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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里。
从窗户挪开的智能机重新堵上，大厅重新陷入一片昏暗，刚才提醒沈亦的女孩叫冯晓，是这家银行的实习生。
“晓晓，是不是救援来了？”
画着用力过猛妆容的女子眼里闪着希冀的精光。
“不是，好像是其他幸存者。”冯晓苦涩的摇摇头道：“他们遇到了那些变异的鸡。”
“那他们死定了，这些鸡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抵挡的。”
“是呀，替他们悲哀一秒钟。”
“也不知道有没有救援，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侥幸幸存下来的人有二十多个，其中包括银行职员和客人，这些人都以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为主，他叫王强，是运钞车的警卫人员。
之所以会以王强为首，是因为他的手上有制式的霰弹枪，而且有两把，其中一把是在变成丧尸的同事手里夺来的。
王强弹开诌媚按摩的女职员，擦了擦枪身道：“都给我听好了，那群鸡吃掉那些人之后肯定会离开，那时就是我们出去的机会。”
“为了避免有些软蛋不敢上，我走在中间，其他人围在一起，如果有人擅自逃跑，就别怪我枪下不留情了。”
冯晓等人齐齐色变，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当炮灰。
之前人数本来有五十多个人，就是误信王强出去狩猎，结果二十多人成为了战斗鸡的腹中之食，而跑的最快的就是王强。
“咕咕咕……”
倏然间密集的鸡叫声从外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临死前的悲鸣，冯晓快步的跑过去，搬开挡着的智能机。
其他人也是好奇的凑过去。
震撼。
他们见到震撼的一幕。
钢弩队射出漫天的钢箭，刀盾手的钢刀劈在地面，跟切豆腐样劈开一条长痕，长枪手整齐划一的突刺，从战斗鸡的下颚刺入，在头顶刺出，带出一道血箭。
然而这还不是最震撼心灵的一幕。
一名普通至极的男子鹤立鸡群的站在最外边，垂下的刀尖在阳光映照下反射着择人而噬的寒芒，兀然的三道怪叫声骤响，却是善于偷袭的滑翔鸡找到机会，在空中划出一道平滑线，翅尖的尖刺便要收割走男子的性命。
一阵金铁交鸣声。
男子右拳弓紧，砸下一只率先掠来的滑翔鸡，脚步一动，竟是鬼魅般的出现在右侧，寒芒吞吐，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半月，两只滑翔鸡从头部到尾部，缓缓挣开一道血痕，大量的血液和内脏倾泻落下。
三只滑翔鸡，转眼即死。
沈亦歪了歪头，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尽管滑翔鸡的实力在一星尸兽里位居前列，但以他二十鼎之力足够碾压而过。
在今天早上，他就成功通过强化版淬体剂提升至二十鼎。
“这……还是人吗？”短暂的沉寂，一名职员缓缓道。
“我们有救了。”
这一道声音引起所有人的共鸣，肆无忌惮的欢呼起来。
“咔。”
王强撸动保险，枪口指着众人道：“反了你们哈。”
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他们差点忘记还有王强这个“老大”在这，都跟鹌鹑似的畏缩在后面。
“能杀鸡算什么本事，老子也能。”王强狰狞道：“他离开还好，如果不知死活的进来，老子一枪就崩了他。”
“王强，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外面都是怪物，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冯晓毫无惧意道。
“团结个屁，现在怪物横行多好，老子不用在受领导的气，岳父岳母的白眼，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王强枪口转向冯晓，“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跪下伺候老子。”
“你休想。”冯晓呵斥道。
“我很讨厌你这种语气不知道吗？你们银行行长怎么死的不知道吗？在呵斥别人的时候就不用考虑一下别人的心理感受吗？”
王强举起枪托狠打在冯晓的肩膀，冯晓惨呼的俏脸煞白。
“王强，你心理已经彻底扭曲了，你比怪物还要丑陋！”冯晓咬着牙道。
“那又如何，胜者为王。”
“下去跟阎王请教一下，什么叫尊重。”
王强眼珠激凸的扣动扳机，一声刺耳的爆鸣，成片的弹片渲染的冯晓胸膛血红一片，瞪大眼睛的死不瞑目。
其他人惊恐往后退，远离着冯晓，生怕被牵连到。
唰唰……两道刀光划过大门，刺眼的光线照亮昏暗的大厅。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沈亦嘴角一勾。
钢弩队快步走进来，一字排开的对准王强等人，流转光泽的钢弩泛着森寒。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王强退出弹壳，重新上膛的指着沈亦道。
“我没那么闲，就是单纯的来发布招工启事。”沈亦惯用套路的掏出淬体剂，道：“刚才我们击杀战斗鸡的过程你们想必也看见了，这是我们的力量来源，只要率先杀满七十只丧尸的前三名，就会获得一瓶淬体剂。”
“老子还没死，敢在老子面前策反我的手下，信不信请你吃花生米。”王强怒极反笑道。
“既然这样，那你去死吧。”
王强眼睛瞪得溜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门口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让自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呵……是那个所谓的力量来源吗？
刀光彻底占据了王强的视线，而沈亦甩了甩刀尖的血液，缓缓的走出门口，平静如水的眼眸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
被困在银行的人只是惧怕王强的霰弹枪，现在王强死了顿时争先恐后的要加入沈亦的队伍。
炮灰队损失惨重，包括包英只剩下十人，不过在银行的幸存者加入后，重新扩张至三十人上下。
“老大，全部挖出来了。”
张益达迎上沈亦，手里捧着十片干瘪的薄片，战斗鸡和滑翔鸡没有暗晶，但有一种“珍宝”，末世前叫鸡内金，变异过后的鸡内金有增强身体素质的效果，只是没血珀来的强，也没有增强淬体剂的作用。
“给表现好的十个人吃下吧，杀鸡最亏本了。”沈亦无奈道。
“那等会还往里走吗？在往里就是西周镇的中心。”
张益达突然想起什么，却见沈亦摇摇头，道：“清扫西周镇周边，不要往里走。”
开玩笑，凭着现在的队伍规模，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沈哥，我已经杀满你要求的丧尸，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瓶淬体剂。”包英迎上来，搓着手道。
原先加入炮灰队的孙黑虎手下都是将目光投在这边，他们想看看沈亦是遵守诺言，还是吊着他们当猴耍。
沈亦说到做到，直接丢给包英一瓶淬体剂，而包英也是如获重宝的走到一旁开始成为一名进化者。
队伍休整完，在沈亦的指挥下从另一条小道穿回璋东街，在沿着没有涉猎的地方继续前进猎杀。
渐渐的，在杀戮和被杀当中，夜幕悄然降临。
之前坑杀丧尸用的沟渠回来时全部被填满，清理掉之后估计一夜之间还得被填满，这暗晶来的不要太容易。
全部人都在一楼的多媒体室休息，这里相对其他地方较之干净，突然间大门被急匆匆打开，张益达快步走向翘着二郎腿的沈亦。
“食物被偷了？”沈亦头也不抬道。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张益达咽下刚才想说的话，继而问道：“那该怎么办，现在队伍的人都饿的不行。”
“这还要我教你吗？”沈亦目露冷光。
“我知道了。”张益达了然，叫走其他的刀盾手一起出门。
大王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皮卡的物资被偷是沈亦预料中的事，但没有付出就有回报的事情，至少在他这里是想都别想。
安静的校园响起激烈的争吵，随后在碰撞声中消停，眯着眼的沈亦缓缓睁开眼，张益达便拧着七名有男有女的学生走进教室。
“张益达，你不要欺人太甚，大家都是同学，吃你一点食物怎么了。”皮肤白皙的男生喊道。
“天底下那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拼死拼活，你们却在后面捡便宜，谁给你的脸？“张益达冷笑道。
“没人了？”
沈亦皱了皱眉，七个人在怎么大的胃，都吃不下一车的食物吧？
“我也觉得奇怪，我分散人找遍全校，就只找到这些个人。”张益达指了指小白脸道：“我觉得他知道点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真的不说？”沈亦笑呵呵道。
“打死不说。”小白脸坚毅地说道：“你们就是败类，独享食物，就是世界的人渣。”
“你听过一句话吗？要想人死亡，必先让其疯狂。”沈亦目光挪到小白脸旁边的一名清秀女孩，挥手道：“炮灰队来七个人，拉出去轮大米。”
“原来还有这么好的福利，大哥靠谱。”炮灰队的七个大汉齐刷刷站起来，淫笑的朝着清秀女孩走去。
“小俊，救我。”清秀女孩瑟瑟发抖的抓着丁俊的臂弯。
“你们这些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丁俊赤目欲裂的冲上前，但哪里是刀口舔血的炮灰队对手，直接被推倒在地，而清秀女孩则被抓了起来。
“好嫩的小脸。”大汉狞笑的摸了摸清秀女孩的脸蛋。
“啊…我草泥马…“
丁俊攥紧拳头的挥向大汉，却被另外两名大汉死死的压在地面，只能眼睛血红的死死盯着大汉。
沈亦老神在在的望着窗外的弯月，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不是在虚张声势。
“撕拉…”
大汉撕扯开清秀女孩的校服，露出大片的雪白，而清秀女孩也是眼泪朦胧，俏脸苍白无比，布满绝望。
“我说我说，求你放过小云。”丁俊几乎是吼出来的。
“回去。”
沈亦挥挥手，那名大汉还有点意犹未尽地说道：“小白脸你也不知道多坚持一下，我还想着可以开开荤。”
“我要你杀了他，只要杀了他，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丁俊的嘴唇渗着鲜血，可见心中有愤怒。
“你只要杀的了他，尽管去，我一句话不会说。”沈亦眯着眼道：“但你确定不说吗？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你放了他们，我肯定说。”丁俊妥协了。
“记住一点，主动权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提条件的资格。”
沈亦晃了晃手指道。
“男宿舍楼有一个管理的老头子，张益达他也知道。”丁俊缓缓说道：“老头子的房间在一楼楼道里，底下有一个地下室，他人很好，尽管地方很小，但他也收留了我们。”
“老顽固？”张益达有点吃惊，解释道：“老顽固叫方中正，为人作派简直是模范，说多少点禁止进门，超出一秒钟都不让进。”
“老头子是顽固了点，但人家心肠好，不光收留我们，还给我们好多好东西吃，只是今天东西吃完，正好见到你们不在，所以才出此下策。”丁俊愤愤道。
“钢弩队留下驻守，猎杀队跟我去会会这个老好人。”
沈亦可没有多余的善心，该是我的就是我的，除非我允许，否则谁动就得付出代价。
茫茫夜色，就像无边的黑暗从天边滚滚而来，要将所遇生物统统吞噬。
猎杀队围成一圈，用板砖机的手电照射，尽管学校的丧尸被清理干净，但难免会有变故突生。
放松永远是死亡的催化剂。
宿舍楼这边以前是一座酒厂，倒闭之后学校收过来扩建，而方中正的房间，就是在是一楼楼梯的下边，夹缝里不足十平方的房间。
沈亦歪了歪头，丁俊随即上前在紧闭的门敲了敲。
房门打开，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神。
沈亦大力推开房门，男生吃痛的被推倒在地，房间弥漫着一股风油精的味道，对门有张书桌，墙角有张床。
“去打开入口。”沈亦淡淡道。
“求你不要伤害老头子，大不了我们答应替你打工还债。”丁俊叹了口气，挪开墙角的床，露出地面的四条黑色缝隙。
“我的乖乖，老顽固还真是幸运，刚好分配到有地下室的房间，躲过一劫。”张益达惊讶道。
“应该是以前的酒窖。”王小宁点头道。
旋即，丁俊翻起一个拉环，拉开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张益达和王小宁跟我来，其他人留在这里，除非我允许，否则出来的人都拦住，反抗就杀。”
说完，沈亦垂下刀尖，缓缓走入地下室通道。
通道的楼顶挂着一顶摇曳的油灯，台阶和墙面落满灰尘，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直到最近才重新开启。
沈亦顿住脚步，低下头透过昏暗的光线，能看见台阶一颗干涸的血迹，这道血迹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滴。
“老大，怎么了？”王小宁疑惑道。
“老好人的外表下，藏着一只恶魔。”
沈亦嘴角微扬，弄的王小宁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通道不长，大概几十步过后眼前出现一道空旷的空间，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却被沈亦轻易的躲过，手如电的抓住偷袭者的脖子。
“呜呜。”
木棍落地，偷袭的是一名比较强壮的学生，兀然被掐住，脸色涨红的胡乱摆动。
“你绕过他吧，他以为你是坏人才会出手的。”丁俊求饶道。
沈亦撇了一眼丁俊，大力的甩开强壮学生，砰的一声撞在墙面，随后滑落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丁俊，你是想害死我们吗？”强壮学生咳嗽两声，恨声道。
走过拐角，是十来平米的空地，墙角堆放着从皮卡偷来的物资，地上错落铺着睡觉用的草席，十多名学生人挤人的抱着膝盖，乍然见到沈亦进来，抱着膝盖的双手更加紧了，眼神透着浓浓的惊惧。
这些人都曾拒绝过张益达的邀请，不愿去面对丧尸，突然在这里见到沈亦，都以为他是来强迫人去当炮灰。
“小云被他们胁迫着，我也没有办法。”丁俊无奈道。
“你这个叛徒！“
强壮学生奋起一拳挥向丁俊，但被张益达轻易的接下来，鄙夷道：“我老大想找到这里，即使没有丁俊都能找到，还有你有勇气跟同伴挥拳，怎么没胆量去杀丧尸？“
“什么叫我没胆量，老子一身是胆，只是不想被你们当做炮灰。”强壮学生像是被揭开伤疤，一脸涨红道。
“都是同学，你们不要吵了。”这时，在最前面坐着的一名老头缓缓起身，看向沈亦道：“孩子，东西是我叫他们去拿的，如果你有什么怨气就撒在我身上吧。“
老头便是方中正，驼着背一米六，一双老眼很是浑浊，双鬓部分花白，脸部也有一点老人斑。
“爷爷，我们不怕他。”
房间里的女生眼眶含泪的挽过方中正的臂弯，咬着牙怒视着沈亦，其他男生也是抓起铁棍，护在周围，大有种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意思。
“孩子们，我都活不久了，你们还年轻，未来是你们的。”方中正叹口气道：“现在付出我一个人而已，我觉得很值。”
“休想我们当炮灰，你要杀就杀掉我们这里所有人。”围在四周的男生青筋暴突的喝道。
“什么叫炮灰，有付出就有回报，这就是老大给我的力量。”张益达不忿的在墙壁砸了一拳，收回时多出一道拳印。
“张益达，你为什么要打断人家影帝级的表演。”沈亦淡笑道。
“啊？老大你说什么天书，我就是不爽这些人害怕面对丧尸不说，还要给自己找恶心的理由，为你抱不平呀。”张益达懵了。
“老头，是表演就有落幕的时候，我就来充当一次揭幕人吧。”
沈亦抬起脚，身上顿时暴涌出浮尸千里的杀意，如血月下的黑色浪潮，疯狂的涌向挡住去路的学生。
“啊～～”
挡路的学生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
“你想做什么。”方中正怒喝道。
“揭开你伪善的面纱。”沈亦脚掌一踏，卷起的劲风掀飞方中正，踉跄的倒退在原先坐的椅子。
“你这个恶魔！”
方中正震散眼里的浑浊，一道精光一闪即逝，从椅子下抽出一把菜刀，刀锋反射着淡淡的紫色，朝着沈亦怒劈而下。
沈亦视若未闻，提刀劈开看似尽头的墙壁。
“想砍我老大，你还不够资格。”张益达挡住方中正的攻击，嗤笑一声的震开方中正。
“撕拉…”
墙壁发出纸片一样的声音，被刀光肆虐的粉碎殆尽，同时展露出里面别有洞天的一幕…
“吼！”
一只穿着连衣裙的女丧尸被一圈圈的锁链锁住手脚，徒然听见声音，疯狂的朝着沈亦他们大吼出声。
麻雀般的房间四处竟散落着森白的骨骼，空洞干净的头颅被堆叠在角落，女丧尸的嘴前，还有一个咬的血淋淋的胳膊。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
在女丧尸伸出手就能够到的角落，还靠着一具没了双手的尸体，眼眶空洞，两条血迹流到领口，被硬生生扣掉的眼珠可怖的挂在领口，似乎在诉说生前的不甘和惨痛。
方中正，竟然在喂丧尸？
张益达和王小宁的眼睛猛地一缩，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是李奇，爷爷你不是说他失踪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还挽着方中正臂弯的女生不敢相信的瘫软在地上，嘴巴不停的在念念有词。
“不可能的，爷爷是好人，还收留了我们…”
“嗯？带有麻痹作用的药草。”沈亦弯身闻了闻菜刀的紫色液体，淡淡道：“你应该是支开所有人之后特意留下一个人，随后趁其不备麻痹掉，最后破掉声带和挑掉手脚筋，就是为了保持新鲜，好喂给丧尸是吧？“
“我没错。”方中正眼见着被揭穿，也平静下来了。
“你他妈还没错。”张益达一巴掌扇飞方中正，怒道：“活生生的人你竟然喂给丧尸，你还说你没错？”
“什么丧尸，我孙女不是丧尸！”方中正怒的抬起头，表情扭曲道：“我孙女饿了，我喂她吃饭有什么错？”
“老头，你那么好心收留我们，还给我们吃的东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呀。”
丁俊复杂的看着方中正，眼里还透着自欺欺人的不敢置信。
“我孙女很喜欢吃肥肉，每次吃饭都要吃我做的肥肉才会吃，你们那么瘦，肯定要喂肥点，好宰了给孙女吃呀。”方中正笑呵呵道。
“你这个疯子，我杀了你。”
做着好人梦的学生如梦初醒，操着铁棍就要乱棍砸死方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