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女人离开,泪水不停的流着,我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捡起地上的衣服,勉强穿在了自己身上,才刚穿好,就走过来几个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我给赶出了会所。
我拦了一辆车,告诉他地址,然后回到家里,这个时间贺翊应该早就去公司了,可是没想到我进屋的时候,贺翊竟然就坐在客厅里。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贺翊抬起头,问我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我不敢说话,一想到昨天晚上就像噩梦一样,我摇着头,泪水不停的流着,我快步跑到楼上。
回到房间,我立刻就进了浴室,想把昨天的一切都洗掉,我不停的搓着我身上的那些痕迹,可是只是徒劳。
我洗了很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贺翊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在看,我不敢说话,贺翊听到我的开门声,抬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里拿着手机,然后将手里的画面给我看,那上面正是我早上已经看过一次的照片,原来,那个女人已经把照片发给了贺翊。
我看着那些照片,浑身冰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昨天的一切再次涌入我的脑海,那个陌生的男人,还有我身上的那些痕迹,我没有脸再看贺翊,现在的我肮脏极了。
“怎么?晚上脱光了来勾引我还不够,竟然还跑到外面去勾引别的男人,还被人照了这种照片?”贺翊的声音里带着怒气,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那种眼神甚至比任何武器都更好效果,只是一眼,就让我心如刀绞。
“老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我是。”我急切的摇着头,想要解释这些照片。
“别叫我老公,我听了恶心。”
我后退了两步,身体都快要站不住了,是啊,我很恶心。
我转身走进了厨房,一路上都十分安静,我不敢想像贺翊现在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更不敢再看,我怕我会直接崩溃,我的手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已经深深的扣进了手心。
我一进厨房就看到了那放在架子里的菜刀,我咽了口口水,走了过去,一把就抽出了那把刀,刀锋十分的锋利,闪着森然的寒光,只要我拿它在我的手腕割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我想着的时候,手里已经那么做了,我用力很大,伤口很深,血很快就流了我一身,就连地上都汇集了一滩血,真好,我终于解脱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四周都是一片雪白,里面的东西放设看着应该是医院,我侧头看了一下,看见贺翊此时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贺翊,没有凌厉的眼神,没有那狂妄的气势,只是那样安静的趴在我的床边,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
我知道了,我并没有死,一定是贺翊发现了我送我到了医院,可是,已经如此肮脏惨破不堪的我,为什么要救我呢?让我死了多好。
泪水静静的流着,我想要伸手碰碰贺翊,可是才刚动贺翊就醒了过来,我们两个的视线交汇,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再想不开了。”贺翊只是对我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门刚刚被关上,我的泪水就如决堤一般,我彻底完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贺翊这样的天之娇子又怎么可能跟我这么一个人在一起呢?一个被谁给强了都不知道的女人。
我跟他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了,这样的我还怎么有脸再赖在贺翊的家里,从今以后,我们两个除了债权关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我现在,只是一个欠了他巨额款项的女人,其他的再也没有。
离婚吧,放了他,也放了我自己。
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看了一边放着的还没拆下标签的衣服,我知道这是贺翊送来的。
我换好衣服之后就去打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种时候,总不能连离婚都由贺翊提出,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得住。
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我却根本等不下去了,生怕下一刻贺翊就将离婚协议书扔在我的面前,那么让我更难堪,难堪到死。
到了公司,我到了贺翊的办公室,但是还没进去,竟然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才害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手腕上那隐隐传来的疼痛也在提醒着我,这个女人带给了我多大的伤害和屈辱。
“哟,竟然还有脸来这里?是来找贺总的吗?你还真是不要脸啊,都已经做出那种事情了竟然还敢来这里?”那女人看到了我,踩着高根鞋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的样子十分的高傲带着轻蔑。
“我来干什么用不到你管。”我冷冷的开口,但是因为气力不足,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威慑力。
“不用我管?哼,做出了那种事情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罢了,还在这装什么装?”那女人的声音尖锐极了,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断的割着,任那鲜血肆意的流着。
“真应该把那些照片散布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看看,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下贱,连个妓女都不如,怪不得贺总不碰你呢,像你这种人光看看就觉得恶心。”
恶心,这句话之前贺翊也说过,原来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恶心到了极点,甚至,甚至连妓女都不如吗?
那个女人还在说着,话也是越来越难听,我感觉我的心痛得快要麻木了,那种痛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就连指尖都是微微刺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