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卡丽兰的族长!
聂天略微觉得疑惑之余,心中也在猜测对方来这里的目的。
“跟我出去走走吧。”
聂天点了点头,于是跟着卡丽兰战天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一路朝着开罗城的方向走去,卡丽兰战天一直观察着身边沉默的少年,对方的魔力的确觉醒了,并且实力已经到达六星星徒的境界。
难道留下恐怖凶名的那个人真的是聂天?真的是他打伤了白无言?
“聂天,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安排在这个地方吗。”
聂天抬起头笑着问道:“族长是说在矿洞采矿?”
他是卡丽兰家族的低等子明,为凯莉蓝家族采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战天轻轻一叹,说道:“你爹生前和我曾经是结拜兄弟,而你是聂龙的儿子,我理应对你多做一些照顾才是,只是你母亲在死之前曾经嘱咐过我,将你安排在这矿洞采矿,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我这样安排你吗?”
聂天装傻充愣的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点破而已。
“你母亲不希望你走她的老路,在卡丽兰家族当一个低等子民虽然日子艰苦了一些,但至少你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聂天闻言,心中不由的一抹酸楚,碌碌无为的确可以平凡的度过一生,可谁又能容许自己一辈子碌碌无为下去呢?
卡丽兰战天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可谁又能够料到,你竟然觉醒了魔力,成为了一名魔法师呢,估计即使你母亲还在世,她也不会在去阻止你了。”
“族长,你今天来,应该不是想跟我说这些吧。”聂天抬头笑着看着他,迎着绚丽的阳光,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卡丽兰战天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你算是惹了大祸了,竟将那白家的少主打成重伤,白家现在来问我要人,可碍于你魔法师的身份,却并没有太过分,你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聂天吸了吸鼻子,嫣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跟白家的联姻之事,白无言这小子虽然有点天赋,不过也仅仅只是有点天赋的纨绔子弟罢了,以他这种轻蔑自视高人一等的态度,将来很难会有大作为。”
卡丽兰战天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就打伤了他?”
“族长,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聂天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是这小子三番五次的用言语激怒挑衅我,我也不会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卡丽兰战天苦笑道:“这么说还是白无言的不是了?”
“灵月是不会嫁给白无言的,更不会成为两家利益的媒介,你知道她的脾气,我也知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失败,也很愚蠢。”聂天迎着初阳,直视烈日,破烂的衣袍随着微风轻轻颤动,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股高大的感觉。
卡丽兰战天微微一愣,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并且质疑他的选择了。
他看着跟前的这个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聂天,虽然衣着破烂,谈吐却是不吭不卑,仿佛两个人是站在同一个高度一样,不……这小子似乎站的更高的位置。
给人一种像是前辈训斥晚辈一样的错觉来。
聂龙也不曾敢这样跟他说话。
一个常年在矿洞采矿的小子,竟有这等傲骨!
若是让他继续成长,前途可谓是前途无量,根本无法预测他能走到什么地步,总之绝对不会位于人下!
那个从来不允许被人质疑高高在上的卡丽兰战天,在这一刻竟是在低头思考,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今天分明是他来质问聂天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怎么突然双方的位置反过来了……
卡丽兰战天最后回到了开罗城,对于此事他心中已经有了决策,正好白家管事带着几名护卫也在卡丽兰家族等候他的到来。
白家管事对着卡丽兰战天微微躬身,问道:“族长大人,老朽是白家的管家,遵照我家族长的吩咐,特来询问此事到底如何了。”
卡丽兰战天坐在高高在上的族长席上,眉头紧锁着,眼神也是颇为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他的脑子里一直想回想着聂天跟他说的那句话。
这件事你做的很失败,也很愚蠢……
片刻的沉吟之后。
卡丽兰战天只说了一句话。
“此事皆因你家少爷对聂天出言不逊,肆意挑衅,现如今他已获得相应的惩罚,观其白无言的言行和做法,实属愚蠢不堪,你回去告诉白化,卡丽兰和白家联姻之事就此作罢,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如此狂妄自大愚蠢不堪的人。”
“呃……啊?”白家管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回事?这么卡丽兰族长突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竟然把错误怪罪在了白无言的头上,还取笑了两家之间的联姻?
“送客!”
卡丽兰战天大手一挥,就有几名护卫上前打算请白家管事和他身旁的那几位护卫离开。
“慢!”白家管事伸手拦住了他们,抬头看向卡丽兰的族长,沉声道:“卡丽兰族长,你可知道你的做法,将会引起两家的争端吗!我白家是不会轻易了解此事的!你可想好了!”
啪!
“狗胆!”卡丽兰战天一掌打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一张茶几顿时化为粉碎,战天虎目一瞪,大斗师的庞大斗气,轰然爆发!整个房间内顿时充斥着强大的金色斗气!
“你们卡丽兰好样的!”白管家一张老脸顿时吓的苍白无血,急忙带着手下逃了出去。
卡丽兰战天这才消气,场内鸦雀无声,他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要看看白家能够将我卡丽兰如何?”
众人都各自退了下去。
卡丽兰战天坐在族长位置上,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把手,笑道:“聂龙,你走之后,我可好久没那么痛快过了!你有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