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淮河边,青楼林立,能在其中露脸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香波粉河中,如果不能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堕入无边的黑暗。
面对牛叔的质疑,墨兮然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素婳还想争辩什么,可是墨兮然轻轻的压了压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说什么了。
既然吴媛媛这么诚心诚意的挑战自己,自己如果不给她面子,让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还不够完美,还真是有些辜负她为了自己而施展的苦肉计呢。
如果她是王孙公主,千金之躯,可能不需要解释,早就已经把自己拉出去五马分尸了。
她过高的估计了自己,这是秦淮河,他们都是赚钱的工具。
至少,在没有达到柳楚楚和方琴嫣的高度之前,他们是没有办法做什么自主选择的。
随波逐流,并且从中受益,是他们最为稳妥的生存方式。
墨兮然莲步轻移,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姐姐一口咬定是我,那么我真想问问姐姐,你说我约你在此相见,我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呢?”
牛叔看着她通身的气度,心里其实在想,看来佘秋月没有看错。
这个孩子,如果好好培养,说不定是秦淮河的变数。
他们手上不是没有听话的妓子,可是太过于听话的人,却少了一种风韵。
要想在这秦淮河立足,不是光学会听话就行的,还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人。
在这个吴媛媛身上,虽然有风月场合中常用的手段,不过却没有足够的头脑。
现在还没有看出到底谁以后会怎么样,就盲目开始过度暴露自己,只会让自己成为出头鸟,成为别人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吴媛媛听着墨兮然的话,似乎很是痛心,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说着:“妹妹,姐姐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妹妹觉得是姐姐冤枉了你,只管把一切罪责推到我自己身上就好。”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向姐姐解释这簪子为什么又转了一圈,又回到你手中吧?”
吴媛媛说着:“妹妹,你这是让我编个借口,帮你脱罪是吗?”
墨兮然说着:“其实,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牛叔在一边看着,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没有罪,就像你自己说的,证明这只簪子到底是怎么到她的手上的即可。”
墨兮然站了起来,对牛叔说着:“牛叔,如果我能证明,那么是不是说明,吴姐姐估计栽赃?这样的行为,在烟雨楼,会是什么后果?”
牛叔冷哼了一声,说着:“这个要问过老板娘了,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则发卖到低等的窑子去。”
果然,还是不会轻易的让他们这些摇钱树失去利用价值的。
“不过,如果是你做的,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牛叔又补充了一句。
栽赃陷害,充其量算是苦肉计,只是争宠的不当方式,而故意要置人于死地,就不同了,这就相当于要断了佘秋月的财路,两件事情,可不是能够同一而论的。
“看来我还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前程搏一搏了,不然今天有可能就要命丧当场了。”墨兮然还是笑着,没有任何畏惧。
吴媛媛心里虽然没有底,不过还是说着:“妹妹,姐姐如果想要让你死,就不会说出愿意为你承担这些的话来了,罢了,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姐姐,那怎么行呢,今天你的计划虽然看起来完美,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