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郡主认定画某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亲自带郡主回去休息。”
似低吟似叹息的语气。
等等……
苏锦阳越琢磨越觉得画玉衍的语气不对。
这语气怎么跟“对不起我宠物丢人现眼了,我立马把它带回去”这么像?
不等苏锦阳深究,画玉衍抱住苏锦阳。
众目睽睽之下,愉快的把她拖走……
苏锦阳:“你就不能等我站好了再拉我走?”
画玉衍:“在下还以为郡主喜欢斜着身子走。”
苏锦阳:“……”
她有一句去他娘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与画玉衍交锋第二回,完败。
客栈内,灯光摇曳,摆设整齐。竹露已经入睡,屋内安静,几缕月辉洒在了窗棂。
苏锦阳被一路斜抱着拖回到客栈,感觉浑身骨头要散架了一般。颤巍巍的扶住墙,在屋中艰难的扭了扭腰,僵硬的关节发出咔咔的清响。
苏锦阳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的问道:“你就这么对自己救命恩人的?”
画玉衍倒了一杯茶水,水在杯中发出叮咚的清响声。把茶水递在了苏锦阳跟前。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你是我见过最失败的盟友。”
苏锦阳瞥了他一下,接过茶水,刚喝了一口,便听闻画玉衍又道了一句……
“郡主,你要对在下负责……”
咳咳……
“画玉衍,我不好你这口。”
“但是,刚才郡主往我怀里……”
“打住。”
画玉衍微微一笑。
笑未至眼底。
苏锦阳坐在榻上,一本正经道:“刚才发生的事,我们就此揭过。现在我们来谈谈之后的计划。”
画玉衍挑眉。
“你说。”
“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与龙安寺种植罂粟有关系,依照我对昭阳帝的理解,这等手段绝不是他想出的。”
画玉衍饶有兴味问道:“依郡主之见,这件事和谁有关系。”
苏锦阳借用画玉衍的文房四宝,在桌上铺开宣纸,提笔在上面画起了人物关系图。
“我爹在朝中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其他皇子,所以决计不可能在种植罂粟的账本上签字。”
如果既不是太子,又不是皇上……
只有可能是太后。
苏锦阳笔尖一顿,微微蹙眉……
太后……
和北尧有什么恩怨么?
“你们北尧……是有花氏一族的,对罢?”
“花氏一族,北尧两代重臣,是当朝花贵妃的娘家,权力如日中天。”
突然,苏锦阳看向画玉衍,“你想除掉花家吗?”
画玉衍目光沉了沉。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日,东宫。
太子脸色阴沉,目光如利剑,死死的瞪着堂下的人。苏锦阳非常老实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态度极其诚恳。
“本宫让你办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苏锦阳抬头,谄媚一笑。
“太子,画玉衍已经被我毒哑了。”
太子猛地拍案而起。
“苏锦阳,你耍我?”
苏锦阳与太子四目相对,眼里写满了真诚,“真的,昨晚我已经把他毒哑了,不信你派人打他,保证一声不吭。”
太子冷笑,“苏锦阳,你真当本宫不敢对你做什么?”