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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麦稻睡前洗漱。面盆前，姥姥陪着。
麦稻叫：“姥姥，你看！”他扭过脸，满脸是白花花的牙膏飞沫。
“呀！呀！麦稻！让你刷牙，你怎么刷到鼻子上去了！”
麦稻咯咯、咯咯地笑……顺手，从梳妆台上拿过姥姥梳理头发用的小喷壶，眼睛一闭，自己仰面往脸上滋滋滋地喷起水来……
水和着白沫不断流下来，一道道，一道道地流过脸颊流过耳朵流过下巴流进脖领……又听到麦稻姥姥的惊叫：“呀！呀！呀！麦稻！呀！你的衣服！我要打你了，麦稻！”
看着手忙脚乱的姥姥，麦稻又笑了，咯咯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