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麦稻哭了。
孩子头天入托,家长们的心情用我的同事黄大姐的话说,“我退休时都没有这么失落过……”。她的外孙也在这个幼儿园。中午,麦稻的妈妈就给老师打电话,却被告知:他哭,嚎。麦稻的妈妈急忙打电话给麦稻的姥姥,姥姥急忙打电话给我:“你早点去接,看看娃。”下午四点没到,夫人就拉我上路了……麦稻的妈妈也赶来了。幼儿园并不开门,人们硬硬地,焦虑地等……五点开饭,五点二十放行。
门终于开了,家长们蜂拥而进……教室里,麦稻在弹琴,头都不抬。“麦稻——”,妈妈呼唤,麦稻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弹琴呢。”平淡得一言不发。出了门,只是让抱着:“回家,坐大公共汽车……”
车上,他终于憋不住,哭了,抽泣得很伤心。
二、不得不去。
第二天,很早,我给麦稻的爸爸妈妈打电话,他们开车送麦稻,在路上。我问:“麦稻可乖?”“乖。”“闹了吗?”“他拧呲了一阵,无奈,只好起床,穿衣,洗脸……”
在车上,麦稻问妈妈:“妈妈可以不上班吗?”妈妈说:“妈妈不可以不上班。”麦稻自言自语说:“妈妈不可以不上班,稻稻不可以不去幼儿园。”
三、老师告状了。
两条行状。中午和一个小朋友争床,那个小男孩把自己的褥子拉到麦稻的被子上,麦稻推倒了“侵略者”。老师急忙劝开,又给他们调了床铺;一个老师说:“麦稻爱摸我的……他还掐。”头天,这位漂亮的阿姨只是给我暗示:麦稻好粘人……
人家还是个姑娘呢,麦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