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不过一切都相安无事。
白家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看样子在他儿子重伤恢复之前,白家一时是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聂天每天过着冥想修炼培养食尸虫,以及雕刻木雕。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这一天。
聂天出现在一片密林深处,在他的身前放着十座一人多高的木傀儡。
而他则是站在木傀儡的身后,双手十指各自伸出了一条魔力引线,连接在了木傀儡的身上。
十指轻弹,十具木傀儡像是活了一般,竟然伸展开了四肢,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中散发出了蓝色的幽光。
“嗷——”一声沉重的嘶吼从不远处的森林中传来。
一个庞大的身影轰然落地,大地一阵震颤。
聂天抬头看去,只见一头足有两人高的魔兽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处草地上。
此兽名为白日猿,二星魔兽!
白日猿形似猿猴,獠牙外翻跟野猪一样,全身被纤长的白色毛发所覆盖,肌肉暴突,四肢粗如石盘,力大无穷。
“来的好!”聂天冷哼一声,十根手指连动之间,木傀儡也是在一瞬间有了动作,或腾飞或奔跑的快速的冲向了白日猿。
砰砰砰!
白日猿宣示自己的力量,双全在胸口一阵猛锤,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双手抓地快速的冲向了木傀儡。
它想用它那如山一般的身体来撞碎木傀儡的阵型!
“嗷——”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从木傀儡的巨大的盾牌上传来,白日猿却并没有撞散木傀儡的阵型,反而被木傀儡严密结实的盾牌撞的往后一个踉跄,险些遭到在地。
白日猿摇晃了一下脑袋,显然被撞的不轻,发狂似的冲了过来,巨大的双拳如雨点一样,啪啪啪的打在了木傀儡上。
木傀儡只是不断的往后倒退,却依然没有撼动这一层坚固的防御。
白日猿就地在地上一滚,起身的那一瞬间,一张口,一道巨大的魔力能量在他口中产生。
轰!
“啊——”
魔力凝聚而成的魔炮轰击在了木傀儡的盾牌上,一道白光瞬间亮起,之后缓缓消失。
木傀儡的盾牌上起了一道道黑色的烟雾,留下了一道烧焦的黑印。
却依然没有攻破防御。
白日猿的脸上流露出了只有人才会产生的震惊。
然而就在这时。
木傀儡的盾牌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张巨大的六芒星阵图。
下一秒,十快盾牌上突然散发出了耀眼的耗光,白日猿几乎是本能的露出了畏惧之色,那强大的魔力吓的它只能往后跑!
“你能跑那去?”聂天轻笑一声,催动体内魔力,通过魔力引线,木傀儡的盾牌上的六芒星大放异彩。
下一秒。
十道粗如磨盘的火柱从盾牌中爆发而出!
炽热的温度将整个空气都变的扭曲了起来。
漫天的火光,夹杂着恐怖的气息,瞬间将白日猿那巨大的身躯吞噬。
“嗷噢——”
白日猿发出一声哀鸣。
火柱穿过了他的身体,依然没有停止的样子,往后方的森林烧去。
扑通的树木在火柱的恐怖力量之下,瞬间化为焦炭。
聂天当即切断了魔力的输送,魔力中断,这才避免了引发森林火灾。
呼!
他大手一招,十个木傀儡恢复成了巴掌大的模样,逐一回到他的空间戒指之中。
这可是能够对抗一个三流家族的战斗力,怎可能是区区白日猿可以应对的了的?
远处的白日猿,全身焦黑,白色的烟雾正不断的从他的尸体上冒出。
聂天走到那白日猿的身旁,利用刻刀切开了他的脑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绿色的二星魔晶!
魔晶可以镶嵌在魔杖上,来增幅魔法师使用的魔法,这块魔晶的属性为木属性,也就是说魔法师施展木属性的魔法,可以提升双倍的增幅!
聂天目光在场内扫视了一圈,周围似乎并没有其他在值得留意的东西。
回到矿洞住所。
食尸虫背上的虫卵经过这几天的时间已经彻底的孵化完成,无数条米粒大小的食尸虫不断的在大虫子身旁爬来爬去,偶尔抬头张口,从嘴中露出了头发丝粗细的触手。
聂天有扔了几块松木在他们的旁边,食尸虫像是闻到味道了一样,弓起背快速的跑了过去。
耳边顿时响起了吭哧吭哧啃松木的声音。
天色渐黑,一轮皎月升上高空。
聂天看着黑夜中的那轮皎月,咧嘴笑道:“狮子星,还记得我们登月时候的情景吗。”
狮子星从聂天的领口里揉着蓬松的睡眼飞了出来,哈气连天道:“主人,怎么突然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聂天轻哼一声,说道:“月亮看起来皎洁无邪,可直到我们登月之后才清楚的感受到,其实那只是凡人对美好事物的幻想而已,月亮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圆润漂亮,实则千疮百孔,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坑洞,那些黑暗中不知道存活着什么可怕的生物,就跟天上那人一样。”
狮子星这时慢慢的飞到了他的肩膀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主人,你是想说我们想要探知的东西太过遥远,那怕被我们找到了,可因为我们自身太过弱小,又无可奈何是吗?”
聂天忍不住笑道:“我的想法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沉吟片刻,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即使我重生了,我再一次登上之前的那个高度,可我还是不可能是天上那人的对手,天上太遥远了,那不是地上人可以制霸的高度,所以,我想怎么样才能以一个地上人的身份,去挑战那虚无缥缈高空中的怪物呢!”
狮子星这时哀叹一声,说道:“主人,你不要乱想了,要不是那人突然出手偷袭你,而主人你又大意轻敌,我们又怎会变成这样呢?”
“不,不是这样的。”聂天的眼中突然溢出一抹金光,看向天空中的那轮明月,道:“如果我的肉身足够强,足以抵抗那人的偷袭,或许我就不会变成这样,我可能要变成曾经极其让我感到讨厌的哪种人了。”
“哪种人?”
“斗者!”聂天咧嘴一笑,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