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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那天不会太远的。
只是今天的事情，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有想过，时隔多年，原来顾孜燃也还是有感觉的。
他以为那次的意外，顾孜燃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却不想他亦是会有想起的时候。
不过，就算是兄弟，当年没有妥协，如今更不会！
吃完以后，祁暖暖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见顾奕琛一直盯着她，有点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怎么感觉她脸上有东西似得？
“我脸上有东西？”自己没摸出来，祁暖暖举着手机看了半响。“没有啊。”
“你看啥呢？”确定以及脸上没东西，祁暖暖又问顾奕琛了。
顾奕琛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觉得你好看呀。”
“……”祁暖暖一瞬间沉默，然后回过神了说:“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啊。”顾奕琛脸上的温柔笑意不减。
心里眼里，只有祁暖暖。
祁暖暖撇嘴。
“是嘛。”
说的话跟撒谎不打草稿似得，还很冷静，她信了！
“自然，我说实话。”顾奕琛继续说着。
好听的话，让顾奕琛说全了。
“正常点。”祁暖暖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破了这气氛。
“我很正常啊。”顾奕琛轻笑，祁暖暖这迫不及待想把这关系撇开的样子，他很明白。
祁暖暖就紧盯着顾奕琛，想从顾奕琛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顾奕琛的脸上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祁暖暖讪讪的收回了视线。
“别这样，我们是朋友。”
这话，祁暖暖是对顾奕琛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他们是朋友。
对顾奕琛所有的不一样，都因为将顾奕琛当成了朋友。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对啊，是朋友啊，所以夸夸你。”顾奕琛坦荡的接祁暖暖的话。
这显得祁暖暖的别扭，反而是有些奇怪了。
“我其实一直好奇，你的出现，顾孜燃都不会有察觉么？”祁暖暖决定转移话题，再跟顾奕琛说下去，她也说不过顾奕琛，还不如考虑转移话题。
“不会啊。”顾奕琛摇头。
顾孜燃当然不会察觉，因为他们是两个人。
而他们一直都以为他还在国外。
却不知，他早就回国了。
“咦。”祁暖暖咦了一声，不知是何意思。
“他今天跟你表白了，你是如何感觉？”顾奕琛在思索了片刻，出声询问祁暖暖。
祁暖暖忽的听到顾奕琛问起这个问题，看向顾奕琛的眼神微愣。
“什么感觉？你信么？”
“这，如何让我信不信？”顾奕琛没想到祁暖暖会把问题抛给他。
“因为，他不是你的第一人格嘛？”祁暖暖歪头，说的理所应当。
“呵。”顾奕琛笑出声。“你意思是，他是假意喜欢你？”
“真心假意，我都不在意。因为我不喜欢他。”祁暖暖拒绝的很明显。
在感情方面，祁暖暖一向如此，不喜欢的话，没有必要纠缠不清吧。
她不喜欢顾孜燃，就是不喜欢啊。
至于顾孜燃的真情假意，她也不感兴趣，假意最好，若是真情，那她也拒绝的很明显，希望顾孜燃能明白。
“不喜欢的话，挺好的。”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顾奕琛是开心的。
虽然自己早就料到了，但是亲耳听到祁暖暖承认，这更让人放心以及安心。
这证明事情尚未脱离他的掌控，是一件好事。
“恩。”
祁暖暖有点不开心。
顾奕琛说不喜欢，挺好的。
她仿佛觉得，顾奕琛是在说，她不喜欢他，是让他庆幸的事情。
纵然现在在怀疑顾奕琛跟顾孜燃是两个人，但是现在，在祁暖暖的心里，顾奕琛还是跟顾孜燃是一人。
怀疑得不到证实的时候，那就只能是假设，做不得数。
因此换而言之，顾奕琛是觉得她不喜欢他，挺好的。
莫名的不开心，闷闷的。
不是想着只当他是朋友呢？
祁暖暖纠结的连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怎么了？”顾奕琛是能感觉到祁暖暖不开心的呀，对祁暖暖任何的情绪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没怎么。”祁暖暖摇头。
她也是没怎么。
只是自己无缘无故的不开心罢了，本就没什么。
“不开心的话，跟我说就好了，反正他不会知道的。”顾奕琛以为祁暖暖忽然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呢。
倒是没有想过祁暖暖会因为他而不开心。
祁暖暖看向顾奕琛，听着顾奕琛的话。
总觉得，顾奕琛好的不真实。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啊。”
这个世界上，她值得他对她所有的好。
曾经的他，只有她。
“算了，这么久了，你不回去没事么？”祁暖暖眼瞅着顾奕琛，倒不是她赶人，而是每次顾奕琛都出现的挺久的，那次数多了，顾孜燃真就没有察觉？
她是怕顾奕琛有一日忽然就消失的。
当一个人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人又不见以后，总是会慌的。
她害怕去习惯一个人的好，可是她又无法去抗拒顾奕琛的好。
顾奕琛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出现，就是对她好。
还有那熟悉感。
顾奕琛真的不是那次酒吧遇见的人么？
“虽然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总会有种你赶我走的错觉，暖暖，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用担心我。”顾奕琛说话好听极了。
“谁关心你了。”祁暖暖傲娇的很，她没有关心顾奕琛。
“暖暖，你不喜欢燃，那你喜欢裴睿么？”顾奕琛看祁暖暖傲娇，想起了裴睿的事。
裴睿对祁暖暖的心思，不是一朝一夕了。
最重要的是，如今裴睿认清了自己的心。
所以他要加快速度了。
祁暖暖只能是他的。
谁都不能抢走。
“我谁都不喜欢。”
祁暖暖觉得，喜欢一个人太难了。
还是谁也不要喜欢了吧。
但是这么想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看了眼顾奕琛。
如果是顾奕琛的话，她是愿意尝试的吧？
不对，她在想什么？
祁暖暖使劲摇着头。
“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摇头？”顾奕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祁暖暖忽然如此反常，忍不住一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要是让顾奕琛知晓了，那还得了，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