的好,树太整齐了,花也是单一的粉红。一样的高矮,一样的色调,一样的间距,只在校园的行道两边。青龙寺却大不同,我上周日去了。
却,在校园的书市买上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23元,精装本,塑料封着。前日,从书店里曾购回王小波的《白银时代》和《黑铁时代》,差《黄金时代》和《青铜时代》。
麦稻的姥姥忙着给麦稻照相,麦稻忙着“耶!”呢。我找一僻静处,去一颗雪松的阴凉下歇息,坐下,撕开《黄金时代》的塑封拾遗补缺。因这中国的卡夫卡……“虽然所有的人都说她是破鞋,但她以为自己不是的……”这句话还在,我熟悉,我读过。我点燃了一支烟……
有关这本书,王小波说:本世纪初,那个把伦敦的天空画成了红色的人,后来就被称为“伦敦天空的发明者”。王小波在这本书的《后记》中说“我不是”。
我突然感觉交大校园的天空是粉红粉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