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忽视了墨玦,是她的疏忽。
管家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慕浅便走进墨玦的房间。
墨玦的房间很暗,窗帘拉的密密实实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慕浅看到床上没有墨玦的影子,浴室也没有,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仿佛墨玦根本就没有在房间一样。
慕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她压下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声音沉沉的叫道:“玦玦,你在哪里?是妈妈回来了。”
房间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空寂的房间,让慕浅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特别的难受。
慕浅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继续叫道:“玦玦,你不要妈妈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
慕浅皱了皱眉,环顾整个房间之后,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窗帘上。
慕浅的心一痛,她朝着厚实的窗帘走过去,感觉到窗帘震动的频率,她知道,墨玦一个人躲在这里,瑟瑟发抖。
慕浅将窗帘拉开之后,果然看到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的墨玦。
墨玦的脸色苍白薄弱,非常的可怜。
看到墨玦这个样子,慕浅的心都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特别的疼。
她蹲下身体,伸出手,异常温柔道:“玦玦,是妈妈,别怕,没有人会伤害玦玦,妈妈在这里。”
墨玦抬起头,扑进慕浅的怀里,小小的手,不停地颤抖。
“妈妈……怕。”
“别怕,妈妈在这里,爸爸已经没事了,玦玦是男子汉。”
慕浅温柔的摸着墨玦的头发,哑着嗓子道。
墨玦将脸埋进慕浅的怀里,冰冷的泪水,落在慕浅的肌肤上。
慕浅很少看到墨玦哭,除了怕她离开之外,慕浅就没有见过墨玦哭泣。
现在墨玦却抱着自己哭,慕浅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扔到搅拌机一样。
“玦玦,妈妈会一直陪着玦玦,不会让人伤害玦玦,玦玦是男子汉,不能哭。”
“我……没有哭,我不怕……我会保护妈妈……玦玦是男子汉。”
墨玦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起来没有那么有说服力。
慕浅捧着墨玦的脸,吻着他的额头道:“是,墨玦是男子汉,会保护妈妈的男子汉。”
窗外的风,有些安静,从窗子那边悄然的划过。
……
墨非渊受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突然见报,媒体那边也表示关心。
墨麒麟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墨非渊受伤的消息,整个医院都安静了。
墨非渊睡了一天一夜,在第三天才醒来。
慕浅除了每天要照顾墨玦之外,其他的时间,就是照顾墨非渊。
慕莲倒是非常殷勤,但是墨麒麟将照顾墨非渊的任务交给了慕浅,慕莲心有不甘,也不敢反驳墨麒麟的决定。
“墨非渊,你醒了?”慕浅看着睁开眼睛的墨非渊,开心的不行,她就要按铃通知医生进来的时候,却被墨非渊抓住了手。
墨非渊的双手,并没有什么力气,抓住慕浅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淡薄。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浅看着墨非渊苍白的手指,关心道。
墨非渊吃力的看着慕浅,摇头道:“不要……叫医生。”
“为什么?”慕浅重新坐下,轻轻的拍着墨非渊的手说道。
墨非渊邪肆的眼眸,凝视着慕浅苍白而憔悴的俏脸,嘶哑道;“我……想要……和你单独呆一会。”
男人的话,显得异常暧昧,让慕浅的脸颊,忍不住透着一点点的红色。
她控制不住颤抖的心,表情近乎薄弱的看着墨非渊。
墨非渊说……想要和她……单独呆?
“浅浅……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墨非渊的目光近乎迷离的看着慕浅的脸,他的手,吃力的描绘着慕浅的眉眼。
慕浅原本带着红润羞涩的脸,倏然一白。
墨非渊……是将她当成了华夏慕浅吗?
想到这个可能,慕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掐住,很疼……
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绷着脸道:“墨非渊,我是慕浅。”
她不止一次的告诉墨非渊,她是慕浅,不是墨非渊爱的那个女人……
却一次次的沉沦在墨非渊的情网中。
她恨透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讨厌……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
“我……知道……你是……我的浅浅。”
墨非渊自言自语的说完,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