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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程细想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顾孜燃可能对嗳嗳有印象，但是对穆阿姨没印象了。
因为那个时候，顾孜燃出去玩的时候都会拉着嗳嗳。
但是嗳嗳好像跟顾奕琛关系更好些。
再后来，她想不起来了。
她记得她好像有段时间的记忆是没有的，据说是生病导致的。
她能记得的就这些了呀，就看顾孜燃有没有印象了。
顾孜燃狐疑的看着顾程程：“嗳嗳？”
“对啊，就是比我还小一岁，然后可可爱爱的，性格也很乐观温柔。”顾程程以为顾孜燃是记起来了什么，一直点头。
殊不知顾孜燃是在疑惑，嗳嗳是谁。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你记错了吧？”顾孜燃看着顾程程，莫名的来了一句。
“我从不认识嗳嗳这个人。”
“啊？”顾程程细想了一下，她不可能记错的。
她那时候很喜欢跟穆阿姨，然后也经常跟嗳嗳玩，不过嗳嗳更喜欢跟顾奕琛待在一起，她有点怕顾奕琛，所以就跟嗳嗳玩的少一些。
不过顾孜燃那时候就知道玩，觉得跟嗳嗳相处很快乐，也经常去找嗳嗳玩，哪怕嗳嗳有时候跟顾奕琛待在一起。
顾孜燃是个很任性的人，从小就是。
“你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你跟大哥都很爱跟她玩，还说长大后要她当你的新娘，然后你被大哥打了一顿，眼睛肿了，哈哈哈哈......”提起童年趣事，顾程程忍不住的笑出声。
反正是顾孜燃的丑事，那她笑的开心也没什么问题。
“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顾孜燃看顾程程笑的跟花一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怎么可能记错，你那个时候真的说要嗳嗳当你的新娘，然后没少因为嗳嗳跟大哥吵架，你们两长得一模一样，喜欢的人也很像呀。”
虽然那个时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但是起码顾孜燃之前喜欢了将近十年的祁酥酥，跟那时候的嗳嗳性格就很像。
越想，顾程程的记忆就越清晰。
但是就是不记得嗳嗳怎么不见了的。
记不清了。
“你说笑吧，我要是因为人跟大哥打架，我肯定会记住，而且大哥性子那么冷，怎么可能因为女孩子跟我打架，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的小说，自己脑补出来的记忆混乱吧。”
顾孜燃真的想了很多，他甚至都想起来小时候尿裤子的糗事了，但是顾程程所说的，他就是没点印象。
那这样一来，只可能是顾程程记错了。
总不可能是他忘记了，他的记忆力可没那么差。
顾程程看顾孜燃就是不相信她，心情不咋美妙。
“我骗你有糖吃么？”
她有必要编这种瞎话过来骗顾孜燃么？
这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顾孜燃就不知道好好想想么？就这么认定是她说笑，看小说看多了！
记错了也不可能记错这么多，明明就是顾孜燃忘记了更靠谱。
“你不信的话，我打电话给大哥。”
“给大哥？”顾孜燃一听到要给顾奕琛打电话，莫名的不太想。
他跟顾奕琛的联系很少，或者说顾奕琛跟他们所有人的联系都很少。
他在很早以前就出国了，所以周围很多人甚至都随着时间，忘记了顾家是有两位少爷的。
“怎么？你是不是怕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不想打电话？”
顾程程这是刻意用的激将法。
顾孜燃也没发现，当即就反驳了：“你打电话啊，谁怕谁，肯定是你弄错了，这事情如果是真的，我不可能没印象！”
顾程程看顾孜燃说的理直气壮，有一瞬间也是怀疑自己的，但是不可能。
记得那么清楚，绝对不会是她有错！
她确定祁暖暖的母亲就是穆阿姨，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顾奕琛接到顾程程的电话，第一反应是顾程程是不是又想说祁暖暖跟顾孜燃的关系啊。
“喂。”接通以后，顾奕琛嗓音清冷，亦如他们印象里的人，没有任何改变。
“大哥，我问你个事呗。”顾程程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扩音器，然后声音欢快的说。
顾奕琛听着顾程程这么开心的语调，那想来应该不是跟祁暖暖有关的。
顾程程不喜欢祁暖暖，这件事他是清楚的。
“你说。”不是跟祁暖暖有关的消息的话，他都是可以回答的。
“你还记得嗳嗳吗？”
顾程程的话，透过手机传入了顾奕琛的耳中，顾奕琛瞬间就愣住了。
嗳嗳就是祁暖暖呢。
年幼时，小孩子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念，记得那会祁暖暖自己自我介绍就是说她叫祁嗳嗳，实际上是因为暖字跟嗳字太过相似，祁暖暖认错了。
而后来穆铃瑶纠正了祁暖暖，祁暖暖又觉得她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挺好听的，没有解释。
然后穆铃瑶只好妥协，把这个当成是祁暖暖的小名。
“不记得了。”但是顾奕琛很清楚，他不能在顾程程的面前承认，祁暖暖就是嗳嗳。
那样不就是间接告诉了顾孜燃，祁暖暖是他小时候很喜欢的那个人么？
他不信顾程程是一个人在那问他这个问题。
再者，就算是告诉了顾孜燃，顾孜燃也想不起来，可是终归会让顾孜燃困惑。
那些记忆忘记就忘记吧，没有必要刻意去想起。
想起来对顾孜燃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他不会将祁暖暖让给顾孜燃。
当年不会，现在更不会！
“啊？”顾程程没料到顾奕琛居然会跟顾孜燃是一样的回答。
一时间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记错了。
可是不应该啊，她的记性又不差。
“大哥你好好想想，我没记错的话，嗳嗳跟你还有二哥关系很好的，你们都很喜欢嗳嗳。”
顾程程想着跟顾奕琛多说点，说不定顾奕琛就能想起来。
然而并没有用。
“你记错了。”顾奕琛始终是一开始的答案。
“我就说是你看小说看多了，脑补过多。”顾孜燃在旁莫名的因着顾奕琛的话松了口气，他好像很希望听到这个答案。
手放上他自己的心口，其实听到嗳嗳两字，他的心率是有点不正常的。
但这应该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