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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珩把苏锦阳放在湖泊边，落地的一瞬间，苏锦阳觉得自己身体虚晃了一下，头昏得难受。
“为什么要救我？”
秦玉珩洗手的动作顿住，鬼面下的墨眸沉了沉，“报恩罢了。”
苏锦阳难得语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湖水很清澈，能看清水中的游鱼。蓝色的天空倒映在湖泊中，天边浮云舒展，宁静安逸。
很美。
苏锦阳享受的合上眼。
良久，一直沉默的秦玉珩说道：“你已经发烧十三天了。”
苏锦阳嗤笑。
“挺好的，我居然没傻。”
“祭坛上……你……”
秦玉珩直视苏锦阳，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么？”苏锦阳揉了揉眉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救你，大概是我善良罢。”
就像她找画玉衍合作，大概也是可笑的为了挽救北尧百姓。
“你没必要救我。”
“但是，我看见了。”
秦玉珩抿了抿嘴角，“这不像你。”
“你认为我该是怎么样的？”
“心狠手辣。”
苏锦阳笑出声，“让你失望了，我还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冰凉的湖水浇在伤口上，秦玉珩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一把伤口洗净，染红了湖泊一小片湖水。
“你的手不包扎吗？”
秦玉珩坐在苏锦阳身旁，看来她一眼，嘴角抿了抿，“布都在你身上了。”
苏锦阳看向自己的肩膀。
好像……真是这样。
“你伤口发炎，龙山山谷有些止发炎的草药。然而，血一直没止住，只能不停的换包扎的布。”
“谢，谢谢你了……”
秦玉珩瞥了她一眼，轻道：“没想到你还会说谢谢。”
苏锦阳不语，不经意的扫了秦玉珩的手腕。眸底掠过一丝诧异，心里五味翻腾说不出的感受。
“龙山山谷纵深，不乏有在外难以见到的珍贵药材和野味，”秦玉珩缓缓站起身，黑衣随风猎猎作响，“你想试试吗？”
“怎么试？”
“旁边的草堆。”
苏锦阳往不远处的草堆瞥去。
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蛇慢悠悠的钻进了草堆中，大约十五寸长，标准的毒蛇三角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秦玉珩随意捡了一块锋利的石片，往草堆走去。阳光洒在鬼面上，面具边沿折射出寒光，透出深深的冷意。
草丛微微抖动了一下。
毒蛇瞬间蹿出。
秦玉珩反应极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恰好侧身躲过毒蛇。
直接抓住蛇的七寸。
毒蛇不断扭动着身子，秦玉珩眸光乍寒，拿着石片对准毒蛇划去。
力道狠辣，血珠飞窜。
毒蛇还没死绝，张开獠牙，想咬上秦玉珩一口。
哪知后者完全不给他机会，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剖开了毒蛇的伤口，探进蛇身里搅动。再收回手时，鲜血浸染了整只手，蛇胆被他捏在掌心。
几滴鲜血溅落在黑袖上，绽放出深沉的花朵。
毒蛇彻底咽气。
秦玉珩把蛇的尸体在湖里洗净，血污顺着湖水漫散，宛如血莲延展。鬼面下的墨眸浸寒，平静的可怕。
一袭黑衣如同阎王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