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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珩准备的笛子不简单。
一曲毕，花不痕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摩挲着玉笛，“说罢，你们需要我在祭天大会上做什么。”
秦玉珩看向苏锦阳。
苏锦阳清了清嗓子，凑近花不痕的耳边，把她部分计划给花不痕娓娓道来。
花不痕墨眸一沉。
“好，我答应。”
回到青云阁，阳光明媚，翠竹随风舞动。簌簌的声音愈发显得宁静，地面上光影斑驳。
苏锦阳看向秦玉珩，玩味道：“你没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什么？”
语气分外平静。
“你很聪明，”苏锦阳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你能猜到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提前通知了花不痕。”
秦玉珩不语。
“甚至能够收买只为皇帝效力的御令军。”
苏锦阳坐直了身子，重新打量起秦玉珩。
当年，勾践卧薪尝胆十年，只为锋芒再出，夺吴国灭越国，一洗血耻。
秦玉珩在昭阳数年，一身锋芒似乎早已被磨尽。在他的目光里，除了平静，看不到一点东西。
包括那夜，他把剑横在她脖子上。
眼里没有戾气和杀机，只有如潭水的平静。
苏锦阳猜不出秦玉珩到底想要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找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合作伙伴。
“也好，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点到为止。
第二日，苏锦阳收到了皇后的召请。
凤鸾殿内。
地面无缝的铺着如玉的大理石，不染纤尘，站在上面能够隐约看见自己的身影。六根红柱撑起了整座宫殿，几近透明的漆光滑发亮，柱上刻着凤凰双飞与百鸟祥云纹路。
金漆的饰品，犀牛角的香。
无不充斥着尊容华贵的气息。
苏锦阳刚踏入凤鸾宫时，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几近让人喘不过气。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昭阳郡主，久闻了。”
左皇后缓缓从旁侧走出，金色凤袍迤逦在地面。十指纤细柔美，配上朱蔻，愈发白净漂亮，如同上好白玉。
她微微侧目，嘴角一扬。
媚意天成。
一双与太子几乎一样的凤眸，顾盼之间柔情万千，仿佛含着波动的秋水。
明明年过三十，却像正值风华的少女。
“皇后千岁千千岁。”
苏锦阳恭敬行上一礼。
“请起罢。”
左皇后一揽袖坐在正堂的榻上，凤眸一挑，多出一份高贵威严。
“谢皇后。”
左皇后直接开门见山，“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让你成为太子妃吗？”
苏锦阳低头，毕恭毕敬道：“苏家一直处在中立。”
“你和萧王有关系。”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苏锦阳暗自诧异，表面仍不显山露水。抬头直视左皇后，莞尔一笑，“皇后何出此言？”
“太子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其他皇子，而是萧王和太后。”
苏锦阳不说话。
能稳坐在皇后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左皇后对于现在局势判断的非常清楚，她的目光放的比杨镜月远多了。
“杨镜月找过你，是吧？”
“是。”
“她一心想争皇后之位，”左皇后指尖轻敲榻，半垂下眼睫，似在沉思，“一无所出，心思挺多。”
苏锦阳默然。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