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件事从头到位都是官家的意思,高俅最多只是扮演了一个谋臣的角色。”章惇肯定的说道。
“呵呵,管他呢反正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制衡他的权力,现在他自己要求垂帘听政刚好正中我们的下怀。”蔡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殿下,这回你可想错了,太后垂帘听政非旦没有起到制衡他的作用,反而让他手里的权势更加的大了。”章惇解释道。
“宰辅何出此言?”
“殿下请想一想,太后在神宗的儿子中最疼爱谁?”章惇发问。
赵似思索了一番,“在我们众兄弟之中太后对赵佶恩宠最佳。”
“不错,依照太后对官家的疼爱,垂帘听政只是一个笑话罢了,非但不会制衡官家的权力反而会成为官家的代言人,将他的政令想法完美的发布下去。”
“如果是官家发布的旨意,我等还能以新皇尚且不熟悉政事来推辞,如果下旨的是太后呢?我们又该拿什么理由反驳?”
章惇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从赵似的头顶泼下,泼的他浑身冰凉一股凉气从脚底钻到心里。
如果真如章惇所说那自己的处境很是危险,赵似眼里闪过一道凶光,“看来我的这个弟弟登基之后胆子大了很多,是时候给他的教训了。”
“蔡王殿下想要怎么教训官家?”章惇问道。
“不知章宰辅听没听说过魑魅剑。”赵似嘴角挂上诡异的微笑。
“莫非是来去无踪王良一!他不是在三年前被西夏一品堂围攻身亡了吗。”章惇面露惊容。
“不错就是他,三年前他被西夏十六名高手围攻,非但没有落败反而机缘巧合踏入了高手的行列,现如今他就在我的府上。”赵似言语间有些得意。
章惇捻着胡须面色凝重,“蔡王殿下是想让他行刺官家?”
赵似笑了笑,“章宰辅放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况且大宋禁宫中还有那位坐镇就算再有十名魑魅剑我也是不敢的。”
“既然如此魑魅剑还有什么用处。”章惇负手而立。
“主人我们动不了一条狗我们还动不了吗,魑魅剑之所以叫魑魅剑就是因为行事阴暗而得名,用他去宰杀赵佶的一条狗再好不过。”赵似眼睛微咪透出一丝狠辣。
赵似走后章惇沉默了很久,刚才赵似的话他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高俅不显山不漏水赵佶登基之前还以奴颜媚骨的狗腿子模样示人。
赵佶刚刚登基他便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足智多谋的谋臣,处处为赵佶出谋划策对甚是可恶。
虽然自己对他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但还没有到了要取他性命的地步,都是大宋臣子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赵似行事太过狠辣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伐果断能够解释的了,这样的人登上皇位真的好吗?
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章惇心里对自己得选择产生了一丝动摇,他摆摆手一道瘦小的身影从一旁闪了出来。
“去吧小心点别让对方认出你。”
那道身影一个闪身消失不见,章惇拿起一壶酒手腕微微一抖,一壶上好的花雕酒就这么被倾泻到池塘里。
“终归都是宋臣,高俅你可欠老夫一个天大的人情。”
太阳渐渐落下在殿帅府争吵了一天的高俅终于消停了一会,他走出殿帅府的大门登上早已再次等候的马车。
就要踏上回家的路程,每当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听过官家一席话之后也开始用功读书了,他心里就美的不要不要的。
过了几个街道直后马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坐在马车里的高俅身体猛地往前一载差点飞出马车。
“哎呦,想摔死我啊,这么急的刹车。”高俅探出脑袋呵斥道。
“高大人我也不想,是有人拦马车。”车夫解释道。
街道上行人一个都没有,只有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怀抱一柄七尺长剑站在马车前面,高俅一把掀开帘子发挥足球动员的良好身体素质跳下马车掉头就跑。
速度快的在街上带起一阵烟尘,高俅可不是傻瓜相反他很聪明,一个手执利刃挡住你马车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虽然这是在大宋都城手背森严可也挡不住那些亡命之徒,自己当初做馋臣的时候臭名远扬,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想要杀自己而后快,今天真是应了那个老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关乎自己性命的是高俅自然不敢大意,一路向殿帅府狂奔那里是大宋重要机关所在有专门的禁军把守,到了那自己就安全了。
高俅跑的很快,眼眨眼间车夫跟刺客已经被他远远扔在了后面,高俅对自己逃跑的功夫非常满意。
“傻逼,想杀本殿帅还是先回家练两年跑步再说吧。”
眨眼功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原本被自己仍在身后的刺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前面,车夫也驾着车跑没影了。
高俅心里把车夫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没义气逃跑也不带上我,等本殿帅回家了就把你解雇。”
不过要解雇车夫也得先有命活着回去才行,高俅哭着脸扑通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声音之凄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那刺客可没时间听高俅胡扯,脚掌微动整个人在原地化成了一道残影形同鬼魅。
高俅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通体散发着诡异紫色的长剑向自己刺了过来,高俅都没清那人是怎么出剑的。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高俅心里升起一股绝望看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只是苦了自己刚纳的那房小妾刚刚入门就守了寡。
“叮。”
没有想象中的利刃贯吼,那柄刺向自己喉咙的诡异长剑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魑魅剑王良一也会向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出手真是可笑。”
高俅缓缓睁开眼睛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老人挡在自己身前,他手持一柄破旧柴刀,刀身上还生者许多红锈,好像大力一挥就会折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